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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人,樂呵呵地上去幫忙了。 他們收拾眼前的殘局的,李清凰又和蕭城的縣令打了個照面,她把自己的身份信物亮了出來,縣令哪里還敢跟她去說什么就算巡使犯了大錯她也不能直接把人給殺了,生怕這位公主一個不耐煩,直接拔出刀來把自己也給劈成兩截。她和縣令說了昨夜百姓受災(zāi)的情況,讓他趕緊想著辦法安置他們,還讓他盡快把城門修補好??h令根本不敢不應(yīng),自然滿口答應(yīng)。 他們把蕭城的事情處理好,王錫手底下的親兵怕是都溜回平海關(guān)軍營告狀去了——畢竟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他們跟掛在城門上的王錫的頭顱肯定脫不開關(guān)系。李清凰道:“行了,我們現(xiàn)在去軍營,好歹包幾個見面禮,也不至于是空手上門,失了禮數(shù)?!?/br> 祈猛徹底服了,他最開始還覺得她是想來軍隊里混軍功的,結(jié)果看她殺敵比誰都勇猛,還有她剛才那當場格殺蕭城巡使的作風手段,他不服還能怎么辦???一聽她說還要帶見面禮,立刻包了幾顆突厥人的頭顱,掛在馬上。 他悄摸摸地走到她身邊,把方輕騎擠走,賠笑道:“公主,你看……我們等下是不是要給他們來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我們跟他們這些慫包不一樣,可不是這樣好欺負的!” 方輕騎素來都是占據(jù)她左手邊的這個位置,突然被人擠了出來,撞上了身后的李隨棠,還一臉莫名其妙。李隨棠哈得笑了,勾住他的肩膀:“咱們的公主可厲害了?!?/br> 他其實根本不怕什么蕭城巡使,但是絕對不敢當場拔出刀子來,更加不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完話就直接把人劈死了。他一個大男人,突然被他曾經(jīng)覺得十分弱小的女子維護了,這種感覺還真的很復雜。他品了一會兒,還是很難說現(xiàn)在自己心里現(xiàn)在是什么滋味,遂放棄了,管他的呢,反正她的確是比自己強,昨晚那一戰(zhàn)那種對比就很明顯了。 李清凰道:“怎么能說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呢?將來大家都是同僚,當然要好好相處。” 她把“好好相處”四個字咬了重音。祈猛哈哈笑得歡暢,他原來就是個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囚犯,本來就是去當誘餌的,他才不管什么官銜擢升,只要爽快就好了,爽快地殺敵,爽快地喝酒吃rou,能爽快地活過一天是一天。 ☆、037公主將軍成長記(5更) 他們一行人騎馬靠近平海關(guān)軍營的范圍。 原本看蕭城這樣的備守程度,還以為軍營里也十分松懈,結(jié)果一看,倒也能過得去。 王融將軍死后,目前軍中的大將是裴桓之。他是裴家旁支的庶子,從前并無從軍的經(jīng)驗,之前也是給王融當副將的。王融死后,平海關(guān)軍營四分五裂,幾個副將誰都不服誰,讓原本就岌岌可危的情勢更加緊張了。 內(nèi)憂外患。 明明突厥人還在一旁虎視眈眈,里面的人卻因為勢力分割不均拉幫結(jié)派。 方輕騎不屑道:“若是那個裴桓之跟王融是一個德行,我看這里遲早也是要完?!?/br> 李清凰走向守在軍營外面的守軍亮明了身份,還有自己的令牌。守軍仔細地檢查了他們的文牒過所和兵部的文書,又收起了他們的令牌,才把他們放行。 祈猛把手上那一串頭顱丟給檢查他們身份的守將,大笑道:“這是我們帶來的見面禮!” 布包散開,正露出里面包著的粗獷面孔,那人還穿了耳環(huán)和鼻環(huán),一看就是一張外族人的臉。 守將鎮(zhèn)定地捧著頭顱,朝他們點頭示意:“各位請?!?/br> 李清凰腳步一頓,落在了最后,問道:“這位將軍,你們是裴將軍手下的親兵嗎?” 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他本來還想解釋他們都是平海關(guān)的將士,沒有什么裴將軍劉將軍之分,但最后還是覺得強調(diào)這個實在是太此地無銀了,還是什么都不說就好。 李清凰壓低聲音道:“那位裴將軍怕是還不錯的?!?/br> 當然也僅僅是不錯而已,壓不下別人,他就沒有話語權(quán),最終還是把整個局勢引向四分五裂。 方輕騎道:“等下怎么辦?我們要不要來個干脆的?” 他用手比了砍下的手勢。他骨子里也有一股蠻橫勁,只是往常一直都笑嘻嘻的,看上去如沐春風的隨和,實際上他在戰(zhàn)場上殺敵時就像完全變了個人。 李清凰奇道:“你不等謝老將軍了?打算自己蠻干?” 方輕騎望著她,忽然失笑道:“都是你,我還以為我們等下也來一個一言不合奪兵權(quán)?!?/br> 李清凰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傻子???”兵權(quán)是這么好奪的嗎?名不正言不順,就算把兵權(quán)奪到了手上,也壓制不住底下的士兵,誰還沒點血性,光靠暴力鎮(zhèn)壓肯定是不行的,謝勛謝老將軍是目前最有威望和經(jīng)驗的人選,他們只要乖乖在軍營里等著他就好了,反正那個王錫都被他們悄悄宰了。 最后迎接他們的就只有裴桓之一人。他根本就是不是一個武將,而是一個皮脆rou薄的文官,穿著一身窄袖胡服,人生得異常斯文,就連說話都是文縐縐的。 李清凰看到他時,先是詫異,又覺得這樣其實很正常,正因為裴桓之是個文官,所以他才不能服眾。她見禮道:“裴將軍,末將等人先謝將軍一步前來平海關(guān)敘職,這是末將的文書?!彼驯烤腿蔚奈臅f了出去。裴桓之先是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等看到兵部文書上李清凰三個字,驚訝更深:“安定公主?” 李清凰看著他。 裴桓之笑著把他們的文書收起,又讓人給他們打水洗臉:“不知謝老將軍何日到達?” 李清凰算了算時間:“大概還要五六日的功夫?!?/br> 他立刻親自給他們安排房間,將軍以下并沒有自己的單獨的房間,他特意為他們安排了一個通鋪,可是李清凰到底還是姑娘,總不能把她一道安排在通鋪:“目前還有一個偏房是空著的,環(huán)境也比較安靜,只是偏僻了一些,陽光也不太好,公主你若是……” 他本來還想說若是不嫌棄,不妨暫且住下,到時候再幫她騰出一個好點的房間。 誰知李清凰二話不說,就拍板定了下來:“多謝裴將軍,偏房就夠了?!?/br> 裴桓之抬起拳頭抵在唇邊,笑著咳嗽兩聲:“公主還是一點都沒變啊?!?/br> 李清凰聽他這語氣似乎是認得她的,但是她卻對他沒什么印象,若是在長安她可能還會矜持一下,現(xiàn)在到了平海關(guān)自然是這么直接怎么來了,便問道:“裴將軍認識我?” 她其實本來還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