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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派兵組成聯(lián)盟。 聯(lián)盟軍已經(jīng)悄然潛伏至南境,戰(zhàn)爭一旦打響,只需兩個時辰便能趕到。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夜色里彌漫著的依舊是沙土的氣息,蕭宇寧和蕭拓翻身躺在沙坡上,仰望著邊境上空明晰而閃亮的滿天星辰。 蕭宇寧靠了下蕭拓的手肘:“臭小子可以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此戰(zhàn)一勝,你便是最大的功成?!?/br> 蕭宇寧想了想:“說不定直接升到四品大將。到時候,我們蕭家那可是出了個少年天才?!?/br> 蕭宇寧難得夸他,偏偏蕭拓這平時就愛得瑟的性格此時卻沒什么反應(yīng)。 他枕著頭,測過臉去看他,就見蕭拓凝眸看著天空出神。 “臭小子,有心事?” 蕭拓沉默半晌,轉(zhuǎn)頭看向蕭宇寧:“南境之事,不是我先察覺的?!?/br> 蕭宇寧坐起身,一巴掌打在蕭拓身上:“我就說你小子怎么突然開竅了,你是得哪位高人指點了?” 蕭拓:“……你弟媳?!?/br> 蕭宇寧表情更震驚了,憋了半晌,磕巴道:“我弟媳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厲害啊……” 見蕭拓表情怪異,蕭宇寧疑惑地湊近:“娶了個這么厲害的媳婦,你愁什么???” 蕭拓推開他哥:“我看起來很愁嗎?” 蕭宇寧點頭:“都寫臉上了?!?/br> 蕭拓站起身,使勁搓了搓臉,朝下走去:“你看錯了?!?/br> —— “殿下,寧安國大軍已至北境?!?/br> 夕陽殘血,昏黃帶火地連綿成一片,映在唐玉眼中。 自上次敗北之后,無數(shù)人蠢蠢欲動,覬覦他的太子之位。這是他最后一次機會,他必須贏。 唐玉穿上盔甲,拿劍起身,看著日輪徹底沉落,走出了大帳。 何猶鎮(zhèn)亮起了一盞盞燈籠,懸掛在街頭巷尾,看起來安謐而溫暖。 震天動地的響聲忽然響起,震得燈籠連連搖晃。 距離邊境線不遠的山頭上很快亮起成片的火,咻咻的箭雨滑落天際,橙紅色火團集中地朝寧安國駐扎的營地射去,他們早已摸準(zhǔn)了寧安國軍隊屯糧的倉庫和兵器庫,戰(zhàn)爭一開始,便首先斷了敵方后方儲備。 熊熊大火燃燒而起,很快燒成一片。 威遠國的軍隊士氣大振,主將一聲令下之后,便點燃火把,沖了進去。 邊防守衛(wèi)的幾支隊伍來不及反應(yīng),便見對面沖來黑壓壓的一大片人,吼聲震天響,幾十人丟盔卸甲,轉(zhuǎn)身朝后方跑去。 威遠國的士兵紛紛大笑的起來。 士氣大振的敵軍,舉著劍進攻。 從點燃的營帳中跑出來的寧安國士兵驚慌失措地拿起武器衣衫不整地逐漸匯攏。驚懼地看著面前黑壓壓一片敵軍。 林言覺站在前方,沉聲喝道:“不要慌!退到臨去坡!” 那里是一片高地,易守易攻。 一眾士兵瞬間有了主心骨,一邊抵抗一邊往后退。 臨去坡距離何猶鎮(zhèn)還有十里的距離。何猶鎮(zhèn)的燈籠在呼嘯鬼魅的夜風(fēng)中飄著,一片寧靜,詭異地安靜。 寧安國的軍隊一向剽悍,尤其是赤陽軍,不對勁……不對勁…… 唐玉蹙起眉,猛地拉住馬:“停!” 上次慘敗寧安國,早就在威遠國各士兵的心中激起了怨氣。再加上十幾個晚上沉默不語的進軍,一個個早就被憋壞。此時戰(zhàn)事進行地?zé)o比順利,都沖在前方殺紅了眼。 但無論唐玉制止與否,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黑暗的群山忽然亮起,唐玉抬起頭,就見上方一圈全是密密麻麻的軍隊。此時他們處于低洼處,而寧安國的軍隊占據(jù)高地,將他們包圍。 方才還驚慌失措的軍隊,此時帶著笑轉(zhuǎn)過身,眸光中閃爍著火光。 就這個數(shù)量來看,遠比之前駐扎在南境的軍隊加起來都多。 戰(zhàn)事瞬間逆轉(zhuǎn),高地處人群蹙中的正中央,一年輕公子騎馬走出,聲音在寂靜而喧囂的山谷響徹:“放箭!” 刺耳尖銳的箭響居然貼著耳膜炸起,箭雨鋪天蓋地而來。 威遠國的士兵迅速收攏,紛紛舉起盾牌。 那是他沒有見過的年輕將軍,卻撐住了他身后數(shù)萬軍隊的吞天氣勢。 唐玉眸中陰厲之色閃過,他怎么也想不到,寧安國竟然早早識破了他的計謀,并且設(shè)了套中套局中局。 這個地勢太吃虧,唐玉揮開靠近身邊的箭,厲聲道:“后退!” 號角聲響起,威遠國的士兵一聽,一邊抵擋從天而降的箭雨,一邊往后退。 蕭宇寧和林言覺率先帶隊沖下山谷,凌厲的攻勢直接碎掉對方的防守圈。威遠國的士兵被迫停下,開始交戰(zhàn)。 這片地方不知道還有什么陷阱,唐玉指令不改:“以最快的速度退出這里!” 高昂嘹亮的號角聲隨之傳出。 蕭拓立于馬上,墨黑的眼眸在夜色中亮得驚人:“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br> 威遠國部分人抵住后方來軍,其余人負(fù)責(zé)撕開后面的缺口。 “后退!” 林言覺大喊一聲,寧安國的軍隊紛紛后退。 與此同時,巨大的石頭從山坡上滾落下來,第二輪更為兇猛的箭雨緊接而至。 威遠國士兵瞬間大亂。 巨石滾滾而落,回蕩出巨大震耳的聲響,敵軍的慘叫聲不斷響起。 唐玉看著混亂的戰(zhàn)場,掉轉(zhuǎn)方向,沖到隊伍后方,舉起劍:“跟我沖!” 有太子帶頭沖前鋒,威遠國軍隊瞬間有了主心骨一般,紛紛放棄這片戰(zhàn)場,往后涌去。 蕭拓看著沖在最前方的那道瘦削身影,眼中升起幾分欣賞之意。他從背后捏出一只箭,上弦拉弓,眼神瞄準(zhǔn)他,將弓拉到極致,然后猛地射出。 唐玉揮退靠近的人,以迅猛地速度和準(zhǔn)確的攻勢撕開一條出口,后面的人緊跟而上,將口子越撕越大。 一道尖銳的風(fēng)向突然從后方傳來,唐玉迅速一側(cè),劍擦著他的手臂劃過,跟盔甲碰撞出的火花。 兩只箭緊跟而上,唐玉躲避不及,被刺中暴露在盔甲外面、手肘略微靠上的位置。 他皺了下眉頭,轉(zhuǎn)身看去,就見那位年輕的將軍坐在馬上,手指捏出一根劍,拉開了弓。 唐玉眼眸瞇了瞇,迅速轉(zhuǎn)過身:“駕!” 威遠國的大軍逐漸撕開缺口,林言覺:“追!” 騎兵率先開道,追了出去。 陳副將負(fù)責(zé)率領(lǐng)弓箭手繼續(xù)攻占高地,蕭拓策馬騎下山坡,手一把握住放在馬側(cè)的箭,劍身出鞘,響起讓人耳骨一麻的鐵器摩擦的聲音。 劍身映著周圍搖曳的火把和月光,在空中劃過模糊不清的線條,直直的沖到了隊伍最前方。 少年像一只不知畏懼的野狼,迅猛地沖到了前方,掃開靠近的敵軍,將劍掄了個渾圓,瞄準(zhǔn)前面翻飛的軍旗,將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