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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姚子遷的手腕嘎巴一聲,手背青筋暴跳,看著一只指甲蓋大的飛蟲從耳邊飛過。“姚仙師怕蟲?”姚子遷干笑一聲:“慚愧慚愧,即使修行這么久,家鄉(xiāng)在南方小城,那蟑螂再大一點就可以養(yǎng)來拉車了所以……咳咳,現(xiàn)在看見蟲類還是克制不住想要打,以前還誤傷過蟲族的師弟?!?/br>海真閉著眼睛,聞了聞空氣里的氣息,說道:“姚仙師,云澤川附近,并不產(chǎn)鬼母土吧?!?/br>“鬼母土?您說的是那種魔徒拿來燒制人罐、或者飼養(yǎng)惡靈的那種土?”海真睜開眼睛,嚴峻地點點頭:“那只飛蟲身上有鬼母土的腥味?!?/br>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我在寒風蕭瑟里仰天吶喊——暖氣,暖氣??!我想你!??!北方已經(jīng)有地方,下雪了!下!雪!了!然后我有查資料,佛教里青蓮有智慧的寓意,所以多送給宮主一點,讓他早點猜到自己是誰……小徒弟一回來發(fā)現(xiàn)自家?guī)煾冈谙椿ò暝?,你們說接下來……咳咳……第18章“哦?!币ψ舆w慢半拍地點點頭,然后和海真四目相對,半秒鐘后,姚子遷大叫一聲躥了出去。身后的一眾佛修們齊聲默念佛號,整個云夢天宮再一次響起了激昂的鐘聲。執(zhí)律堂的陰明覺得自己可能大限將至,沒幾天就得去入輪回了,運氣好點下輩子繼續(xù)修行,考初心宮天試的時候沒準能回憶起殘缺不全的前世記憶,或許能考得好點,而且關(guān)鍵是別再犯傻,別留在云夢,尤其不要進執(zhí)律堂,執(zhí)掌門派戒律一點都不帥,尤其是三天兩頭鬧魔徒的情況下,不如去穹山劍宗學劍自保。鬼母陰蟲,陰明覺得自己要完,應該提前和北洲來的佛修們約一下超度——這東西他聽說過,但僅限于聽說過,產(chǎn)于幽洲陰靈地的這種蟲子,陰明不想回憶書上是怎么講制作過程的,因為太惡心。“陰師兄!”陰明焦頭爛額,看見姚子遷,更是頭很大:“子遷師弟,你不是領(lǐng)著北洲的大師們嗎?”姚子遷拿一把折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擺手:“跑快了,忘了?!?/br>“子遷師弟,你什么時候能像你外表看上去一樣穩(wěn)重?還是說,你看見蟲子又犯病了?”鬼母陰蟲身上的魔氣激發(fā)了云夢天宮的護宮大陣,整個云澤川自動響起云都宮上的鐘聲作為警報,但是那種蟲子已經(jīng)進來了,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亡羊補牢,而且它們罕見異常,體積還小,大部分黑衣的執(zhí)律堂律者巡視了半天,忙得像無頭蒼蠅,卻什么也抓不到。宮主坐在月棲峰上,思索片刻,伸手拿起掛在樹上的鳥崽,當個水壺一樣從虛空中一撈——鳥崽瞪著眼珠,一副震驚的表情,宮主扒開它的鳥嘴,從里面捏出那只指甲蓋大小的蟲子,然后把鳥崽掛回樹上。鳥崽:委屈!特別委屈!黑亮亮的小蟲趴在宮主掌心,一動不動,像一個放大版的西瓜子,月棲峰上濃郁的靈氣使得這只魔蟲如同接近耀眼的太陽,不大一會兒身上吱吱冒起黑煙,宮主隱約還聽見了慘叫。甲蟲黑得透亮的背部浮現(xiàn)出一張扭曲掙扎的人臉來,嘴巴張得極大,露出白森森的牙,正在聲嘶力竭地慘叫。“這好像是人修的魂魄?”宮主捏起蟲子,過于清澈強大的靈力使得那只蟲子痛苦地扭曲起來,讓宮主感覺自己才是反派,連個小蟲都不放過。系統(tǒng)適時回答:【沒錯,這種鬼母陰蟲會潛入道者靈臺,吞吃道者一魂之后,以自己為替代,使道者遵從鬼母號令,成為傀儡。】這么陰險?“那如果我把被吃掉的魂拿出來,還能放回去嗎?”【宿主……】系統(tǒng)思考了一下修辭,【您看大橘,它吃進肚子的草,您再給掏出來,那還是草嗎?】宮主:“……最近我接觸了太多畜生的排泄物,好不容易忘掉的,你不要再提醒我了好嗎?”大橘應時應景地在樹根下撅起屁股,拉出一地小糞球。“人有三魂七魄對吧,那少一魂,應該不會致命?”宮主低頭看著手里的甲蟲,甲蟲背上的人臉雖然扭曲,但還能看出年紀不大,可能就是某個初心宮的弟子。【可是萬一都被甲蟲替代了,那就死透了。】系統(tǒng)回答,【要是少不超過半數(shù)的話,還是能養(yǎng)回來的?!?/br>系統(tǒng)想了想又補充說:【但是初心宮弟子修為不行,他們普遍修為只在……嗯,宿主您熟悉的筑基期左右吧,所以如果少的魂太多,不變成智障,也肯定是沒法繼續(xù)修仙了,損元神的?!?/br>宮主點了點頭,又看了看那甲蟲背上年輕的臉,不免嘆了口氣,是啊,這里是一個充滿神仙妖怪的神奇世界,和機緣同在的就是危機,但愿這孩子沒被吃太多的魂兒。大橘抖了抖耳朵,抬起兩只前爪扒住宮主的胳膊,宮主笑著揉了揉它的腦門兒:“你多好,每天什么煩惱都沒有?!?/br>大橘歪歪頭,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忽然張開嘴,一口咬住鬼母陰蟲,咔嚓咔嚓開始大吃。“!”宮主嚇得一把拎起大橘的耳朵,疼得小家伙嗷嗷叫了兩聲,但是小爪子死死捂著嘴巴,腮幫子飛快地動來動去,可能是看見剛才宮主掰鳥嘴,所以自己捂得緊緊的,然后,咕嚕,咽到肚子里了。宮主都看呆了。“雖然說……兔子在寵物界有‘什么都吃’的美名,但你不能真的什么都吃??!”宮主摸了摸大橘的肚皮,整個兔子柔軟極了,滿身肥rou,此刻晃了晃被拎得有點疼的耳朵,討好地蹭著宮主的手指,根本不懂宮主的擔憂——“你可別變成死兔!”宮主憂心忡忡地摸著大橘,摸得大橘打了個哈欠。……魔修們鼓搗出來的東西,總是和魂兒啊尸啊沾點邊,常見功能都是奪別人的性命和機緣的,所以才被斥為魔道,為天下不齒;尋常道者逆天而上謀求大道,大多魔徒卻偏愛陰謀算計,比如屠個凡人的村子弄點冤魂這一類欺軟怕硬的。極個別案例,也有魔徒自己都看不上那些捏軟柿子的同道,比如秦止懷,她聽到消息,連剛泡到的美少年都不要了,直接殺進玉京主的內(nèi)室,反正玉京主又沒有藏美人的習慣。“是你安排了秘血宗那幫家伙去云夢天宮?”秦止懷一腳踹飛房門,“我以為玉京之主就算想找秋閑真人的麻煩,也得想點拿得上臺面的手段吧,找那種臭名遠揚的門派合作,那咱倆還是散伙吧!”說完,魔女頓了頓:“你兒子是撿的吧,你不怕秘血宗把你兒子也拿去做人罐了?”玉京主在桌后抬起頭,淺色的眼睛里倒映著氣急敗壞的秦止懷,秦止懷沒等玉京主說話,自顧自接著罵:“哦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