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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我明白了。” 安德瓦帶著不威自怒的氣質(zhì),說起話來總有幾分嚴肅,哪怕是體貼的提示,聽起來也像是呵斥。 明明是相似的話語,怎么從安德瓦的嘴里說出來,聽起來就這么兇呢?果然還是前輩更加溫柔一些呢…… 她的思緒一不小心又飄到了轟焦凍身上。她趕忙把這胡思亂想甩出腦袋,讓自己更加專注于安德瓦的話。 “你之前是在埼玉身邊行動的對吧?埼玉他現(xiàn)在不在東京,所以你暫時就跟在我身邊吧?!卑驳峦哒f。 提起這個,安德瓦稍許有一些意難平。他聽說埼玉不在東京是因為英雄協(xié)會組織了一票職業(yè)英雄去京都度假——可他,現(xiàn)任NO.1英雄,在這幾十年的職業(yè)英雄生涯中,從來都沒有體驗過這樣棒的福利。 他只好用“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這種冠冕堂皇的好聽話自我安慰了。 “那個……安德瓦先生?”立世忽然出聲了。 安德瓦回過神來:“什么事?” “這次我可以繼續(xù)跟在轟前輩身邊嗎?”她故作鎮(zhèn)定,其實聲音都快發(fā)抖了,不安地自我辯解著,“您知道的,因為他……” “可以啊?!彼饝?yīng)得倒是爽快,立世甚至懷疑他都沒有思考就直接習(xí)慣性的應(yīng)下了。 立世松了口氣,心想像安德瓦這樣的成年人,應(yīng)該是不會說話不算話……的吧。 “那么就走吧。”安德瓦說著,站起身來,闊步走向門口,“開工了?!?/br> “好。” 她趕忙追上安德瓦的腳步,一同走進電梯。 不知怎么回事,今天事務(wù)所的電梯運行速度比平時慢了許多,立世盯著面板上的數(shù)字,隔了許久才下降一位數(sh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降到一樓。 立世不再盯著樓層數(shù)字了,轉(zhuǎn)而盯著自己的腳尖。電梯里只有她和安德瓦兩個人,說實話,她有一點緊張,但不全是因為安德瓦長相兇巴巴,主要還是猶豫她是個不擅長和長輩交流的人。 她自娛自樂似地碰著腳尖。安德瓦似是有些焦躁,嘟噥著在狹促的電梯間內(nèi)踱來踱去。他這么一走動,身上的火也開始動了起來,險險碰到立世的頭發(fā)了,她急忙后退,完美躲開了。 呼—— 她小聲地在心里松了口氣。 然而下一秒,她這口氣就又被吊起來了。 “話說起來,你好像喜歡我們家的那個小子,是吧?!?/br> 猝不及防的,安德瓦竟然問出了這樣的話。立世嚇得差點叫出聲來,險些重現(xiàn)體育祭頒獎典禮上的烏龍一幕。 “啊……呃……那個……”她頓時變得支吾,甚至還有些手足無措。 這該死的電梯怎么還沒有到底樓啊! “嗯?” 安德瓦發(fā)出了一聲聽起來像是鼻息一樣的、不知道是不是能夠劃入反問這一范疇中的聲音。 立世原本還想清清嗓子組織一下語句,然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被嚇破了膽。她偷摸摸打量著安德瓦,慶幸他此刻正背對著自己,否則她肯定要被嚇到暈厥。 看著安德瓦背上堅實的肌rou,藤丸·超級慫·立世已經(jīng)想象出了自己像只小雞仔一樣被安德瓦吊起來的可憐模樣了。 她猛打了個顫,認命似的低下頭,訥訥應(yīng)道:“是的……” 安德瓦沉默了,立世也沉默了。 在一片該死的沉默之中,立世忍不住胡思亂想了起來,一個危險的想法突然竄入大腦。 安德瓦突然這么問她,應(yīng)該不是意味著接下來會出現(xiàn)什么類似于“給你五千萬立刻離開我家焦凍否則就讓你在英雄屆待不下去”的狗血戲碼吧? 立世在心里暗笑自己那媲美天坑的腦洞,可笑著笑著,她慌了。 等等……這種狗血的事情說不好還真就會發(fā)生了呢…… 要是真的讓她面對五千萬支票和轟焦凍的二選一死亡選擇,她該怎么辦才好啊! 立世心里的名為“金錢欲”和“愛情”的兩個小人開始瘋狂地互毆起來,飚了一地血。 “哦,我知道了。”安德瓦淡淡地這么說了一句。 立世心里的小人“嘭”得一下消失無蹤。她傻眼了——這可不是她意料之中安德瓦會有的反應(yīng)。 電梯終于降到最底層,安德瓦走出電梯,沒有再說更多別的什么了。 這個話題算是結(jié)束了嗎? …… 好吧,果然是她想太多了,果然她不應(yīng)該把腦洞開得這么大。 立世的心情稍許有那么一些復(fù)雜,甚至還有一種迷之失落感。她不知道現(xiàn)在是應(yīng)該吐槽安德瓦太過淡定呢,還是應(yīng)該為他的處變不驚鼓掌。 不過話題就這么結(jié)束,對于立世來說也不算是一件壞事,因為要是安德瓦再深問下去,她一定會慌得手足無措的。 這么一想,她頓時舒坦了,長出一口濁氣,跟在安德瓦身后走出電梯,步伐格外輕快。 剛走開不遠,她在前臺處看到了轟焦凍。他半靠在問詢臺,是立世未曾見過的閑散模樣。 今天的前輩也是那么池面呢! 立世按捺下渴望吹彩虹屁的心情,保持慣常的步速繼續(xù)走著。 經(jīng)過立世身旁時,轟焦凍向她小聲地說了一句早上好。立世頓時飄飄欲仙,連回話都忘記了,不及補救,又被一陣急促的足音打斷了話。 “安德瓦先生!” 一個助手模樣的男人扯著嗓子大聲喊著,急匆匆跑過來,眼鏡因著跑動顛歪了,他手里攥著的一摞紙也被吹皺了,可他卻像是沒有注意到似的,慌張把紙遞到了安德瓦手里,嘴里一疊聲地重復(fù)著“那個犯人又出現(xiàn)了”。 立世感到安德瓦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緊繃,甚至連轟焦凍也蹙起了眉頭,然而她卻對他們口中的犯人一無所知。 “‘那個犯人’,指的究竟是什么啊……”她小聲嘟噥著。 “被稱為野牛比爾的連續(xù)殺人犯?!?/br> 轟焦凍說。 *不及格警告 關(guān)于藤丸同學(xué)的五十七分英語試卷,雖然本人表現(xiàn)得好像滿不在意的模樣,其實心里介意死了。 如果是考了五十九分,哪怕是五十八分,她都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抑郁。與及格線所差的這若即若離的三分,她不知道是應(yīng)該怪罪潮爆牛王的不近人情,還是自己的不夠努力。 但是……分明只要加上三分就夠了??!為什么潮爆牛王就不能偶爾地大發(fā)慈悲一回呢! 她憤憤然地這么想著。 事實上,潮爆牛王原本是想要幫她一把的。他還特別貼心地把立世試卷上的扣分項仔仔細細地清算了三遍,確信她當(dāng)真只是離及格差了臨門一腳后,決定給她那漏洞百出的作文少扣三分。當(dāng)然了,潮爆牛王也不全是因為體諒立世才萌生了想要幫她一把的念頭——主要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