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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進士的桌上,然后嫣然一笑的畫面。 他很快就把這個片段忽略過去:“長相并不重要?!?/br> “長相怎么會不重要,若是長得太普通,看著就沒興致。”顧長寧道,“你會想著她自瀆嗎?” “……”這種問題誰愿意回答? “不會的話,那就是沒有興致了?!彼牧伺乃募?,嘆道,“多可憐,這還要對著看一輩子,就和守一輩子活寡似的。”林縝打算盡量疏遠顧長寧這種損友,事實上,他最近的確是很忙碌,女帝謝珝給龍圖閣下了新的任務,要修撰西唐新律。修撰律法本來就是一件耗時耗力的事情,他連續(xù)大半個月都是睡在辦公的地方。 也幸虧他還沒有家室,家人都還在平遠城,他現(xiàn)在有個臨時住著的小院子,只有他一個人,回不回去都無所謂??墒撬哪切┩艆s受不了,暗地里抱怨不斷。 林縝對西唐律法提出的修撰建議很好,女帝謝珝讀了,便召他入宮。 她其實一直都在觀察這個年輕人,他做事踏實,又特別沉得住氣,即使被放在龍圖閣當個小小的七品修撰,他也沒有任何怨言。她需要一個這樣的人才,最好還跟西唐的門閥世家扯不上任何關系,而林縝顯然完全符合她的設想。 她留了林縝在宮中用飯,這頓飯吃到一半,李清凰卻是來了。 她今日總算規(guī)規(guī)矩矩地穿著寬袖廣帶的裙衫,規(guī)規(guī)矩矩地梳著一個有點繁復的發(fā)髻,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請安。 當她起身的時候,驟然看見林縝,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他的眼神也格外怪異。 女帝笑著和她說了幾句話,便把她和林縝一道打發(fā)走了。 李清凰看林縝的眼神越來越怪異,終于忍不住問道:“陛下叫你來做什么?” “關于西唐新律的修撰?!边@件事是大家都知道的,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是嗎?”她懷疑地看著他,“那怎么還要留下來陪陛下一道用飯?” 林縝終于知道他覺得她的態(tài)度怪異不是自己的錯覺,但是也沒往深處去想:“吃頓飯而已,又有哪里不對嗎?” 他的態(tài)度太坦蕩,再加上他看上去的確是像正人君子,她最終只把懷疑埋在了心底:“沒什么。” 其實她的懷疑也不能說毫無根據(jù),從前就有好幾個年輕的臣子,借著討論朝政的名頭,最后爬上了她母親的龍床。她之前還撞見過兩三回,等到天黑了就等在人家府外專門套人麻袋敲悶棍,當時長安城里還涌起過一陣子鬧鬼的傳聞??墒撬Х廊f防,怎么都防不住那些非要往母親床上爬的男人,差點氣炸了。 她暗地里觀察著林縝,這位新科狀元郎據(jù)說才剛滿十六歲,身量頎長,容貌俊秀,一雙清淡的鳳目猶如點漆,她是習過武的,看人第一眼就看骨骼,而他的骨相也生得很好,既有少年郎君的青澀和單純,又有了成年男人的成熟和穩(wěn)重,怎么看,都是很容易爬上龍床的家伙! 她才不想要一個十六歲的后爹! 李清凰決定對他嚴防死守,讓他連一點點歪門邪道的心思都興不起來。 ------題外話------ 李清凰:別人都是擔心自己遇人不淑,我卻要擔心母親遇人不淑,唉,真是好心累。 李清凰:十六歲的后爹,光是想想就覺得很可怕了…… 林縝:…… ☆、長安花前舊事005 近幾日,龍圖閣的修撰們都覺得快要變天了。原因是安定公主李清凰三天兩頭就往他們這里跑。 龍圖閣這個地方也就是聽起來好聽,實際上根本沒有任何實權,一群人窩在里面除了看書就是編書,就連六部里最小的長吏都能壓他們一頭。對于年紀大了的士子來說,龍圖閣倒是一個很適合養(yǎng)老的地方,與世無爭,又可以研究學問,每月的薪俸也足夠他們在長安城久居下去。 但是大多數(shù)人根本待不住啊,他們又不是七老八十,大多還正在壯年,誰不想要在朝廷中占據(jù)一席之地?誰不想要名揚天下,痛痛快快針砭時事?寒窗十年,誰不想要成為一代名臣,名垂青史? 現(xiàn)在安定公主一來,倒似往一潭死水里扔了一塊大石頭,激起陣陣漣漪。 這長安城誰不知道安定公主李清凰是最得女帝喜愛的女兒?女帝甚至還把洛陽的溫泉宮都賜給她當行宮,還把內(nèi)城的嘉善坊劃了一塊地出來給她建了公主府,要知道她現(xiàn)在還沒開府呢。若是誰能有幸得到安定公主青眼,仕途也必然一片光明坦蕩了! 光是女帝偏愛也就罷了,她偏偏還生得花容雪膚,是所有公主中最為美貌的。就算一直都有傳聞說她的脾氣不怎么好,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她這般千寵萬寵被追捧著長大,有點脾氣也很正常,反正娶了公主回家,本來就是要把公主當成菩薩供起來的。 李清凰拜會龍圖閣都不是空手上門,總是會讓侍衛(wèi)去長安最出名的雅樓買好剛出爐的糕點,分發(fā)給眾人。 她又不能明著說是來監(jiān)視林縝的,就只說自己是來討教學問的。她從前還旁聽過太傅給太子上的課,不管是策略還是明經(jīng)都有所涉獵,后來在外游歷,也增長了許多見識,再加上她還寫得一手好字,畫得一手好畫,討教學問也不算是很勉強。 李清凰來得勤,今科探花的心都如同沸水里漂浮的茶葉,忽上忽下。他讀了幾十年圣賢書,年過花甲,今年本就是他最后一次去趕考,此次恩科總算考上了進士,又中了探花,對于自己被分在龍圖閣并無怨言。他年紀大了,經(jīng)不住官場傾軋和黨朋站隊,還是老老實實地窩在這里頤養(yǎng)天年比較好,再說最年輕的狀元不也跟他一起當個小小的七品修撰嗎? 他想起那日杏林宴上安定公主那壓過融融春意的一笑,和她放在他桌上的一朵杏花,實在不能不去多想。 公主為何會對他笑?為何偏偏只送了他杏花?公主到底是什么個意思? 越想,心思就越浮動。 李清凰安然若素地踏進了書閣,林縝辦公的位置就在書閣里靠窗的位置。他的桌面很整潔,除了筆墨紙硯,桌角上還放著一只小小的瓷瓶,瓷瓶里簪著一支杏花。 現(xiàn)在正是杏花開得最盛的時候。瓷瓶里那枝杏花也開到了極點,偶爾會有一兩片花瓣落下來,正好落在他的茶杯里。 她站在書架之間偷偷地觀察他。昨日他又被母親召進了宮,不過是和別的幾個老修撰一道,估計還是討論編寫西唐新律的事情??墒侵?,他又被留下來吃了一頓便飯——吃飯就要喝酒,酒后就會亂性,她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