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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收拾起垃圾桶,畢恭畢敬地走出去了。鼻粘膜已經(jīng)不流血了,不過給展峰打的地方還是隱隱作痛,陳卓銘想生氣,可是卻豈不起來,只有一股慢慢涌上喉嚨的壓抑,漸漸地溢滿口腔,苦得想吐!自從進了龍晟酒店,陳卓銘三個字,就被抹煞掉了,他以為做替身是很簡單的事,可是被人當作一個自己完全不知道,也不認識的人,原來是那么難受!陳卓銘站起來,走向那張超大的辦公桌,坐下后打開了電腦。這是他第一次打開席振羽的電腦,系統(tǒng)用戶名是席振羽的英文名Ryan,需要密碼登陸,不過陳卓銘利用微軟漏洞直接登陸了系統(tǒng)后臺,只用了十秒就打開了席振羽的電腦。桌面很公式化,除了日程表,就是酒店管理系統(tǒng)軟體,可通過網(wǎng)絡系統(tǒng)了解酒店的一切,客人資訊,數(shù)位閉路電視系統(tǒng),房間銷售狀況,營業(yè)收入與統(tǒng)計分析,甚至連一樓吧臺的收銀狀況都一清二楚。處于好奇,陳卓銘進入客戶列表,找到了林翰毅的資料,他住在3601,護照是美國的,三十一歲,家庭住址也是美國,是洛杉磯比佛利山莊的某處,陳卓銘還以為林翰毅住在法國。看來他對林翰毅的認識是零,而且林翰毅也不是什么普通的旅游雜志編輯,陳卓銘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搜索發(fā)現(xiàn),林翰毅出身著名華裔之家,生活十分富裕,二十四歲畢業(yè)于歐洲工商管理學院,學歷是碩士,他收購國外多家報社,雜志社,還有大型網(wǎng)站,是歐洲傳媒業(yè)的黑馬……林翰毅的資訊搜索的越多,陳卓銘也越意識到,他和林翰毅的差距有多大,而他居然還心存妄想!沮喪得連哭都哭不出來,陳卓銘關掉網(wǎng)頁,對著電腦發(fā)呆。從電腦螢幕可以看到他微腫的嘴角,展峰下手很重,可見他真的很憤怒。陳卓銘突然想知道,席振羽和展峰到底是什么關系,如果只是單純的上司和下書,展峰的眼神會像利劍一樣銳利?那不只是憤怒,是嫉妒吧?陳卓銘打開席振羽的日程表,密密麻麻的工作安排令他吃了一驚,每天早上八點起床,九點是酒店例會,九點半開始處理酒店事務,還有其他的約會,酒會,采訪,接待社會名流,政府要員,席振羽每隔月底還要參加龍晟董事局的會議,而上個月,就在董事局會議召開的前一周,他在日本出了車禍。陳卓銘有些同情席振羽,美麗的光環(huán)下面,果然是常人無法負荷的壓力和工作量,做一名小職員也許會幸福許多。陳卓銘知道外聘的總裁在董事會是沒有股權(quán)的,就算有,大概也只有百分之一,如果業(yè)績下滑,或者與董事局的股東產(chǎn)生沖突,被股東們趕下臺,慘淡收場的事也不少見。兢兢業(yè)業(yè),如履薄冰,但是又充滿挑戰(zhàn),商人就是如此,席振羽和他長得很像,可是選擇的事業(yè)方向就完全不同,陳卓銘想,席振羽本人,一定比他有魅力的多。就是因為知道席振羽很優(yōu)秀,他無法對展峰生氣,也沒有勇氣對林翰毅坦白,陳卓銘像把苦澀吞下去似的嘆氣,然后看著左手邊,那厚厚一疊冷凍庫維修記錄,揪下呼叫秘書的按鍵,”呃……請叫廚房的管理人員上來一下?!?/br>“是,總裁?!泵貢Ь吹貞溃终f著,”林翰毅先生兩分鐘前打來過電話,約您共進午餐,不過您今天已經(jīng)和華宇熱能的董事長有約,您看是……”“展峰呢?”陳卓銘打斷她的話。“總經(jīng)理和德國啤酒廠商的代表,在高爾夫球場那邊查看啤酒節(jié)的場地?!泵貢芸斓卮鸬馈?/br>“中午不會回來?”“恐怕不會,總經(jīng)理有租用別墅招待廠商代表。”這就意味著,展峰會在外面吃飯。“那……推掉華宇熱能的約會吧?!标愖裤懹樣樀卣f,展峰就這么把他一個人撂下了,也不怕他露餡出丑。“您想改約林先生?”“不、不要約他!”陳卓銘一驚,趕緊說,”你就和他說我很忙,謝謝……我今天不想見他。”“好的,總裁……啊,林先生?”從免提擴音器里可以聽到女秘書十分愕然的吸氣聲,然后就是她慌張站起來的衣服??聲,”對不起,您不可以進去,林先生!稍等一下!”砰——總裁辦公室大門被粗魯?shù)赝崎_,陳卓銘目瞪口呆地看著闖進來的林翰毅,第一個反應就是想站起來逃走。不過千鈞一發(fā)之際他又剎住了腳步,因為林翰毅闖進來就落荒而逃的話,反而會讓人覺得奇怪,他抓住辦公桌沿,咽了口唾沫,對一個勁攔著林翰毅的女秘書說,”林先生大概是有一點誤會,你下去吧,沒事了?!?/br>精神緊張的女秘書,看了總裁一眼,又看了看穿著高級意大利西裝,身材魁梧的林翰毅,最后還是選擇出去,小心地關上們。“你不想見我?”林翰毅開門見山地問,不悅地盯著陳卓銘的臉孔。“我……”手心里微微滲出汗水,陳卓銘偷偷地拭汗?!辈皇恰?/br>“你想見展峰?”林翰毅走近,銳利的目光沒漏掉陳卓銘的小動作,心更是往下沉了幾分。“是、不是。”倉皇改口差點咬到舌頭,陳卓銘猛搖頭說,”我找展峰是公事,那個……啤酒節(jié),還有許多事沒做?!?/br>“廣告宣傳單不是都已經(jīng)放在大堂里了?計劃書早就在執(zhí)行了,振羽,你以為我不會對自己的雜志負責嗎?龍晟的運作也在我的審查范圍內(nèi),你想找接口,也得看一下能不能說服我,還是你覺得,因為我愛你,所以你說什么我都會相信?”陳卓銘被問的啞口無言,他連計劃書都沒有打開來看過,怎么知道酒店上下在做什么,而且也被林翰毅的咄咄逼人給嚇到了,囁嚅地說,”我只是……”“只是什么?”“有些累?!标愖裤懙拖骂^,像回避林翰毅視線似的,擺弄著桌上的金筆,”我還是沒辦法下定決心,我知道你一定會生氣,不過……兩個男人真的不合適,我要考慮到龍晟的形象,你能不能讓我一個冷靜一下?我是說,就當作一夜情……”陳卓銘抬頭的瞬間,被林翰毅冷峻的眼神嚇了一跳,硬是把話給咽了下去,林翰毅凌厲的眼神十分可怕,他是不是做錯了?陳卓銘的后頸一陣寒顫,臉色也變了。深重的陰影在林翰毅的心底擴大,陳卓銘的反復無常惹毛了他,如果只是玩玩的話、他當然會毫不猶豫地走開,可他是認真的,認真到了自己也吃驚的地步,被陳卓銘拒絕的時候,胸口撕裂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