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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再一聽這話,心臟頓時受不了了。“一開始搶救,醫(yī)生說有心跳無意識,很可能植物人。”肖城騰地坐了起來,牽動了扎在手里的針頭,氣的他直接拔掉了那礙事的東西。“不是不是不是,你聽我說?。 敝軡h初趕緊按壓住那個猛獸,“我還沒說完呢?!?/br>肖城快被折磨死了,胸口憋得難受,眼睛酸脹,簡直一分鐘都等不了,必須馬上見到傻子人。“后來把齊嘉推進了重癥監(jiān)護,又上呼吸機又做CT核磁的,說齊嘉缺氧時間過長,已經(jīng)腦死亡了,醒不過來了。”肖城徹底蔫了,他現(xiàn)在想開窗戶跳樓的心都有。“他人呢?”“不過后來大夫又說了……”周漢初故意不理會他,繼續(xù)說自己的。“我問你他人呢??。?!”肖城憤怒地抓起周漢初的領(lǐng)子,眼睛再大點眼珠子都要冒出來了。咔嚓……這時候門開了,進來的人看到屋里的陣仗楞了一下,“你倆干什么呢?”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齊媽和齊嘉。齊嘉見肖城醒來還精神奕奕地在“打架,”高興地撲過去。肖城懵了,回過神來,他使勁抽了自己兩個嘴巴,難道還在做夢?齊媽見狀慌了神,“哎呀,不是說腦震蕩不嚴重嗎,怎么醒來以后這樣了啊”。言外之意是“怎么看上去瘋瘋癲癲的”。肖城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看看齊嘉再看看周漢初那憋笑的詭異模樣,頓時知道自己被騙了。“你小子,玩笑開太大了吧!”周漢初一邊被他暴打,一邊伸冤,“誰讓你一醒過來就光問齊嘉一個人了。打進了醫(yī)院你哥我可是寸步不離啊,能給一丁點兒關(guān)懷不?!?/br>“你又沒跳進河里,關(guān)懷個頭?!?/br>肖城本來是打著玩笑說的這句話,可周漢初的反應(yīng)讓他覺得自己似乎不該這么說。他不知道,周漢初有多后悔自己沒那么做。如果能得到肖城的一點真心,那種河,他跳多少次都愿意。住院觀察一個禮拜,兩個病號都沒什么大礙,醫(yī)生給開了點跌打損傷的藥就讓出院了。這事兒以后,齊媽嚴令禁止他們再跑到荒郊野嶺去玩,特別是有河的地方。她的原話是這樣的,“你們兩個沒了不要緊,要是安馨出了什么事兒,你們讓我怎么活?”傻子“……”肖城“……”除晦宴定在了安馨家里,說到底肖城是為了回去拉安馨才耽誤了上岸的時間,雖然后來這一段被安馨藝術(shù)改造成,“齊嘉為了救她跳進了河里”。所以安馨的父母對齊家的感情更是深了一步,原本覺得女兒雖然是個病秧子,可是要嫁給一個傻子,多少還是覺得委屈了些,經(jīng)過這件事兒,他們再沒什么可說的了。小伙子傻是傻,人品絕對沒問題,而且這世上上哪找肯為自己閨女跳河的小伙子啊。所以這頓飯說是給出院的倆人接風(fēng),實則另有一番深意。到了家,齊嘉和肖城先進小棚里擦了擦身上,這一個禮拜在醫(yī)院那種地方滾球,總覺得身上帶了不少細菌。這棚子是夏天的時候用來沖涼的,只能容納一個人在里面暢快淋漓。但是這會兒,肖城和齊嘉兩個人硬是擠在這狹小的空間里,美其名曰,病號之間互相幫助。住院的時候,肖城和齊嘉被安排在兩個房間,周漢初還老是陰魂不散地一直陪床,搞得肖城都沒機會跟傻子說說話,這會兒得到機會了,可得好好膩歪膩歪。一進棚子,肖城就等不及似的去解傻子的褲子。七八天沒弄事兒了,能不想嗎。這一耽擱就是半個多小時,倆人才開始認認真真擦洗身體。傻子背對著肖城,露出精壯的后背,上面有大片淤紫,應(yīng)該是跳進河里以后在石頭上撞的。肖城的手指慢慢在那片肌膚上摩挲,心里說不出的難受。隨著他手指的動作,傻子的身體開始微微發(fā)抖,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然后肖城聽見前面傻子溫柔的聲音,“不疼。”肖城貼上傻子的后背,每一寸肌膚都挨上他的,雙手環(huán)著他的腰,呆了很久。長這么大,他不是沒相信過人,但是被騙了幾次付出慘痛的代價以后,他就不敢再信了。他從來不依靠任何人,從不在任何人身上放希望,就是因為知道總有一天,他還會變成一個人,誰都指望不得。就連住在傻子家,他也一直有個行李包放在角落里,里面是他的家當,拎起那個包,他就可以跟23號徹底說再見。一直抱著過客的心態(tài)與人相處,時時存著戒備之心。不過對傻子,他是用了真心的,否則他不會允許傻子騎在他身上,只不過他做好了隨時轉(zhuǎn)身離開的準備,一如對嚴冬那樣。可是當傻子為了他跳進河里的時候,很多東西注定要不一樣了。到安馨家的時候,桌子上已經(jīng)擺滿了各種美味佳肴,光聞著就讓人流口水。安馨穿了件時下流行的復(fù)古連衣裙,腳下踩著一雙粉色的公主鞋,越發(fā)顯得小姑娘長得小巧精致。肖城和齊嘉穿著一模一樣的棉服出現(xiàn)在門口,兩個人個頭相當,又都留著干凈利索的寸頭,乍一看還以為是兄弟倆。齊媽跟在他倆后頭,要進門的時候,被前面兩座巨山給擋住了。“往里走啊,站門口干嘛,跟哼哈二將似的?!?/br>安馨聞聲走出來,客氣及敷衍地跟齊媽打了聲招呼,然后略過肖城,直接興高采烈地拉住齊嘉的手進屋了。這是兩家人第二次坐在一張飯桌上吃飯,沒有了上一次的拘束,氛圍輕松了許多。肖城和傻子在醫(yī)院里靠了一個禮拜,可算見著了葷腥,甩開腮幫子可勁兒造。安馨知道齊嘉愛吃魚頭,學(xué)起他上次的招式,直接把一整個夾到了他碗里。肖城看到了,又默默地把他夾了出來。這是什么意思?安馨小臉鐵青。只見肖城用筷子把魚頭掰碎了,仔細地把骨頭剔除,再把rou弄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然后直接把自己的碗放到了齊嘉跟前。傻子一看嘴癟成鴨子狀,這還讓人怎么吃啊,吃魚頭的樂趣就在于嗦棱魚骨頭啊你懂不懂。肖城看他有不滿,沉聲道,“不吃啊?“作勢就要把碗收回來,齊嘉趕緊上去搶,“吃吃吃。“飯吃到后來,安馨的父母收起玩笑,嚴肅起來,對齊媽說道,“老齊走的早,這么多年你一個人拉扯嘉嘉,苦不苦,我們心里都知道?!?/br>肖城放下碗筷,認真地看了看那個干瘦的女人,還是很漂亮,只是比起同齡的四十左右歲的女人,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