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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入黑暗一心求死的她一個新生的救贖,如今又是她從水晚柔手里將她救了出來。她感覺不到身上傷口的痛苦,只是緊緊地盯著她,害怕在下一個瞬間她又會消失不見。 顧長寧緊緊地抓住了桌角,在眾人還沒回過神之前喝道:“你們都還愣著干嘛?還不趕緊把水氏給抓起來,關(guān)押進(jìn)地牢?!” 地牢,是關(guān)押重罪犯人的。 眾多衙役終于回過神來,立刻上前把水晚柔架起,直接往外拖去。 顧長寧一把拉扯住林縝的衣襟,他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揚(yáng)起了拳頭,慢慢把到了嘴邊的每一個字都嚼爛了:“你他媽騙我!我們兄弟多年,你竟然還隱瞞這么多事,我問過你這么多回,給過你一次又一次的機(jī)會,你也不肯說,嗯?你為什么不肯說?” 林縝沒有掙扎,反而格外冷靜地提醒他:“這些事,恐怕還是私底下再談比較好吧?” 顧長寧的拳頭正將將砸到他的臉上,聞言又收了回去,直接推了他一把。他忍了又忍,強(qiáng)行壓制住噴薄而出的怒火:“好,我們私底下再好好談?wù)?!”他惡狠狠地瞪視著一臉懵的李清凰,又陰森森地重?fù)了一遍:“我、們、要、好、好、談、談。” 李清凰跟他對視了片刻,先移開了目光,她知道自己這一回肯定不可能還能蒙混過關(guān)了,她在眾目睽睽下出手,被在場的人都看見了,若是旁人,或許她還能死不認(rèn)賬狡辯過去,可是對于從小一起長大的顧長寧,她是怎么都不可能含糊過去的。她從沒見過林容娘,也只能從她那些隱痛的經(jīng)歷和悲劇窺見她的一點(diǎn)性格,她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完美扮演林容娘這個角色的。露餡,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忽然,她感覺自己的衣袖被人輕輕地拉了兩下,便疑惑地回過頭去,只見陳夷光正揚(yáng)起頭看著她。她的衣裳上還有未干的血跡,臉色蒼白,瘦骨嶙峋,看上去怕是輕輕戳一下就能把她戳倒。可是她的臉上卻漾開了一個好看的笑容,輕聲道:“你還記得我嗎?當(dāng)年在渭水畔,你救過我的?!?/br> 李清凰神情復(fù)雜地望著她,許久才點(diǎn)點(diǎn)頭。其實(shí)從她在公堂上提起自己逃家溺水,她便認(rèn)出她來了。她比當(dāng)初還要瘦弱,臉色還要更加蒼白,她當(dāng)時和方輕騎回長安敘職——謝老將軍恰好染了風(fēng)寒,不可能爬起來騎馬日夜顛簸趕往長安,她便替謝老將軍回兵部報(bào)道。她從渭水畔便將她救了起來,或者說,是把一意孤行尋死的她拖回岸上。她說,這世上除了生死,都是閑事。她那時的明眸還沒有被關(guān)外風(fēng)沙蒙塵,皮膚還沒有變得粗糙和黑黃,她見識過許多生生死死,鮮血白骨,卻還不明白,這個世上還有一個詞名叫生不如死。 陳夷光又笑了,手指不再是輕輕拉著她的衣袖,而是緊緊地把她的袖子抓在手心里:“我們又見面了,真是太好了?!?/br> 李清凰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重重地嗯了一聲。 陳夷光比她要厲害多了,要是讓她在害死自己的親生母親的兇手身邊假裝乖巧,假裝依賴,還一裝裝了這么多年都不曾讓對方識破,還不如直接給她一把刀自己把自己給砍了來得更快。 顧長寧飛快地把公堂的事務(wù)處理干凈,林思淼既然和此案沒有關(guān)系,就可以直接放人,陳氏和水氏一道押入地牢,府丞已經(jīng)把陳氏的證詞記錄下來,便直接簽字畫押。他忙完手上的事,便要處理眼前讓他怒火沖天的事情,嘴上卻十分客氣,客氣得都令人覺得虛偽了:“有林大人此番幫忙,本官總算把這樁案子做了一個了結(jié),現(xiàn)在又差不多晌午,本官便請林大人用些家常小菜如何?” 他看了李清凰一眼,又補(bǔ)上一句:“也帶上尊夫人罷?!?/br> ☆、086情蠱(3更) 李清凰被他這一片文縐縐的說辭說得汗毛直立,隔著衣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陳夷光疑惑地望著她,低聲問:“你是冷了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了夏,就算府衙里面陰涼,也絕不可能冷的。陳夷光遲疑一下,又道:“如果你覺得冷,我把外衣脫給你?” 李清凰忙搖頭。 林碧玉望著陳氏被衙役押了下去,她跪得久了,走路的姿勢還有些蹣跚。她直愣愣地看著自己母親的背影,這才意識到,她將要失去母親的庇護(hù)了,她囁嚅地望著自己的父親,她現(xiàn)在覺得父親的臉變得十分陌生,從前他總是對自己和顏悅色,用慈愛的眼神望著她的:“爹……” 林思淼冷淡地應(yīng)了一聲。剛剛知道是陳氏失手錯殺了他那個外室的時候,他只覺得陳氏可怕,最可怕的是,這么多年來,就是一個心思叵測的女人陪在她的枕邊,就是現(xiàn)在看到自己最喜愛的小女兒,那份憐愛的心思也淡了。他正要叫女兒一道回去,正好陳夷光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他不由地哆嗦了一下,水晚柔固然可怕,可是這個會假裝失憶、對害死自己的母親的兇手千依百順的少女更加可怕,畢竟誰都看不透她的心思,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她再狠狠咬上一口。 林思淼這才恍然覺得,這世上對他最為真心的那個人就只有他的原配妻子,她為他生兒育女,打理家產(chǎn),又為他贏下了十里八鄉(xiāng)間的善名,不管是她在的時候,還是過世之后,都沒有人說過她什么不好的話。于是乎,他看著自己的長女的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她那個長女到底還是像她的母親,心善又心軟,就算是陳夷光這樣陰沉沉的少女,她也會出手相救。他走到她的面前,輕聲道:“容娘,你今日受驚了。” 李清凰頗有興味地挑眉,難道林思淼過盡千帆,還是發(fā)覺林容娘這個原配夫人生下的女兒的好處了么?可惜已經(jīng)太晚了,那個愿意依偎在父親身旁撒嬌的女子早就已經(jīng)死了,死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忽略和偏頗中,最后只剩下滿腹仇恨的一個人。她伸出手,幫這個身體的父親整理了一下被他弄皺的衣襟,他現(xiàn)在穿著的那身衣服也是水晚柔幫他新制的,用得是上好的絲綢,而絲綢的缺點(diǎn)就是容易起皺。 她忽然笑了笑,壓低聲音道:“爹,你知道你那位外室已經(jīng)懷有身孕了么?仵作說,那可是一尸兩命?!?/br> 林思淼這輩子才只有兩個女兒,而沒有兒子。他嘴上雖然不說,可是心里去盼兒子盼得要命,他林家偌大家產(chǎn),若是沒有長子,將來又如何一代又一代傳承下去?難道要靠次女將來招婿嗎? 但是陳氏生下林碧玉后,就再也沒有過身孕,就算他再著急也沒有用。 李清凰又道:“據(jù)說,是個男胎。本來我就要有個親弟弟了?!?/br> 林思淼臉色劇變,連衣袖底下的手指都在哆嗦,他神思不屬地想著,原來,他是有一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