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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愛之劍、社稷之劍,比起殺人之劍來說,豈是蠻夷可追的差距?”她轉(zhuǎn)過身,跪在女帝座下,揚聲道:“臣婦愿為那把粗鄙的殺人之劍,請陛下賜下兵器?!?/br> 之前那些美女們舞劍用的長劍,根本不堪用,不用方輕騎出手,她就能自己把它們都拗?jǐn)唷?/br> 如果不得不同對方堂堂正正地戰(zhàn)上一場,難道她還會退縮畏懼嗎? 女帝望著她,腦海中對于此人并沒有任何印象??伤齾s在她那番話中穩(wěn)住了心神,她是天下之主,是真龍?zhí)熳?,她有天子之劍,而不必親自搏殺那樣狼狽。她直視方輕騎,冷笑道:“怎么,使納將軍殺了這些無辜少女,難道就覺得心滿意足了嗎?為何不同我西唐的武將比試一場?” 女帝嘲諷道:“還是,使納將軍就是想對婦孺出手,只愿意找女人當(dāng)對手?” ☆、229宮宴(4更) 方輕騎笑著把手上的長刀歸鞘,又連著刀鞘把刀扔到了腳邊,抬起雙手:“的確是我太狂妄了,希望陛下不要介意。至于陛下所說的比試,那倒不必了,我自問沒有多少勝算,還是相當(dāng)有自知之明?!?/br> 女帝臉色不虞,卻沒有再詰問他。兩人各退一步,又退守到安全的距離,各自相安無事。 只是方輕騎歸席的剎那,又回過頭瞥過依舊跪著的李清凰,又有頗覺有趣地笑了一笑。在這一瞬間,不知為何,他的腦海中又浮現(xiàn)起那位很特別的公主將軍,她也曾義正言辭地對他說著,她的母親并不是她一個人的母親,是西唐的脊梁,是中原之主,江山社稷都系于她一身,所以她不能太依靠她,也不能對她有太多的要求。 可是,事到如今,她依舊還會體諒自己的母親嗎? 即使被背叛,即使身首異處,她還是會覺得,她的母親身處高位,心中牽掛這座江山,卻不肯垂憐一下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膯幔?/br> 方輕騎把玩著手上紋路精巧的銀酒杯,手指收攏,那酒杯就被他揉在掌心捏成一團廢鐵。原本端著蘭湯上來想讓他擦洗面上血跡的宮女正看到這一幕,雙腿打顫,緊緊地抱住懷里的水盆,聲音細(xì)弱蚊蟻:“使納……將軍?” 方輕騎抬起頭,看見這小宮女那一臉快要哭出來的“真是可怕的突厥人”的表情,又覺得很沒意思,這個世上有這么多女人,可是她們都好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沒有任何趣味。而有趣的那一個,已經(jīng)被坑死了。他朝那小宮女露齒一笑,就像頭狼叮囑了自己的獵物,縱然不是自己最中意的那一種,卻聊勝于無:“若是你讓這盆水漏出一滴,濺到我的身上,我也許會把你也變成一堆rou塊的。” 小宮女死死地抱著水盆,兢兢戰(zhàn)戰(zhàn)地跪下來,把水盆放在小桌上,顫聲道:“將、將將軍,奴婢并沒有漏出一滴水來……” 方輕騎側(cè)過頭,笑容有些意味深長:“嗯,真是個乖孩子?!?/br> 女帝謝珝給身邊的大宦官使了個眼色,一直服侍女帝的宦官上前,將還跪在原地的李清凰扶了起來。謝珝笑道:“夫人好膽識,不知夫人是哪家的家眷呢?” 李清凰這才微微抬起頭,小心地望了女帝一眼,之前她坐在女眷席中,是看不清謝珝的面目,只能聽見她發(fā)話的聲音,而在方輕騎大開殺戒的時候,她越眾而出,更是不敢直面圣顏,直到現(xiàn)在她才能偷偷貪看一眼女帝的模樣。她的母親蒼老了許多,那雙充滿了冷酷和決斷的眼睛蒙塵,變得滄桑而疲倦,甚至,她的鬢角出現(xiàn)了好多白發(fā)。 她會長大,一旦她長成,她的母親就會蒼老。這是人間輪回的必經(jīng)之路。 但在這一瞬間,她還是眼眶發(fā)酸,漸漸濕潤。 林縝長身站起,走在了李清凰的身側(cè),沉聲道:“回稟陛下,正是微臣的夫人。” 女帝似乎很感興趣地打量著林縝身邊的女子,她從前就一直有點好奇,那個會讓林縝堅持履行婚約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樣子的,能讓他放棄一條平步青云的捷徑,放棄求娶自己最寵愛的公主的機會??墒墙袢找灰?,她沒有失望,反而隱約覺得對方很熟悉,就像是曾經(jīng)見過一般,她頷首微笑:“林卿的夫人也是不凡?!?/br> 能得女帝這一句夸獎,已經(jīng)是極大的榮耀??衫钋寤瞬]有為眼前的贊賞而昏頭,她只低著頭,恭恭敬敬地行禮。女帝笑道:“林夫人不若同林卿坐去一處吧,來人,再賞賜林夫人三色糕點。” 李清凰對糕點沒興趣,可這是女帝賞賜給她的糕點,她怎么也得擺出感激又歡喜的樣子,結(jié)果那盤糕點送到小桌上,她頓時有點不太好:因為這些糕點,全部都是她從前吃了會過敏的糕點。 雖說現(xiàn)在換了具身體,已經(jīng)不會了,可還是很容易回想起那時候呼吸困難滿身滿臉長紅疹子,只敢窩在寢宮的恐慌歲月。 她從前根骨很好,身體也強健,在隨著崇玄的師父練武后簡直能稱得上武力卓絕相當(dāng)彪悍了,唯一有點麻煩的是,她對幾種食物是會過敏的,吃了這一張臉就能腫成胖子。 但是她的母親,她的親jiejie平陽公主在她第一回過敏的時候,根本沒有同情心,還盯著她那張腫成豬頭的臉笑得前仰后伏。 李清凰不能完全不碰這些糕點,又實在是不想吃,就掰成小塊,每一樣就嘗了一小口,那斯文仔細(xì)的吃相簡直比那些出身門閥世家的貴女還秀氣。 林縝抬起袖子,遮了一下他臉上的笑意,悄聲問:“是不是不喜歡?” 李清凰側(cè)過頭,和他對視了一眼,忽然又笑著眨眨眼。 林縝心中一蕩,用寬大的袖子遮掩著,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低聲道:“剛才害怕嗎?” 其實是有一點的。倒不是被方輕騎那股兇悍的氣勢給震住,而是害怕方輕騎當(dāng)真準(zhǔn)備跟她堂堂正正比一場,那她估計就得敗了。 因為說了兩句挑釁的話而差點引來禍患的李慕,一張漂亮的臉蛋變得慘白慘白,縮在小桌后面,哪里還敢再開口說一句話,不但如此,他甚至深埋著頭,恨不得縮成一只瑟瑟發(fā)抖的鵪鶉。 李清凰想起之前她用王良娣腹中骨rou來要挾自己,現(xiàn)在又這一副沒有骨頭的軟弱模樣,簡直氣不打一處來。要是可以,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過去一腳把他面前的桌子踢翻,把他暴打一頓——他就只有這一點本事,在弱者面前耀武揚威囂張跋扈。若是他在強者面前還保持同樣的態(tài)度,她也還會覺得他不至于有多無可救藥,起碼有氣度有骨氣??墒乾F(xiàn)在呢?這小臉煞白、小心翼翼的模樣哪里還有之前的半點囂張氣焰? 李萇和李榮玉年紀(jì)比她大上好幾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