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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士兵納悶,不知道太子的這番舉動究竟為了什么,但礙于身份,只得將這份疑問埋在心中,點頭遵命。另一邊,霍剛快步登上眺望臺,問道:“元兵還有什么行動?”“回將軍,有元兵被從城墻上送出來,但是天色太黑,沒看到進一步的行動。”士兵答道。“越是這樣的深夜,才越是利于偷襲?!被魟傊斏鞯恼f,“傳我的命令,所有士兵,提高警惕,加強巡邏,決不能讓元兵有機可乘!”“是!”東陽營中,所有人都打折十二分的精神,留意著身邊的風吹草動,但是一夜過去了,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天將亮的時候,哨兵又看到有元兵順著城墻攀了上去。“他們竟然沒有偷襲?是因為我軍防守嚴密讓他們沒有機會可乘?還是……他們本就不是為了偷襲而來?!被魟偘櫭甲哉Z,傳下命令道,“派人出營搜索,看看周圍有沒有被布下陷阱?!?/br>“是?!?/br>東陽軍營中眾人疑神疑鬼、步步小心。汴州城中的遇頌凌則命全體將士修養(yǎng)生息,到了深夜,再將稻草人放出。一連三天,汴州城內(nèi)的士兵已是馬肥人壯,可東陽軍營內(nèi)卻因休息不足而士氣萎靡不振。“該死!元兵是在故弄玄虛么?!”霍剛怒道。“將軍,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做?”聲旁士兵問,“這三天的高度警惕,將士們已經(jīng)十分疲憊,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們中了元兵的計了!再被這樣牽扯精力,他日元兵進宮,我們的將士根本招架不??!”霍剛皺眉,狠狠說道,“老夫算計了你們,你們現(xiàn)在是要報復回來算計我么?!哼~傳我命令,今晚照常休息,留出幾隊士兵巡夜便可?!?/br>“是。”汴州城城樓。“都三天了,你說霍剛還會在被騙么?”承影問。“應該不會了?!庇鲰灹枵f。“我們今晚還要把稻草人放下去么?”承影又問。“不,我們這一次親自下去?!庇鲰灹栉P起嘴角,露出一個透著危險的笑容,“既然他覺得我們在騙他,我們便真的派兵出城,以示誠意?!?/br>“什么?!太子要親自去查探敵營?”司徒勝聞言大驚,“此事萬萬不可!”“只是去探一探敵軍的底細,沒什么危險?!庇鲰灹枵f道,“司徒將軍不用擔心。”“太子……”“好了,就這么定了,我先去準備了?!庇鲰灹柚浪就絼俣〞吡ψ柚?,索性打斷他的話,轉(zhuǎn)過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間,只留下一臉為難的司徒勝在房間中獨自徘徊。這一晚有些多云,月光被厚重的云遮去了一部分,顯得暗淡許多。遇頌凌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滿意的笑笑說:“真是天助我也。”遇頌凌帶著承影和三十精兵用繩子吊著被送出了城,落地后便小心翼翼的向東陽軍營跑去。不出遇頌凌所料,那些人終是抵不住幾日來的折騰,紛紛回到營帳休息,只有幾隊人在外巡邏,也似無精打采的樣子,顯然是很累了。“要不要趁機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承影問。“不要輕舉妄動?!苯?jīng)過上一次的教訓,遇頌凌謹慎了許多,為了防止這是東陽軍請君入甕的詭計,他阻止了承影,“先去找他們的水源?!?/br>眾人兵分幾路,在軍營中尋找起來。遇頌凌找過幾間營帳未果,看到前面有一間營帳中閃著燭光,便走過去瞧瞧,一看竟是霍剛的營帳,心中一驚,知道此人武功極高,生怕泄露了行跡,急忙屏氣靜聲,但霍剛此時正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的一本冊子,絲毫沒有察覺帳外有人。“他在看什么看得這么認真,是兵法么?”遇頌凌心中暗想,打消了離開的念頭,冒險的湊近一步,努力想看清那冊子上的字,“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貽,知道他打算用什么戰(zhàn)略,才能想好對策?!?/br>猶豫霍剛背對著遇頌凌,身子擋住了他的視線,遇頌凌無法看清冊子上寫的究竟是什么,只能模糊看到翻開那頁一角上的幾行字:英杰……己酉年己酉月己酉日己酉時……五歲猝……看到這個生辰八字,遇頌凌的心中沒來由的一驚,那個叫做英杰的人的生辰,竟然和承影一模一樣。四柱純陰的人很是少見,據(jù)說這樣的命盤很不好,更有傳言說四柱純陰之人男必孤女必寡。遇頌凌不信這些,但也覺得聽著晦氣,所以才把與承影相遇的那天作為了他的生辰。日子久了,自己也漸漸忘了承影實際的生辰,如今一見,心中涌出莫名的感覺。“五歲?那個英杰是五歲死的,承影也是在五歲的時候被海閣主發(fā)現(xiàn)帶回暗影閣訓練的。當時承影似乎是磕壞了腦子,五歲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那這個英杰和承影之間……”遇頌凌心中默想,又很快的笑自己想得太多,天下之大,同日生同日死的人何其多,自己又怎能僅憑這點相同就聯(lián)想到承影身上。作者有話要說: 遲到的祝福:祝讀者們七夕快樂!!☆、身世的猜想一只手悄無聲息的搭在了遇頌凌的右肩上,遇頌凌身子一僵,暗罵自己想得太入神沒有注意到周圍有人靠近,右肩向下一沉,滑開那只手,右手急忙握住腰間白詭,拔劍出鞘。遇頌凌的動作很快,那人更是敏捷,一只手握住他拔劍的手,另一只手捂在遇頌凌的嘴上,將他向一邊拉去。“是我!”在一個草垛后,那人才松開了手低聲說。原來那人正是承影。“你怎么了?”承影看出遇頌凌剛剛的心不在焉,問道,“發(fā)現(xiàn)什么了?”“沒?!庇鲰灹钃u搖頭,原本就是自己胡亂猜測的事情,就沒有必要告訴他了,只是反問,“找到水了么?”“嗯,找到了東陽士兵儲水的帳篷,已經(jīng)把軟筋散撒進去了?!背杏罢f。“好,趁著他們沒發(fā)現(xiàn),我們快撤!”眾人退回汴州城,遇頌凌始終覺得有些奇怪,那本冊子頁邊上的花紋,他雖叫不上名字,卻覺得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遇頌凌心中莫名的煩躁,總覺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而造成這種情緒的罪魁禍首,他歸罪于這幾天的勞累,遇頌凌覺得自己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那軟筋散在不運起內(nèi)力的時候?qū)θ瞬粫杏绊?,東陽士兵應該不易發(fā)現(xiàn)?!背杏罢f。“嗯,我已經(jīng)和司徒勝說了,明天攻打東陽軍營?!庇鲰灹枵碓诔杏暗耐壬?,“若能擊退東陽兵,也算是安撫了在常興坡犧牲戰(zhàn)士的亡魂?!?/br>承影輕輕揉著遇頌凌的額角,他知道,遇頌凌還是對那件事耿耿于懷的,安慰著說:“不要自責了,行軍打仗,誰都會犯錯的。”遇頌凌明白這是承影在安慰自己,只是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