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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自己現(xiàn)在究竟立足于何處了。重重世界如同俄羅斯套娃一般疊在了一起,或許卡爾維諾就是最中心的那個完整的小人吧,他想。 所以直到最后,還是得打敗他不可。 立世一腳踢飛梅達爾多手里的彎刀,又將他壓向地面,給轟焦凍創(chuàng)造了完美的冰凍住他的時機。沒有了馬的他,行動受到了極大的限制,根本不足為懼了。那把銀白色的彎刀在空中劃出了一個極其優(yōu)美的弧線后,被轟焦凍伸手接住了——他險些撲了空。 一把好刀,無論在誰手上,其鋒利的刀刃都不會失去銳利的光輝。老式的西洋彎刀,對于轟焦凍來說是陌生的武器,他握緊了刀柄,斬開擋在面前的屏障。 這比他想象得輕松,他原以為會很困難的,沒想到只是輕輕一劃,屏障便就裂開了。他忍不住開始猜測,或許卡爾維諾能夠改變的只有這個世界中的“形狀”,譬如像是撤去臨近城堡的森林,又譬如像是適才用以阻擋他們的高起地面,然而“強度”大概是不可cao控的。木質的地板依舊是木頭的硬度,而無法被變成鋼板一樣的硬度。 這么想的話,好像事情就變得很簡單了——不過就算這樣,轟焦凍也還是沒有想出確切的路數。但不管怎樣,這個盲點絕對會成為反轉的契機。 轟焦凍本是想把自己的發(fā)現(xiàn)分享給立世的,可還來不及出聲,他感到自己的整個身子都被束縛起來了,像是被厚重的布嚴嚴實實地纏起。原是卡爾維諾將地面再度扭曲了形狀,將其變成了柔韌的條狀,把他們兩人都纏住了。估計是為了減少他們反抗的力度,他cao控著地面將兩人擎起,半懸在空中。 立世努力踮腳,然而卻碰不到地面。腳不著地難免讓人心生恐懼,她努力穩(wěn)住心神,試圖將自己擺在一個格外高傲的位置上,清清嗓子,沖卡爾維諾吼道:“你怎么突然使出了這種傻兮兮的招式?難道是過于害怕我們把你從那個浮夸的王位上拽下來,所以開始負隅頑抗了?” 卡爾維諾沒理會她,只是看著轟焦凍。他微抬手指,cao控著束縛在轟焦凍手腕處的那部分地面,逐漸收緊。轟焦凍覺得自己的腕骨都快被碾成碎屑了。疼痛感陡然間到達頂峰,盡管轟焦凍并不想松手,但還是不得不放下了彎刀。 彎刀并未落到地上,而是被解凍的梅達爾多接住了。他捧著彎刀,一瘸一拐卻無比敬畏地走到王座旁,垂下的眼許是想要向他的創(chuàng)造者獻上最高的敬意。但卡爾維諾沒有向他投去任何目光,仍是盯著轟焦凍,半晌,才冷冷地說:“刀可不是你該拿的玩具,小孩?!?/br> 立世下意識地想要為轟焦凍辯白一句,但現(xiàn)在卡爾維諾收緊了纏繞著他們的地面,緊得讓她都喘不過氣了,只好死死瞪著他,試圖用這種方式宣泄自己的不滿。不過卡爾維諾沒有看到,他的視線從轟焦凍臉上移開后,好像望向了原處的天邊,并沒有一個明確的聚焦。 這副格外神秘的模樣,他大概保持了十幾秒左右。 “我想好了,我愿意給你們一個選擇。”以造物主般的語氣,他說,“你們都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藤丸立香。小姑娘你,是和藤丸立香有關的人,只要有你在,藤丸立香一定會過來。所以,實際上我根本不需要你,知道嗎小子?不過我說了,我愿意提供一個選擇。小姑娘留下來當誘餌,我就把這小子放出去,怎么樣?” 立世盯著他看,試圖看出他在造怎樣的陷阱,又試圖以怎樣的方式將他們推入??柧S諾實在是個狡猾的家伙,從他的表情中是看不出太多端倪的,至少以立世的眼力見,看不出什么來。 她想反問幾句,可現(xiàn)在出氣都困難,莫要說發(fā)出聲音了。卡爾維諾察覺到了這一點,他故作體貼地說:“你也不用發(fā)出聲音,點點頭就行了?!?/br> 這話毫無疑問觸碰到了立世的逆鱗,以及前所未有的好勝心。她費力地呼吸著,待胸腔熟悉了被勒緊的疼痛,她深呼吸一口氣。 “你以為我們人民英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氣氛稍微有點尷尬——她這語氣實在是太正直了!正直到轟焦凍自己都忍不住反思了起來。 “你的話給不了我太多保證,況且你也根本沒有什么值得我們相信的,不是嗎?你沒有和我們商談的立場,還是趕緊從王座上滾下來,然后回到你的英靈殿去吧?!?/br> “你居然敢這么說!”這會兒最生氣的居然是梅達爾多,他一顛一簸地走近立世,揮舞彎刀嚇唬著她。 他是所以不敢動手,是因為想到了卡爾維諾剛才說的話。顯然立世是重要的砝碼,他不敢輕易亂動她,所以便就只能這樣不痛不癢地嚇唬一下了。 然而立世連眉毛都沒有抬一下,根本不在意他的動作,眼里仍是不容侵犯的堅毅。 轟焦凍有幾分驚喜。初一聽到卡爾維諾的話時,他其實也不慌張,他知道這絕對是圈套,也知道立世不會接受這個無禮又愚蠢的選擇。只是,立世居然這么立場堅定,倒是出乎意料了。 現(xiàn)在僅僅只是看著她堅毅的眼神,轟焦凍便就覺得很高興了。 卡爾維諾提出的“友善選擇”,當然是個圈套。他這樣一個錙銖必較的人,怎么會讓轟焦凍折損了自己榮光的普通人類從這里毫發(fā)無損地離開呢?如果他當真如此善良,那他早就應該在轟焦凍誤入寶具時就送他出去了。 卡爾維諾不說話了,雙手托著下巴,視線再度遁入了無聚焦的原處。他這副模樣總教人膽寒,生怕在不經意時他就會突然竄出來咬人一口。轟焦凍飛速地四下瞄了一圈,為了吸引卡爾維諾的注意力,他開口說:“我覺得……” 卡爾維諾豎起一指,眼里鍍上了一層寒涼。 “現(xiàn)在沒到你發(fā)言的時間?!?/br> 轟焦凍噤了聲??柧S諾對于他的反應很滿意,他換了個姿勢,伏靠在扶手上,對著立世笑了一聲,裝腔作勢地說:“怎么,原來你愿意把他的性命置于危難中嗎?你認為,只要你們都在,我就不會殺了你嗎?自私的孩子,你連一線生機都不愿意為他爭取嗎?” “不……或許你說的一點點對的地方。我想讓前輩留下確實是出于自私,因為我認為沒有前輩在的話,我沒有辦法打敗你。只有一個人,肯定會失敗。但是……!”她急急地說著,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她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可她卻停不下說出未盡的話語,“但是,有前輩在,我們就一定能打倒你!” 卡爾維諾的表情更加難看了,猙獰得仿佛在他眼前的兩個人是兩條惡心的爬蟲。但他的表情中好像又有著些嫉妒。 他確實應當感到嫉妒的,畢竟無條件的信任,是那樣難以尋到。 轟焦凍從不知道他被賦予了這樣的期望,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