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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拿捏著柳青蕪與妙音,讓他連反抗也不敢,但若是真的讓他這樣過一輩子,那未免太過凄慘了一些。倒不如,真的從這羅聞佩手中,爭取些什么過來,再為自己搏個一線希望。百里安赤著腳掙扎著從床上站了起來,“你當(dāng)真愿意幫我?”羅聞佩看到走到自己面前來的百里安,莫名的想到當(dāng)初與他在駙馬府的時光,那時他便覺得百里安是那荷塘里的菡萏,恨不能讓憐惜他的人,為他遮風(fēng)避雨。但現(xiàn)在看著百里安,他又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他是真正傾國的海棠。稍一露出些許嬌怯的模樣,便有艷色的流光讓人移不開眼。百里安心里,陡然的生出些許希望來,這希望讓他伸手牽住羅聞佩的手。“聞佩,你若幫我,宣王知道了,怕是……”這滿朝文武,都只敢私下里議論的人。他一個叫宣王提拔上來的人,現(xiàn)在為了手無實權(quán)的新皇,去與他爭斗,無異于以卵擊石。但——羅聞佩想回握住他的手,但終究沒有,只是伸出一手,替百里安將散亂的鬢發(fā)撥到耳后。萬分的繾綣和柔情。“猶死不悔。”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百里安:駙馬對我真好嚶嚶嚶百里明華:哼百里蒼城:哼玉青檀:口亨何朝炎:求求你讓我回來吧!一年了!第227章金雀翎(227)國師府。一道人影坐在石臺上,身周被裊裊青煙環(huán)繞。“國師,光祿寺卿求見?!鼻皝矸A報的人在門外謙卑的垂下了頭、石室之內(nèi)并未有人回應(yīng)。國師府久未有人拜訪過,只因國師閉門謝客多年,除卻宮中一些必要的大典,幾已不再宮中露面。在這段時日里,也有人前來拜訪過,但無一不是吃的閉門羹。“光祿寺卿手持國師令鑒?!比舨皇且虼?他也不敢前來打擾。石室里終于傳來回應(yīng),“讓他進(jìn)來?!?/br>羅聞佩被人引了進(jìn)來,引他進(jìn)來的人,說了一聲,“國師在里面等你?!敝缶痛故淄肆讼氯ァ?/br>等到四下再無人的時候,羅聞佩才抬眼看那坐在青煙中的人影,恭敬一稽首,“師父。”坐在石臺上的人動了動,那裊裊的青煙便散去了許多。羅聞佩這才得以看清里面的人,還是熟悉的寬袍大袖的謫仙之姿。“弟子此次前來,是有事懇請師傅?!?/br>坐在石臺上的人緘口不言。師傅寡言,羅聞佩早就在得他點撥時就知道了,所以他并未生疑,“弟子想請師父,逐君側(cè)之惡人?!?/br>石臺上的閉著雙目的男子睜開眼來。“如今宣王把持朝政,欺壓新君,望師父……”“欺壓新君?”聲音清淡,如霧氣。羅聞佩聽到這聲音,頓了一頓。那人徑自走了出來,他面上還是那熟悉的金面具,但卻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玉青檀眉目和國師相仿,許是在一起太久了,眉宇間都有一種出塵絕世之感。羅聞佩看著和國師相仿,但卻又不同的淡薄眉目,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師弟?”玉青檀并未否認(rèn),“師父已經(jīng)故去了?!?/br>羅聞佩全身一震。石室內(nèi)的霧氣還裊繞不散,仿若神仙洞府,玉青檀還記掛著羅聞佩方才說的話,“如今當(dāng)政的,是六皇子百里安。你所說之事,是指他?”國師府雖握有和皇權(quán)平齊的神權(quán),但很少干涉朝政,今日玉青檀前來,已經(jīng)是做好了苦求的準(zhǔn)備,但未曾想到,師父竟已經(jīng)故去了。所以聽到玉青檀詢問,頓了許久才開口,“是?!?/br>“宣王——”玉青檀幽居在國師府,對朝中的事也只是耳聞。他關(guān)心百里安,所以還打聽了一些關(guān)于他的事。但那也只是一些。羅聞佩見玉青檀好似對此事頗有幾分在意的模樣,也覺得奇怪的很,師父還會因朝政之事動搖,他那個自小就好似沒有欲念的師弟這幅模樣,就讓他有些琢磨不透了。玉青檀雖心性淡薄,卻也還掛念著師父的恩情,對師父臨終之時,囑咐他要好好照顧百里安一事,還是上心的很。“如今外面的事,是怎么樣的?”玉青檀自懂事起,就在國師府中,做師父對外的替身,他所說的外面,自然就是這宮廷。羅聞佩道,“宣王挾持新君,對外稱病,但實則將他幽禁在昌寧宮中?!?/br>玉青檀不言。羅聞佩又稽首道,“還望國師出面,匡扶朝綱。”玉青檀對誰做皇帝一事,并不在意,甚至連這國師府,他也不怎么在意,只是為了守師父的尸骨,才留在這里。世間千般事,他都不記掛在心里,偏偏現(xiàn)在羅聞佩提到百里安,除卻了師父的囑托,他腦中還浮現(xiàn)出一個秀美的少年來。羅聞佩見他垂目在思索,摸不清這師弟秉性的羅聞佩只能等待著。“來人。”石室外守候的人應(yīng)了一聲,“國師?!?/br>“去昌寧宮,拜訪新皇?!?/br>國師鮮少離開國師府,以至于那聽到命令的兩人,還面面相覷一會,才開口應(yīng)下。羅聞佩也沒想到這么輕易就能請動國師,雖然,如今的國師是他的師弟。這時他也無暇思慮太多,只要能幫百里安,就好。……國師親自駕臨昌寧宮,此消息一出,就驚動大半個宮闈。百里安卻不知道,他還躺在床榻上歇息,想著如何拖延宣王,讓他暫且不動柳青蕪與妙音。“皇上,國師求見?!北恍醴愿?,不許進(jìn)寢宮的宮人,隔著一扇門稟報。百里安扶著玉枕坐了起來,他聽宮人稟報是國師,還以為是聽錯了,等到一襲白衣飄然而入,他才知道確實是國師駕臨。百里安對這國師,只約莫有一些印象,看他走到床邊,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玉青檀記得的人很少,而百里安就恰巧是其中一個,也許是因為師父對他太過看重,連著他對百里安,心中也有一股難言的愛憐之感。“國師?”百里安半個身子還埋在錦被里,他掀開被子,就要起身。玉青檀站在三步開外的地方,靜靜的看著他,“皇上身體抱恙,就好好在床上歇息?!?/br>百里安被他那目光安撫,竟真的又坐了回來。“臣聽聞,皇上已半月不曾涉足朝政?!庇袂嗵吹?。百里安坐在床榻之中,昌寧宮里門窗緊閉,暗色的光影顯得他雙肩單薄。他自然想不到這國師是叫羅聞佩請來的,他還以為是因他不理朝政,讓他過來苛責(zé)自己,“我身體不適,讓宣王代我打理朝政?!?/br>“皇上病了嗎?”寢宮中的香氣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