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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興師動眾,派來幾十人來到京城。再者,這樣為國的死士一旦被抓,無不吞藥自盡,可他們很快暴露了自己的身份?!?/br> 江元依借著蕭拓的力微微做起,抓住他的手,望進他沉思的眼眸中,輕聲道:“你不覺得,他們很像……” “故意的嗎?” 蕭拓眼睛極快地眨了一下,低聲重復了一下江元依的話:“故意?” 江元依點頭:“是。云蜀國如果真的想出其不意的話,就應該直接出擊。這樣難道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蕭拓道:“如果沒有你,明玥被抓了,那么他們便可以以此作為要挾,因為你這個變數(shù),所以才成了打草驚蛇,不是嗎?” 江元依道:“不論我救與不救,云蜀國的目的都很明顯,就是要將你們的注意全部吸引過去。” 蕭拓敏感地捕捉到江元依的話里的意思:“你的意思是,真正危險的地方在南境?” 江元依點頭:“是!” 她激動到抓住蕭拓的手,眼眸發(fā)亮的看著蕭拓:“不用現(xiàn)在就相信我說的,可以先派人去南境查探,這樣更保險不是嗎?” 威遠國那邊下手,一定會等到大軍都到了北境時才出手,所以還有時間。 云蜀國如此行徑,的確可疑,這樣的方法確實妥當一些,蕭拓摸了摸江元依的臉,道:“我會告訴父親和陛下,一定讓他們派人去南境查探,你不要擔心?!?/br> 江元依這才松了口氣。 —— 國公府另一側的書房內(nèi),數(shù)位將軍圍在一個沙盤旁。 “云蜀國這次勢力不容小覷,邊境來報這次云蜀國不知為何,兵力不像以往,強盛了許多?!?/br> “我們得抓緊出兵?!?/br> 蕭拓走到門口,正欲推門而入,就見母親走來。 蕭氏一見蕭拓,便急步走上前來:“依兒如何了?” 蕭拓笑道:“沒事,母親不必憂心?!?/br> 蕭氏“哎呀”了兩聲,轉身朝外走去:“我去看看她?!?/br> 書房內(nèi)討論對熱火朝天,蕭拓輕輕推開門走進去。 小聲道:“父親?!?/br> 諸位將軍正討論道如何排兵布陣,安排軍糧和后方供應,蕭宇寧看向蕭拓:“你怎么來了?” 蕭拓小聲道:“有事兒要說?!?/br> 蕭宇寧后退幾步,上下打量他幾眼:“什么風把我們蕭少爺吹醒了?” 蕭拓皮笑rou不笑地“呵”了一聲,手掌握成拳頭狠狠打了蕭宇寧一下。 “我們明日便出兵,從黎洲過,不用翻山,行軍的話是最快的?!?/br> 蕭拓走近幾步,難得正經(jīng),道:“父親,徐將軍,謝將軍,馬將軍,您們可曾想過云蜀國國力未恢復,為何突然出擊?” 謝將軍蹙了蹙眉:“平易關大戰(zhàn)之后,云蜀國失去五座邊陲重鎮(zhèn),其中還包括一處鐵礦出產(chǎn)地,如今伺機反撲,是什么值得驚訝的大事嗎?” 京城誰不知這浪蕩公子的名諱,果然是爛泥扶不墻,以為會說出個什么東西…結果……不出所料。 真是什么人都干高談闊論了…… 他臉上嘲諷之意毫不掩飾。 謝辰年僅三十一,卻是四品大將,軍工累碩,是憑自己的本事一點點打上來的,難免恃才傲物,更何況是他從來瞧不上眼的公子哥。 蕭拓挑唇一笑,眸光銳利了幾分:“謝將軍征戰(zhàn)無數(shù),自是比蕭某更有經(jīng)驗?!?/br> 謝辰從鼻中哼一聲冷笑,就聽蕭拓冷冷道:“但別忘了,經(jīng)驗也會害人?!?/br> 一聽此話,徐將軍和謝將軍臉上均是出現(xiàn)慍怒:“二少爺這是什么意思?我們與你父親兄長共同商量對策,二少爺一來便陰陽怪氣,那二少爺可有什么好的對策?不妨說來聽聽?!?/br> 蕭拓拱手道:“小子并沒有不尊重各位將軍的意思,只是云蜀國此舉實在蹊蹺,南境也詭異的和平?!?/br> 一聽此話,蕭康遠濃眉微皺:“南境?” 謝辰粗黑的大掌在桌上一放,嗤笑道:“此時云蜀國聯(lián)合三國突然攻打北境,我們才華橫溢的蕭二少爺,居然在這里說南境情勢……” 馬將軍道:“我們正在商量要事,沒法同二公子您在這玩鬧,還請你先回吧。” 蕭拓那股子蠻橫勁兒又上來了,銳利的眉目間暗光閃過,顯得年輕英俊的臉越發(fā)張揚奪目:“小子雖缺乏經(jīng)驗,但也懂得打仗講究的是雙方力量比對,云蜀國國力未恢復便聯(lián)合三國攻打北境,看起來好像聲勢浩大,實則拖拉留守,不像是要攻打,反倒像是拖住兵力?!?/br> 蕭宇寧皺起眉,走到蕭拓身邊,便見他弟弟眸光明亮而銳利,說話不疾不徐,與平時那混賬模樣相差甚遠。 “拖住兵力?北境已經(jīng)損失上千戰(zhàn)士,一座城池,二少爺說在戲說什么?!” 蕭拓道:“北境雖摩擦不斷,但近年來由于云蜀國安分,南境戰(zhàn)事頻發(fā),大量兵力調(diào)往南境,北境只余兩只軍隊鎮(zhèn)守。 就算戰(zhàn)事發(fā)生之后,附近州郡的屯兵趕去支援,也遠遠不敵北境的三國聯(lián)軍,若他們真的全力出擊,現(xiàn)在北境絕對損失了五座城池以上?!?/br> 蕭拓瞇了瞇眼眸:“再加上云蜀國派刺客刺殺公主,打草驚蛇,就是故意將所有人的注意吸引道北境,導致南境空虛!” 蕭宇寧凝神想了想,插嘴道:“威遠國正是內(nèi)亂道時候,無暇分身,其余幾國沒了威遠國的帶領,根本成不了氣候?!?/br> 徐將軍嘆了口氣,只當蕭拓胡講一通,道:“我們自是調(diào)查了國威遠國的情況,再者,只從目前駐扎南境的五只軍隊中,抽調(diào)走兩只,還剩三只軍隊,完全足以應付意外情況?!?/br> 蕭拓想到江元依的從未有過的嚴肅神情,不肯退讓,看向蕭康遠:“父親……” 蕭康遠摸了摸胡子:“此時最要緊之處,還是在北境。南境有你林叔叔在,不必擔憂?!?/br> 蕭拓放在腿側的手攥得骨節(jié)突起。 不只是因為江元依說的那番話,就連蕭拓自己也覺得事有蹊蹺。 他側眸撇道他們規(guī)劃的行軍路線,眸光微亮,道:“父親,你們可是要從黎洲過?” 蕭宇寧點頭:“是從黎洲?!?/br> 蕭拓抓住蕭宇寧站到沙盤邊,指著黎洲,修長的手指劃線到南境和北境:“從京城去往黎洲的行軍需要五天左右,從黎洲到北境的距離,和從黎洲到南境的距離相差不遠,我可以去南境打探情況,然后來黎洲與你們匯合!” 一聽蕭拓如此說,謝辰也沒了話說,這樣確實更保險,而且也完全沒有耽誤原來的計劃。 但他還是嘲諷了一聲:“多此一舉?!?/br> 蕭拓瞪他一眼,皮笑rou不笑道:“我精力好,樂意。” 蕭康遠沉思片刻,點頭:“你帶幾人隨你一起,若是在我們離開黎洲之前到不了,我們便按原定的時間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