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踮著的腳尖下,淌下了許多濁液。和那五顏六色的珠玉一起晃動著。“哐——”金欄被撞到的聲音,那人已經(jīng)全然被禁錮到了金欄之中,避無可避,抓著金欄的雙手都被宣王緊緊抓住。“皇兄……”聽到這一聲的玉真公主渾身僵硬如鐵。“求求你……別……”聲音全然隱沒。“嗚……”手攀附著金欄,臂彎間盡是垂下的明珠。玉真打心底,升起一股涼意來。她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看著宣王退下去,百里安跟著倒了下來。眼前這一切,是她不敢相信的噩夢,那是比她懷揣那樣奇怪心思,更要令她感到可怖的場景。玉真公主抓著長劍,走了進去。劍上的血已經(jīng)干了,劍身成了暗紅色。她看見了地上打翻的花鼓和染滿污濁液體的絲絹,也看見了蹲下來,抱著百里安的宣王。宣王猶自喘息著,并未感覺到她的出現(xiàn)。玉真也不愿相信面前這樣荒唐的場景,但這又偏偏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多么可笑,她敬畏的皇兄,她喜歡的皇弟。年幼時,她也是那樣聰慧,母妃總是說,要她不要與宣王爭,因那是未來的太子,她是女子,所以比不上他。因為她是女子,所以……她就得不到這一切嗎?父皇都曾說,她是宮里最聰慧的公主。殺了他!殺了他!心里有一道聲音這樣叫著,殺了他眼前這一切就能消失,這些年的不甘與怨憤,都能消失。皇弟也能是她的……哪怕不是她的,也不該叫別人來碰。手中的長劍舉了起來,宣王這時才看到地上烙下的暗影,他回過頭來,正看到滿臉是血的玉真,站在他的身后。玉真將劍刺下去的時候,手腕被人捉住了,而后便是清脆的骨頭錯位的聲響,長劍掉落在了地上。玉真不敢置信的回過頭,看見了一張,和她極其相似的面龐。作者有話要說: 結(jié)局會晚一點,反正一定結(jié)局啦~下一卷ABO,AA,雷者退散吧。小劇場:玉真:MMP不讓我吃還要讓我看!人干事!渣作者:emmmmmmmmm玉真:【塞錢】性轉(zhuǎn)寫不寫?渣作者:不!寫!我有節(jié)cao!玉真:【塞錢】渣作者:emmmmmmmmm玉真:【塞錢】渣作者:……我考慮一下第253章金雀翎(253終章)玉真被摜倒在地上,發(fā)髻間的金步搖掉在了地上。玉真望著那與自己極其相似的面龐,一時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被宣王攬在懷里的百里安瞧見玉真進來了,滿是眼淚的臉上忽然涌出了一種極大的驚慌來。他抓著宣王的胳膊,想要往他身后瑟縮,來遮擋自己身上不堪的痕跡。宣王也順勢帶著他偏過身子去,將他完全護在懷中之后,才轉(zhuǎn)過頭看不知何時闖進來的玉真。玉真仰面看著離王,那與她擁有相似面龐的人冷漠的望著她。“玉真,你拿著劍,闖進來做什么?”宣王冷聲道。玉真這才回過神來,她看見了蜷縮在一起的百里安,從他惶恐的目光里汲取到了極大的勇氣似的,她趴在地上,想去將摔落的長劍撿起來。離王一下子踩住了她的手掌,讓她再起不能。宣王用絲絹將百里安攏住,而后才站起身子來。劍上都是血,玉真的面頰上,衣裳上,也都是暗色的血跡。“你拿劍做什么?”宣王走到玉真面前,他拿著衣裳,系在腰間,遮住袒露的下身。玉真咬著牙,眸中翻涌著深刻的恨意,“我要殺了你!”“殺了我?”宣王忽然笑了起來。他的頭發(fā)沾了汗,襯著漆黑的眸光,顯出幾分魔魅之感。離王被他的目光一瞥,將腳收了回來,玉真馬上去抓那長劍,卻在拿起來的一瞬,被蹲下來的宣王捏住了下頜。玉真舉起劍來,被那宣王輕而易舉的捉住持劍的手,將劍擲在了地上。玉真還要掙扎,“我要殺了你!”離王對她沒有一星半點的情誼,在一旁道,“她都闖來了這里,就不能留她性命?!?/br>離王一開口,玉真就認(rèn)出了他是誰。只是兩人相似的面龐,給了玉真極大的沖擊,讓她半晌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宣王沒有離王那樣狠的心腸,玉真再怎么說,也是他的皇妹,他猶豫了一下,一旁的百里安聽聞,連忙道,“放過她!”玉真瞧見百里安,就忍不住要哭。百里安待玉真是真,“皇兄,玉真怎么說,也是你的meimei……”宣王本來就沒有動殺心,只是百里安一開口,他即刻就想起了往日玉真對他的沖撞來。玉真道,“百里明華!你做出這樣犯上之事,天地同誅——”宣王捏住玉真的脖子,直掐的她面皮青紫時,才松開手。“滾出去!”沒有下殺手,已經(jīng)是宣王忍耐的極致。玉真卻還要拿劍,宣王又捏著她的脖子,將她生生拽了出去,到門口時,將她狠狠摜倒在冰冷的青石板上,那青石板的縫隙已經(jīng)生了許多荒草,玉真倒在上面,一時竟沒有力氣爬起來。“我今日不殺你,不是我不能殺你,而是我不想殺你!”宣王站在門口,燭光從他背后打落,映照他有如修羅夜叉。“你罔顧人倫,不得好死!”玉真一字一字,帶著刻骨的恨意。宣王反倒嘲諷她,“我罔顧人倫?你堂堂一個公主,被夫君拋棄,勾引皇弟,又光彩的到哪里去!”玉真撲上來,又叫宣王推搡在了地上。這一下玉真沒有再爬起來了。“滾回你的紫微宮去吧!”玉真忽然低低哭泣起來,宣王聽到她的哭聲,心里軟了一瞬,然而還是沒有停下腳步,反身走進房中,將門緊閉起來。屋子里晃動的人影與喘息,明明都被隔絕在門內(nèi),玉真卻仿佛能聽到一般,逼得她承受不住的在地上蜷縮起來。心里好似有什么東西……崩塌了。……路過長樂宮的奴才都匆匆而過,不敢抬頭去看那緊閉的宮門,好似里面藏著什么可怖的野獸似的。“走快些——走快些——誤了時辰,你們擔(dān)待得起?!”新進宮的小太監(jiān)抱著一盆血玉珊瑚,低著頭跟著前面帶路的宮人在長樂宮外面停下來。長樂宮里探出一個宮人涂抹脂粉,而顯得慘白異常的臉來,“東西都送來了?”領(lǐng)路的太監(jiān)總管躬下身,極是恭敬,“是?!?/br>“放下吧?!蹦菍m人還是沒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