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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去,只倒映著他一人。在太監(jiān)宣讀到最后,‘禮成’兩個字讀到一半的時候,一個身穿鎧甲的男人,連滾帶爬的從大殿外沖了進(jìn)來,而后匍匐在南鳳辭腳下。“皇上!天擎起兵了!”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周瑯:我是無辜的……吃瓜群眾甲:禍水!吃瓜群眾乙:男狐貍精!周瑯:……等著,別讓我看見你們的女兒南鳳辭:嗯?第463章山海間(十二)“皇上,如今邊陲能調(diào)來的兵馬都已經(jīng)來了,只是北狄占據(jù)天險,我軍雖勇猛,但不適宜久戰(zhàn)?!睆膽?zhàn)場里下來的將士臉上還沾著血污。“你的意思是要我退兵?”謝縈懷手按面前一副羊皮地圖,臉色陰沉。“臣不敢,只是貿(mào)然發(fā)兵,恐怕底下將士……”那人不敢再說下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還請皇上三思啊。”謝縈懷重重一拍案前,“朕不會退兵,就是傾盡天擎舉國之力,朕也必破北狄國門!”站在謝縈懷身旁的幾人對視一眼,臉上皆流露出憂慮的神色,天擎雖兵強馬壯,但因新皇登基時間太短,手下并未培養(yǎng)出驍勇的戰(zhàn)將,如今皇上執(zhí)意要與北狄相戰(zhàn),能勝的可能實在太小。謝縈懷在北狄宮中安插有眼線,他追隨令狐胤而來,從眼線那里得知,南鳳辭所立之后,正是周瑯,這叫他如何忍受的了。“皇上……”壓在桌上的金刀出鞘,鋒芒直指那人眉眼,“若誰在多言,殺!”進(jìn)諫的臣子看謝縈懷這副果決的姿態(tài),沉沉嘆了一口氣,道一句‘臣告退’就退了出去。“現(xiàn)在戰(zhàn)況如何?”謝縈懷看那人走后,營帳里又進(jìn)來了一個人,他抬頭看了一眼,正是他派去監(jiān)看戰(zhàn)局的人。那人跪倒在他面前,“回稟皇上,北狄雖地小人稀,但占據(jù)天塹,易守難攻,我軍已陷入苦戰(zhàn)?!?/br>“虎符所調(diào)遣的援兵何時來?”“已經(jīng)在路上了?!?/br>謝縈懷手握成拳,在營帳內(nèi)燭光的映照下,他緊蹙的眉宇顯得有幾分苦悶。他雖年少多智,但唯有兵法一道不精,若他擅長兵法,早已親率百萬雄兵,踏平北狄將周瑯接回來了,何必在此刻留于萬軍的后方。“皇上,營帳后方發(fā)現(xiàn)一隊輕騎,看旗幟,像是……令狐家的人?!?/br>謝縈懷心中已經(jīng)是煩悶至極,一聽這句話,當(dāng)即冷笑一聲,“怎么,他令狐胤也是要與我一戰(zhàn)嗎?”眼前局勢并不利于他,但此刻他也無路可退,謝縈懷拿上桌上的金刀,佩在腰間之后,就與報信的人一齊走了出去。駐扎的營地外,令狐胤一隊精銳已經(jīng)來了,留守下來包圍謝縈懷的將士,紛紛拔刀戒備。謝縈懷看著高坐馬上的令狐胤令狐柔兩兄妹,目光陰沉,“怎么,我與北狄相爭,你便以為能漁翁得利嗎?”令狐胤目光炯炯,他額上那條漆黑的額帶,不知何時已經(jīng)系了回去,他高坐在馬上,俯視的目光透露出些微冷傲來,“雖我想取你性命,但不是此刻?!?/br>謝縈懷嗤笑一聲,“那你現(xiàn)在來這里,是為何事?”令狐胤伸手到令狐柔面前,在他身旁英姿颯爽的令狐柔猶豫一下,從腰間取出一枚金令,遞給了他。令狐胤將金令拋擲了過來,謝縈懷接在手里一看,竟是虎符。他的目光倏地冷凝起來。“周瑯如今就在北狄,我隱居已久,手下無強兵,你根基不穩(wěn),座下無猛將。”令狐胤所騎的馬,就是戰(zhàn)馬,即使現(xiàn)在被勒在原地,也暴躁的來回踱步。謝縈懷將金令握在掌中,認(rèn)真思量著令狐胤話中的意思和可信度,“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合作?”“暫時合作?!绷詈芬仓懒酥墁槵F(xiàn)在就在北狄皇城之中。他這么說,謝縈懷反而放下心來,令狐胤將虎符給他,目的就是為了打消他的顧慮。“踏平北狄之時,你我便又是仇敵。”“我意也是如此?!绷詈肥窒码m沒有多少將士,但戰(zhàn)意竟比在前方戰(zhàn)場廝殺的士兵更加猛烈。跟隨在令狐胤身旁的令狐柔忍不住抓緊了手中握著的韁繩,在她醒來之后,兄長將他與周瑯的事如數(shù)告知給了她,她萬萬沒想到兄長與她的周郎之間,還有這樣的干系,但如今她已是周郎下堂妻,雖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她這次與兄長并肩出征,就是想著能如兄長一樣,求一線挽回的希望。她與兄長約定,周瑯之后做如何決定,另一人都不能干預(yù)。現(xiàn)在,令狐胤是她戰(zhàn)場并肩的兄長,亦是情敵。沉寂的目光漸漸堅定起來。……回到北狄都城報信的人,路上已經(jīng)耽擱許久,等他將天擎起兵的消息稟明南鳳辭,緊接著就是城破的消息。南鳳辭對天擎的兵力再了解不過,令狐家式微之后,天擎就再無可堪大任的將才,而謝縈懷也不可能這么快求到賢才,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兩人聯(lián)手了。周瑯還呆呆站在南鳳辭身側(cè),望著那將前線戰(zhàn)報帶回來的人,他衣擺顏色艷麗,從臺階上鋪下去,有如鳳尾一般。南鳳辭看了他一眼,掀唇勾出一抹笑痕來。“謝縈懷與令狐胤現(xiàn)在都知道,你在我這了。”南鳳辭松開周瑯的手腕,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將他手掌扣在掌心里,“不過不必理會他們,今日是我們大婚——”“兩國交戰(zhàn)了,你還想著大婚?”這一下周瑯被抓的更緊,已經(jīng)是無法掙脫了。“就是他們兩人聯(lián)手,打到這北狄都城來,還要些時候。”南鳳辭并不在意這北狄如何,若是他當(dāng)真在意權(quán)勢,天擎早就被他捏在了手心里,“莫誤了良辰吉時。”周瑯抬起頭來,因為南鳳辭站的比他高,如今日光朗照,銅爐里熱氣升騰,他身影蒙在光暈中,發(fā)絲舞動,一時竟讓他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了。“北狄如今也是你的,你連北狄都不在意,那你在意什么?”周瑯到現(xiàn)在都摸不透南鳳辭心中所想。握著他的手忽然使力,周瑯往前踉蹌一步,徑直跌入南鳳辭的懷中,他按著南鳳辭的胸口想要站穩(wěn),南鳳辭卻抬手?jǐn)堊∷难?,將他整個桎梏在懷里。周瑯倉皇的抬起頭,與南鳳辭的距離近的呼吸都仿佛交融在了一起。“我在意你呀?!蹦请p眼睛還是如兩人才相識時一樣,永遠(yuǎn)帶著幾分旁人都琢磨不透的意味。即使到此時此刻,周瑯也分不清,他說的到底是心底所想,還是他又一次興趣使然開的玩笑。“若這世間沒有你,那真的太無趣了?!敝墁樧吆蟮囊荒?,他想了很多,發(fā)現(xiàn)自己所求所想都來的太過輕易太過順?biāo)?,這樣活著,好像和死也并沒有什么差別。他甚至還想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