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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的船頭,吹須瞪眼,張牙舞爪,就連麒麟爪子上抓著那顆滕云珠上的云紋也雕刻得精致,更不用那條在麒麟爪子掙扎的青蟒,可以說是把那種竭力掙扎之態(tài)都刻得栩栩如生了。別的船家一看到這艘精美的畫舫,再看看那守船的漢子,哪里還敢把船停在附近,這艘麒麟船的周圍都被空出了一大塊空地來。 敢以麒麟為船頭的必定是大富大貴之人,雖說端午賽的是龍舟,可哪里敢當真用龍首當船頭,一般只敢用蛟,這還是世家養(yǎng)著的船隊敢用的,再往下就是麒麟、白虎、朱雀。而這麒麟船,是屬于平陽公主的。李清凰趁著身邊人不注意,突然溜了過去,正巧也有一群游客從岸邊走過,看守船只的人也晃了一下神,只覺得似乎有這么一道人影嗖得一下從附近竄過,可是一眨眼又沒了影子。 ☆、327終局(2更) 等李清凰溜上了船,顧嬤嬤才發(fā)覺她又不見了。她簡直氣得要命,這夫人實在是太頑皮了,從前在府上也這樣會突然不見了人影,到了外面也是這樣,她現(xiàn)在還有身孕呢!她推了推身邊還在看船的嬤嬤,氣道:“夫人都和我們走散了,怎么就沒有一個人看見?還不快點去找!” 顧嬤嬤心想,這一回,她若是不向林大人進言,直接關她禁閉,她都覺得對不起自己。她那個才三歲的孫子上房揭瓦,皮得要命,可出門在外,還是很懂事的,從不敢這樣跑個沒影。李清凰當真比她的小孫子還不如!可就算再氣,她也只得憋著,并不能把她怎么樣。等她心急火燎地找了一大圈回到原地,正看見李清凰悠閑地坐在樹下乘涼,覺得自己這顆心都要炸開來了。 顧嬤嬤也顧不了尊卑之別,指著她的手指微微顫抖:“夫人,你真是——真是!” 李清凰用袖子抹了抹額上冒出的細汗,笑著安慰對方:“哎呀,顧嬤嬤你年紀大了,別生這么大的氣,若是氣壞了怎么辦?” 顧嬤嬤怒道:“老婆子已經氣壞了!” 李清凰早被她罵習慣了,之前還總是被她抓著灌藥,那點敬畏心早就消磨干凈,臉上還笑瞇瞇的:“您這么大年紀了,還是少生點氣,想要壓制怒氣的辦法很簡單,先深呼吸一下,吐氣,再深呼吸……” 顧嬤嬤氣得臉都要變紫了,押著她就回林府去。李清凰把事情都做完了,只等端午到來,對于立刻回府也不在意。反而是顧嬤嬤跟林縝告了狀,對著他念了整整一個多時辰,畢竟她覺得自己苦口婆心對著李清凰說干了嘴,她都是一副滿不在乎,也不知道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在聽的表情,念完之后,她往往會心痛得無以復加,還是教訓林縝更有成就感。 林縝對于“李清凰做了壞事但黑鍋還是他的”這件事已經很習慣了,再說不習慣也沒用,他又不能去教訓她,也不想學得跟顧嬤嬤一般嘮叨,最后只化為了一聲嘆氣,伸手抱住了她:“唉,我并不是抱怨,我就是想,你能不能對顧嬤嬤好點?她現(xiàn)在對你簡直比對她那孫子還要cao心?!?/br> 講真,從前顧嬤嬤跟在他身邊的時候,就是cao心一下他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衣著夠不夠,哪里像現(xiàn)在這樣。他也算是容易cao心的人,可顧嬤嬤這也憂心過頭了! 李清凰朝他眨了眨眼睛,神神秘秘道:“我準備做一點大事,請好好欣賞。” 她每做一件事,都能做得驚天動地,小事變大事。 而東風就緒,就等端午。 五月初五一大早,長安百姓們都涌到西郊灃河,觀賞一年一度的賽龍舟。準備參賽的龍舟早在幾日前都已經動工完畢,停泊在灃河口岸,稍作一點整修。前段日子,女帝忽然病倒,招來太醫(yī)院會診,病情沒什么起色,她自然不可能出宮去看龍舟,反而是一些公主皇子覺得宮里悶,微服出游。而太子留守東宮,為陛下分擔政事,平陽公主則待在她的公主府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見人影。 平陽公主的龍舟隊依照原先的計劃參加今年的龍舟會,只是平陽公主不在,改由長楹公主主事。李葉原今日放棄了往常穿著的華美襦裙,而是換上了胡服騎裝,長發(fā)全部束起,露出一張光潔清秀的面孔。她甚至放下了公主的矜持和架子,站在一群劃槳手面前,豪邁發(fā)言:“諸位,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平陽公主今日不能到場,可我們也要為殿下贏下這一場,方能不辜負公主對大家的栽培之恩!再者,若是我們能拿下第一,不光能夠得到賽事的酬金,平陽公主也會再有獎勵,現(xiàn)在,請各位告訴本宮,是不是能夠奪下這魁首?!” 一眾船員齊聲呼喝:“奪取魁首!奪取魁首!” “哇,說實話,我還是第一回看到長楹公主穿男裝,看上去倒還是挺好看的?!迸崾庥眉绨蝽斄隧斕眯峙峄钢瑝旱吐曇舻?,“看來我能站在這里還是沾了堂兄你的光呢,沒想到公主為了堂兄這么拼。” 裴桓之緊抿嘴唇,一言不發(fā)。 裴殊又悄摸摸地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別板著臉,就算對著普通姑娘,你也該笑一笑——公主已經走過來了?!?/br> 李葉原走到兩人面前,臉上帶著盈盈笑意,還舉起雙手,學著男人一般抱了抱拳:“今日jiejie來不了,就由我來主事,雖說在岸邊看龍舟賽視野不錯,可是坐在船頭甲板,再吹著河風,也是一番完全不同的感受呢?!?/br> 裴殊眼珠一轉,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畢竟李葉原說話的時候只看著他的堂兄,看來是對他很有點意思。作為一個附帶的,他從來都十分機靈,笑道:“好啊,我坐過許多種船,倒是還沒做過龍舟呢?!?/br> 裴桓之微微頷首,說道:“多謝公主,微臣就卻之不恭了?!?/br> 他嘴里說著客套的話,無形之中就在他和李葉原之間刻下了一道防線,就差直接表明他是不敢不給公主面子,而不是心甘情愿接受這種邀請。李葉原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又慢慢變淡,再沒朝他們多看一眼,就轉身上了船。裴殊勾著堂兄的肩,一副哥兩好的模樣:“你真是不喜歡長楹公主嗎?要是不喜歡的話,還是早點回去和叔伯說清楚,我看再下去,叔伯就要幫你去提親了?!?/br> 裴桓之是裴家旁支的庶子,一個姨娘生的庶子能有今日,在裴父心里簡直就是待價而沽的稀奇品種,反正現(xiàn)在大街小巷這么多關于他和長楹公主的傳言,還不如主動去說這門親事。作為裴家旁支子弟,能夠尚公主,絕對算是高攀了。至于裴桓之成為駙馬之后,是不是要交出現(xiàn)在兵部的實權,是不是只能領個閑職度日,裴父是一點都不關心的。按照常理來說,若是裴桓之交出兵部的位置,陛下應當也要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