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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沒工夫去查,便粗略地把整個林府的產(chǎn)業(yè)分位了三份,一份到時候用來修繕圓善掛單的那個庵堂,一份則留給宗族里的人打點用,最后一份則是用來遣散林府上下的仆從。 她這樣隨隨便便地一分,手指縫間就直接漏過了不知道多少白花花的銀子,管事縱然心痛要命,也不敢多說什么。畢竟她是林思淼的長女,這份家產(chǎn)也是他們林府的家業(yè),她現(xiàn)在自己一分也沒得,還準(zhǔn)備給遣散的家丁丫鬟們一份豐厚的遣散費,他還有什么好抱怨的? 林縝見她快刀斬亂麻地把林府的賬目粗暴地一把抹平,便笑道:“你當(dāng)將軍那時候,也是這樣胡亂分配軍需軍餉的?” 李清凰瞪了他一眼:“有軍需官的,怎么會是我想怎么分配就怎么分配?” 林縝伸出手,用指尖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臉頰:“早上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睡了一小會兒,卻做了個很長的夢。我夢見你帶著我去了鐘鼓樓上看月亮,看著看著,你就靠在墻頭睡著了,我想要吻你,還沒碰到,這夢卻醒了。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再跟你看一回同樣的月色?” ------題外話------ 這章后面是回憶。就是講公主上長安敘職,比較輕松搞笑,回憶結(jié)束,就要回到長安了。 ☆、121人面桃花(5更) 那是三年多前的光景。 林縝直到還記得清清楚楚。那時他剛剛就任戶部尚書,戶部的差事向來都是肥差,畢竟會經(jīng)手不少錢糧,從前在戶部任職的官吏也有許多牽扯進了貪墨的大案。女帝謝珝會把林縝放在戶部尚書這個位置上,可見是十分信任他了,不然怎么會放心把一國的命脈交到他的手上。 那年也出了幾回大事,西北面大旱,一些過不下去的百姓不得不背井離鄉(xiāng),北面的突厥一次又一次進犯平海關(guān),雖然每一次都被擊退,可是突厥人不但沒有產(chǎn)生畏懼,反而越戰(zhàn)越勇。整個平海關(guān)深深陷入了一場焦灼的戰(zhàn)亂之中。好不容易到了一年之中的休戰(zhàn)期和李清凰上長安敘職的時候,她安排好軍營里的守備,帶著幾名副將包括陶沉機遠赴長安。 李清凰是最不耐煩去對付那些啰里啰嗦只會跟她扯嘴皮子的文官,在路上也跟陶沉機抱怨了好幾回:“要是我們這回準(zhǔn)備做的事情受阻,就全靠你了,你趕緊用你的三寸不爛之舌把他們都給說暈過去?!?/br> 陶沉機:“……”其實他一直有一句話想問,但是不知道該不該問。他怕自己得到那個答案之后忍不住去問候她全家。 軍旅生活大概是最能磨礪一個人,改變一個人的。就算是從前文質(zhì)彬彬斯文有禮的陶沉機也學(xué)會了怎么爆粗口罵臟話,碰到一些讓他如鯁在喉又不吐不快的事情,他也會去想,干什么還要用嘴,用拳頭不好嗎? 所以他現(xiàn)在都快要不認識當(dāng)初的那個斯文的自己了。 無語凝噎,可惜可嘆。 李清凰回到長安,便是如魚得水,她從小就在這座遍地繁花十里錦繡遍地的城池長大,她的父親和母親都是龍椅上最尊貴的人,可是這一回,她卻為這早已看慣了的巍峨宮殿和廟堂里那種兵不見血的廝殺暗自煩悶。陶沉機是看著她一步步由不被人看好的金枝玉葉慢慢走上少將軍的位置,她的性格中有一股一往無前的狠勁,不管擋在面前的是否只有刀山火海,她依舊會毫不猶豫地破開前方的阻礙。她向來都很少有煩惱困擾的時候,即使有,也會直接無視掉。 有時候,就連他都會在心中暗自艷羨她的心大。 如果這天底下的人都跟她一樣,大約也不會有什么煩惱,也不會有什么郁郁不得志。 李清凰和自己的副將親兵騎馬進入長安的時候,整個外城都擠滿了人群,那些百姓們見過不少邊關(guān)將士的英姿,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女將軍,更不用這位女將軍還是當(dāng)年那位為全長安百姓提供了許多津津樂道的話題的安定公主。李清凰早已今非昔比,如今的她坐在馬背上,根本不需要再用沉重的盔甲和鋒利的兵器武裝自己,就算她穿著一身深色的胡服騎裝,束起長發(fā),就是再遲鈍的人都能覺察到她身上那股殺伐決斷的果決和氣勢,還有一股不可摧毀的堅毅。 從重回到長安的那一刻,她所要面對不再是那些沙場上的刀光劍影,而是平靜下的暗潮洶涌。 她單手握著馬韁,對著護衛(wèi)在自己身邊的親兵道:“這回難得能休息兩日,晚上我請兄弟們喝酒去!” 她的親兵們早就很習(xí)慣李清凰那種百無禁忌的性情,也不怕會用言語唐突了她,紛紛笑著打趣:“將軍你難得回家一趟,末將哪敢占用您的時間,您還是好好去會自己的情郎吧!” 李清凰側(cè)過頭,望著街頭兩側(cè)擠得密不透風(fēng)的人群,笑著朝人群里打了個呼哨,紅燒rou頓時來了精神,四蹄生風(fēng)向前奔去,她坐在馬背上,不由放聲大笑:“胡說八道,我就沒有情郎過!” 她和身邊將士的一問一答根本就沒有壓低音量,不少夾道迎接的百姓也能聽見,立刻就有女孩子嬌嫩的嗓音應(yīng)和她:“李少將軍,奴愿意嫁給你——” 李清凰一聽這喊聲,立刻又勒住馬韁,駐足回眸,這一停歇,那些花枝啊繡帕啊就像雨點一樣扔到了她的身上。李清凰反應(yīng)迅速,伸手一撈,將那些姑娘們的饋贈全部攬進了懷里。她抬起手,取下了遮擋住她大半張面容的面具,朝著那些姑娘們揚了揚手,然后就把面具拋了過去。 經(jīng)過差不多兩年的軍營生活,她的容貌已不復(fù)當(dāng)年花容雪膚的美貌,因為風(fēng)吹日曬,原本潔白得如雪花石膏一般的肌膚變成了淺淺的褐色,皎皎如明月的五官平添英挺的意味,再加上她騎在馬背上的瀟灑英姿,因為常年練武鍛煉出來的漂亮的腰背曲線,當(dāng)真有股雌雄莫辨的、英姿勃發(fā)的美。 她在馬上回眸一笑,卻比那些軟綿綿的貴族公子還要吸引人。 祈猛酸溜溜道:“就算沒有情郎,卻有這么多小姑娘們說要嫁給你,我看那些什么長安第一公子啥的都可以脫了褲子上吊去了……”他現(xiàn)在總算升到了李清凰的親兵隊長,算是個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正六品官,本來以為能感受一下長安姑娘們的熱情歡迎,結(jié)果大家都跟眼瞎了一樣根本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盯著李清凰。 他說話從來不克制音量,不光是正在被他編排的李清凰聽到了,基本所有的將士們都聽到了,只不過大家都只敢憋著笑。李清凰刷得一鞭子抽到了他騎著的馬屁股上:“為什么就沒有姑娘看上你,難道不是你自己的緣故嗎?” 祈猛被她一鞭子趕到了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