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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動容。 連奕再度開口,語氣已經(jīng)柔和了許多,“晚晚,我……” 然而白晚晚絲毫不給他發(fā)言的機(jī)會,再一次搶奪了主動權(quán),“所以啊,奕哥哥,我要報復(fù)你。” 白晚晚說這句話的時候,收斂了臉上的怨懟與不甘,帶著微笑輕聲說道。 尤其是在叫這一聲“奕哥哥”的時候,白晚晚露出的微笑,就像是黑暗荒破的廢墟中,乍然開出的一朵妍麗小花,帶著些許的嬌羞和無盡的明媚。 白晚晚的這副模樣,配上她軟軟的語調(diào),讓連奕無可避免地想起了他們曾經(jīng)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那一段美好時光。 他的思緒不由飛到了兩年前的那一天。 那時候父皇還健在,他還沒被卷入這陰云詭譎的朝堂爭斗之中,尚保留著純粹熱烈的少年意氣。 冰冷的外表下,是一顆躁動而又無比熾熱的心。 他被父皇委任出征藩國,在出征的前一天,他策馬立于京都城墻的頂端,手舉著鮮紅的旗幟在空中飛揚(yáng),對著整個京都,對著立于城墻之下看著他的姑娘,許下他對真愛的諾言,以及未來的期許。 “晚晚,等我凱旋歸來,便娶你做我的王妃,唯一的王妃,你一定要等我?!?/br> 原本刻意遺忘的畫面,此時想起來,卻依舊是鮮明如昨日。 心臟再一次被那種鋪天蓋地的遺憾與悵惋淹沒,連奕看著眼前用最美好的笑容,說著這樣報復(fù)性話語的白晚晚,一時間竟覺得有些難以呼吸。 然而,白晚晚卻還不放過他。 只見她的嘴巴一張一合,連奕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去聽,但白晚晚說的話,還是一字一句鉆入他的耳朵,無比清晰。 白晚晚說, “你不是想要江丞相的支持,蓄謀皇位嗎?那我就想方設(shè)法地接近連祁,獲取他的信任,然后暗中把你在朝中的勢力全都告訴他。你也早就懷疑了吧,江吟秋根本沒那個本事從你的書房里偷東西,那個虎符,是我偷走的。” 不給連奕喘息的機(jī)會,白晚晚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然后對連奕繼續(xù)轟炸,帶著報復(fù)的快感,“你說得沒錯,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那一天在王府中,我雖然覺得難堪,但還是對你抱著最后一絲幻想,心里還天真地覺得,你至少還是掛念著我的,對江吟秋的一切曖昧舉止都只是逢場作戲不當(dāng)真的,直到我看見你和江吟秋在房間里做那等事,好不快活……” 白晚晚不顧連奕驟變的臉色,一字一頓地繼續(xù)說道,“那一刻,我終于徹底死心。憑什么你能另結(jié)新歡,我卻要像個傻子一樣等你回頭?如你所見,我給連祁下了藥。原本我是想憑此機(jī)會進(jìn)宮,借著他的勢來打壓你的,可是誰能想到,你竟然會誤以為那天晚上和你顛一鸞一倒一鳳的人是我呢?還想要讓我做小嫁給你?呵,你憑什么?” “你這般看輕我,我怎能咽下這口氣?于是我順勢進(jìn)了你的王府,幾次三番挑撥你和江吟秋的關(guān)系,故意假裝懷了你的孩子,我……” “夠了,不要再說下去了!”一旁的連奕抬起頭來,驟然出聲打斷她。 白晚晚停了下來,嘴角溢出一絲十足嘲諷的冷笑之后,撇開頭去,不再說話。 然而,實(shí)際上,她眼角的余光還在偷瞄著連奕的表情。 觀察了一會兒之后,白晚晚稍稍放下了心來。 因?yàn)檫B奕雖然情緒更加激動了,但是他眼中的痛恨卻少了許多,反而多了幾分動容與愧疚。 她就說嘛,像這種言情文里面,男女主基本都是戀愛腦。只要她把自己做的這一切都冠上愛的名義,她的結(jié)局就一定不會是最糟糕的。讓連奕以為,自己是太過愛他,被背叛后太傷心才做出這一切,這樣就算要處置她,連奕多多少少也會顧念著點(diǎn)往日的舊情。 是的,白晚晚這么做的原因,就只是想要連奕對她從輕發(fā)落而已。 然而,她萬萬沒有想到,連奕竟然撿起了落在她腳邊的那卷圣旨,朝她走了過來,聲音中帶著苦澀和釋然,“晚晚,這些都過去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白晚晚聞言,不可置信地回眸,“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 你不是已經(jīng)進(jìn)入了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了江吟秋,卻因?yàn)楹退夭坏竭^去而瘋狂酗酒的劇情了嗎?你都已經(jīng)戳穿我這個惡毒女配的真面目了,怎么現(xiàn)在還說出這種話來? 連奕看見白晚晚的這番反應(yīng)之后,卻是以為白晚晚還是不肯原諒他,他有些急切地拉住白晚晚,“你騙得了自己卻騙不了我,晚晚,雖然你口口聲聲說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報復(fù)我,但你對我的依賴和關(guān)心卻做不了假。剛才你明明可以不管你,卻不顧自己懷孕,面對著我的冷臉也要在黑屋子里陪著我,不讓我喝酒,晚晚,你心里還是在乎我的對不對?” 對你麻痹! 神他一媽騙得了自己卻騙不了他,白晚晚發(fā)現(xiàn),每每她以為抓住連奕的心理時,連奕總是能猝不及防地給她“驚喜”。 這都叫什么事??? 然而,心里雖然嘔得不行,但白晚晚在系統(tǒng)的幫助下,還是控制住了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情真意切地順著連奕繼續(xù)演下去。 只見白晚晚咬了咬唇,一番故作冷硬的逞強(qiáng)后嘴唇微張,開口說道,“那你明知我對不起你,卻還是在我受不了酒味刺激暈過去的時候,二話不說就抱著我沖出去,是不是心里其實(shí)也還是在乎我?” 連奕眼神亮了亮,他朝白晚晚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就算你對不起我,但我還是在意你。晚晚,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連奕再次說出了請求。 白晚晚目光閃了閃,既沒同意,也沒拒絕,而是問道,“那江吟秋呢,你還愛她嗎?” 連奕遲疑了會兒,然后搖了搖頭,對著白晚晚說道,“不愛?!?/br> 白晚晚聞言,露出一副十分開心的樣子,緊接著說道,“那你休了她好不好?” 連奕原本想要伸過來擁抱白晚晚的手一下子僵住,不說話了。 ☆、第四十三章 白晚晚又搬進(jìn)了奕王府里住。 為了向連奕證明自己對他確實(shí)用情至深, 間接證實(shí)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的真實(shí)性, 白晚晚不得不答應(yīng)他重歸于好的請求, 并且答應(yīng)他搬回奕王府里面住。 自搬進(jìn)王府里面之后, 連奕果然如他所言, 對白晚晚很好,幾乎可以說得上是百依百順,看起來真的像是真心想要和她重歸于好一樣。 白晚晚一開始也被連奕這個樣子給哄騙到了。 可是慢慢地, 她開始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她總覺得,連奕此時對她的那些好, 有些太過不真實(shí)。比起之前兩人相處的時候,現(xiàn)在的連奕面對她時,總像是戴了一層薄薄的, 看不見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