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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呀流水。這水一經(jīng)流過便不再有青山環(huán)繞。你知了,便去吧?!?/br>流水起了身并未立刻離開,眼角停留在還在沉睡的落花。米氏老人擺擺手:“去吧去吧。青山已不再,落花自然是白夢一場,空無一切。”流水的心突然緊了下,又松了,短暫的停留已是多余便疾步離開。“孽呀孽呀。”米氏老人長袖一揮,從落花的三千發(fā)絲里抽取一絲藏入袖中。作者有話要說:是因為不希望落花忘了曾經(jīng)的自己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所以心頭才一緊嗎~~~~(>_<)~~~~第25章回島米氏老人慢步走到落花的床邊,俯視著落花有些蒼白的臉頰,微嘆了一句:“不知道誰是誰的劫?!?/br>沒有落花,流水不會這么快蘇醒;沒有落花,流水不會重回夢魘,直面他慘淡的過去;沒有落花,流水不會備受折磨的在喜歡而不能的深淵里徘徊。上界書齋,方靈秀和朗月的第一次會面,平靜的如一灣湖水,連一絲微風(fēng)都沒有。方靈秀裝成陌生人走到朗月的身邊,對其拱手:“你好,我叫方靈秀,你可以喊我秀兒。”朗月一夜無夢才醒,懵懵懂懂不知道怎么屋子里就來了這么多人,對著熱情的陌生人泛起了羞紅,不敢直視,只是輕柔著:“你好,我叫朗月?!?/br>看著朗月因為局促而漲紅的臉方靈秀有了笑意。不愧是清風(fēng)追逐的人,純的就像一方白帕,即便被揉捏依舊可以重回初心,干干凈凈。方靈秀有些玩味的審視著這個情敵。若是真的較量起來,怕是方靈秀會心軟,他太純真了。看到朗月安然無事,小遙懸著的心終于落地了,但是眼睛里依舊是水霧霧的,心里依舊是后怕的。為了以防萬一,小遙也不怕這么多人,一把拉住朗月的衣袖焦急著:“朗月師兄,我們趕快回島吧。這么多天了,再不回去,師傅該擔(dān)心了?!?/br>看到小遙水汪汪的眼睛,朗月知道他該是多擔(dān)心自己,便應(yīng)了:“好吧。”來了上界幾日,朗月如同走了人世幾遭。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未嘗不好。爻聽了立馬看向木朗書,怕他會出言阻止,畢竟守了這么多年的寂寞。但是爻卻看到木朗書并沒有要阻止的意向,反而他的眼角有些笑意,專心致志的欣賞著朗月的一言一行。看得爻有些悲涼,干脆低了頭,眼不見為凈。站出來說話的反而是方靈秀:“怎么,這就要走了?!睂τ谶@個情敵,方靈秀還想深交。對于這個新朋友,朗月并沒有多少留念,倒是有些愧疚的看向木朗書,滿含歉意著:“阿書,對不起?!睂Σ黄鹚B日的照顧,對不起自己多日的叨擾。別人給予一份的照拂,朗月必定是要以十分相還。木朗書等的就是朗月這個愧疚的眼神。木朗書一步一步走近,心情是很好的:“有幸照顧你是我的榮幸。若是你不介意,我倒想有你作陪,去逍遙島走走,拜會拜會米氏老人?!奔热挥鲆娏耍纠蕰M會讓他輕易走掉。爻一驚,抬頭,看著木朗書堅毅的神情。他知道,木朗書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木朗書情根已種滿心相待。沒有什么能阻止得了現(xiàn)在的木朗書為著他心尖尖上的人奔波。從閉門謝客至今,爻不知趕走了多少來訪者,為了給木朗書營造一個靜謐的療傷環(huán)境。如今,一個不知來龍去脈的朗月便輕易的讓木朗書重見天日,再踏紅塵。爻有些失落,有些惆悵,有些累了。日日夜夜的相守相伴,抵不過朗月的一個淺笑低吟。對于木朗書的建議,在場除了爻無人不驚。朗月不明木朗書為什么要前往,但是有著相助之恩,朗月不好意思拒絕。小遙不明眼前這個儒雅的人干嘛要同去,難道他認(rèn)識師傅?方靈秀則奇怪于木朗書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隱居人嗎,怎么突然要離開上界去逍遙島這么偏僻的地方。白鴿則是在主子的身邊不知為不知。“既然朗月不介意,爻,去收拾收拾吧?!辈坏壤试伦鞔穑纠蕰湍J(rèn)了朗月的回答,自顧自地為著他的計劃籌謀著。對于木朗書的命令,爻從來都沒有反抗的資格,便吞著氣默默地退下。朗月只是干笑。弄不明白的小遙自然覺得朗月師兄沒有推辭也就是同意了,他也就沒有了說話的權(quán)利。嗅到了異味,方靈秀干脆道別:“人我已找到,既然你們忙著出門,我就先走了。有緣,我們下次再會?!弊詈笠痪湓挿届`秀是對著朗月說的。眉眼一彎,方靈秀向著木朗書一作揖便離開了。看著方靈秀爽朗的背影,朗月有些好奇地問著小遙:“她是誰?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其實這兩個問題小遙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索性不回答了,反倒投進朗月的懷里嗚咽起來:“朗月師兄,若是我尋不到你,我可怎么敢回去見師父師兄們?!?/br>朗月也知道他的單獨行動有些突兀了,便拍著小遙的背,安撫著:“沒事的。你不是尋著我了嘛。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我們權(quán)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吧。”說著說著,朗月覺著他的心又被剖開了,鮮血直流。眼見為實,耳聽為實,怎么能作廢。但是不作廢,朗月又能怎么辦。清風(fēng)已經(jīng)娶親,清風(fēng)已經(jīng)不再是他的清風(fēng)了。他們的過去,只能隨著風(fēng)兒,煙消云散。他們的情感,只能藏進深淵,塵封遺忘。小遙心有余悸,對于朗月的提議自然是叫好,便埋在朗月的懷里點頭,鼻頭還有些酸澀。看著重逢的兩人,木朗書心里也在分析著朗月話里的含義,抿起嘴,笑了笑。爻是個很得力的助手,不過片刻便將書齋安排妥當(dāng),裝備好就領(lǐng)著木朗書、朗月和小遙去了馬廄。他坐在馬車上,其余三人坐在馬車?yán)?。爻也不看不聽車?yán)锶耍恍内s著馬車,遵從木朗書的命令加速離開。免生后患。馬車?yán)铮∵b怕朗月再丟了,一直拽著朗月的胳膊,累了,困了,睡了也沒有撒手。朗月看著小遙的倦容,知道真是嚇著他了,也沒有將他拂去,找了個好的位置讓兩人都能舒適的靠著。只是木朗書眼睛也不眨的盯得朗月有些頭皮發(fā)麻,為了不尷尬,朗月決定和小遙一樣,一路睡回去。朗月近在眼前,木朗書看得賞心悅目,自然也管不了朗月是不是不適。朗月不開口,木朗書也靜靜地。一路,車內(nèi),靜謐的有些出奇。落花醒了,血色也恢復(fù)了些,只是心頭感到有些惆悵,緊緊的抓住衣襟,落花不記得夢見了什么,有些患得患失,翻身,拿起了衣服。“咚咚咚”,也不顧流水是不是睡了,落花心里有些擔(dān)心,腦子里只記得剛才和流水大眼對小眼,心不在焉的吃完了飯,至于怎么這么早就入睡了,心里的疑問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