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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也被其他人抬了出去,清洗干凈。床單被套全換新的。只有畫卷沒人敢動。當(dāng)梁思然神清氣爽的回到臥房,看著干干凈凈的流水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心情一片大好:“嗯,你做事越來越有分寸了?!?/br>“多謝吾皇夸獎?!崩罟蛑x隆恩,但是余光一直瞟著那幅還泛著惡臭的畫卷,小心翼翼的請示:“吾皇,美人畫?”美人已在眼前,梁思然都忘了還有畫這回事:“燒了吧?!奔热灰呀?jīng)毀了,便毀的更徹底。美人在,再作百幅畫又有何難?李公公趕緊把畫取下來,很自覺的退了出去。手里的畫李公公已經(jīng)看了幾十年,默都能默下來。沒想到毀于今朝,李公公再三思慮,并沒有把畫燒了,而是清理干凈。雖然顏料有些暈染了,好在大體被保留了下來。梁思然輕輕地摸著流水被自己扇過的臉頰,蒼白的臉上開出了一朵粉紅的桃花,更是嬌艷。就像在品鑒一件獨一無二的純白陶瓷,梁思然從臉頰分明的輪廓一直勾勒,來到衣領(lǐng)邊,輕輕地拉開,便看到一些細(xì)小的刀傷,驚得梁思然有些暴怒。就像心愛的的陶瓷有了瑕疵,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梁思然會立馬摔碎它,或是殺了那些技藝不精湛的工匠。想要爆發(fā)的梁思然不忍吵醒暈迷中的流水,大步走出。“吾皇?!崩罟吹搅核既坏呐?,不敢輕易說話,只得好好地跟著他。來到前廳,梁思然兇神惡煞的樣子坐在上方傳令:“蔣雙!”一直守在外面的蔣雙立馬走了進(jìn)來跪地。“你是在哪找到他的?”梁思然的眼里冒著熊熊烈火。蔣雙一聽便知道梁思然此刻心情極度不好:“啟稟吾皇,臣在敵軍大營救下他。當(dāng)時他正被敵軍圍困?!?/br>金剛怒目的梁思然恨不得現(xiàn)在就踏平下界:“蔣雙聽命?!?/br>蔣雙匍匐在地上:“臣在。”“我命你即可帶上大軍,勢必要斬殺敵軍,揚我威名!”梁思然雖然沉迷美人畫,但是執(zhí)政還是可以,若是全心全意領(lǐng)導(dǎo),人間必將是另一幅景象。感受到梁思然不可撼動的威嚴(yán),蔣雙欣慰的叩首:“臣領(lǐng)命。”蔣雙大步走出營帳,一聲號令集結(jié)了人皇的主力軍隊,一躍上馬,氣拔山河道:“眾將士隨我殺敵,揚我威名!”蔣雙揮起長纓,早就受不了木朗大軍鄙夷的人皇士兵們也揮動手里的武器,頓時人聲鼎沸,氣勢恢宏。精神飽滿的士兵們跟隨蔣雙趕赴戰(zhàn)場,重新書寫輝煌篇章。本來兩軍正陷入白日化境界,大家都打的熱火朝天,不分上下。突然有一支軍隊的馬蹄聲震耳欲聾,向著交戰(zhàn)中心沖了過來,如同給這個戰(zhàn)役重新注入了新鮮的血液,頓時整個戰(zhàn)場又開始沸騰起來。尤其是木朗大軍看到強有力的支援兵,志氣大振,大家都用力的揮舞著手里的兵器,向著敵軍奮力廝殺。而冥火七星的軍隊也感受到了敵軍后方突如其來的援兵,驚得手里的武器都死死地握緊。殘忍無情的戰(zhàn)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大家都不愿意被黃沙掩埋的了尸體,卯足了勁展開搏擊。蔣雙才進(jìn)入戰(zhàn)場便揮舞著長纓奮勇殺敵,緊跟的士兵們也融入這場你死我活的大戰(zhàn)中。嘶吼聲、兵器摩擦聲、助威聲充斥著整個戰(zhàn)場。突來的救兵用壓倒性的氣勢擊敗了有些囂張的冥火大軍。為了保存實力,冥火七星不得不選擇撤退。看著敵軍夾著尾巴逃走了,木朗大軍歡呼起來,人皇的軍隊更是高興,不停地用高人一等的姿態(tài)藐視著差點陷入困境的木朗大軍。突然振奮起來的人皇大軍也讓木朗西垣刮目相看,向旁邊的蔣雙投去了贊賞的眼光。得意洋洋的蔣雙自然毫不猶豫的收下了該有的榮耀。作者有話要說:這算不算是一怒沖冠為紅顏第120章發(fā)現(xiàn)昏昏沉沉的流水夢著自己一直被追著,赤著腳在黑暗里不停地跑,往后看是漆黑一片,往前看也是漆黑一片,黑暗里有個聲音一直在追著流水:“乖,換上?!?/br>流水不想聽到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就像一把無形的手,可以輕易的捏碎流水。為了躲避他,流水只能不停的往前跑,但是這個聲音如影隨形:“換上它,我才好把你最動人的一面描繪下來?!?/br>流水一個勁的搖頭,一個勁的跑,但是無論流水怎么逃都跑不出這個黑暗的地方。就像是一個封閉的房間,流水在里面不停的轉(zhuǎn)圈,而那個人有著高高的身子,俯視著這個黑暗的房子,對著小玩意兒似的流水要求著:“快,我等不及為你作畫了?!?/br>心驚膽戰(zhàn)的流水偷偷地把頭往上揚,在漆黑的上空果真看到了一對銅鈴般的眼睛,冷冰冰的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而且越靠越近,嚇得流水大叫了出來:“??!”驚醒的流水坐了起來,看著還是剛才那間房子,只是讓人作嘔的畫不在了,立馬下地往外跑。剛開門便看到梁思然向自己走來,驚得流水不停地往后面退。處理完公務(wù)往臥室走,突然聽到美人的叫喊聲,梁思然加快了幾步。正準(zhǔn)備推門卻看到焦慮的美人替自己打開了門。梁思然含著笑一步步走進(jìn)去,門很自然的被李公公關(guān)上。流水完全被梁思然凜然的氣勢壓著,話也不敢說,只想著逃,看到了縫隙便往梁思然的旁邊竄過,卻被眼疾手快的梁思然一把摟住腰抱了起來。流水拼命地在梁思然的懷里掙扎、叫喊:“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梁思然不怒反笑,抱著流水往床邊走,把他放在床上,蹲在他的面前,抬起他的一只腳,溫柔的責(zé)罵著:“身子還病著,也不怕著涼。”然后專心致志、小心翼翼的替流水把鞋床上。流水怕的心急如焚,趁梁思然沒注意一腳狠狠地踢在他的胸前,就往外跑。不料梁思然伸手便拉住流水的腳踝。流水被絆倒在地上??粗谘矍暗拈T,緊緊地關(guān)著,流水伸長了手想要打開那扇門,但是那扇門從未替自己開啟過。流水心底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喊一個人的名字,但是那個人從未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來過。心灰意冷的流水被梁思然抓住衣衫提了起來,一滴滴guntang的淚水帶走了流水僅剩的最后的希望。梁思然看著哭泣的流水,看到他眼里漸漸流逝著什么,感到手里提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空殼。梁思然才看懂,流水眼里消失的對生的意念。有些心慌的梁思然抱緊流水,感到他全身無力往下掉,梁思然死死地拖住他,口里不停地在勸說著:“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我會對你好的。”流水一個字也沒有聽進(jìn)去,只覺得自己開始羽化,似乎一閉眼就會消失了。消失了流水反倒安心了,嘗試著閉上了眼。梁思然從小嬌慣長大,那里抱得住心如死灰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