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瑯昏過去之后,他也有些力竭的停了下來,抱著周瑯滾到床里面去,咬了一口周瑯的肩膀,但又舍不得咬破,只留下一圈牙印。桌上的燭火熄滅了,屋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不要離開我。”仿佛是夢囈。……第二天。在侯府外圍了一夜的官兵散開,為一頂軟轎讓開一條路來。軟轎停在侯府門口。常鐘云走到軟轎旁,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二皇子——”南鳳宇從軟轎里走了出來,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緊閉的大門和頭上掛著的金匾大字,“謝縈懷呢?!?/br>“他還未出來過?!?/br>南鳳宇是才從扶春樓里出來的,身上還沾著女兒家的脂粉香,“他不是要我過來拿他嗎,怎么我來了,他卻嚇的門都不敢開?”常鐘云見到南鳳宇親臨,才真正有了底氣,“卑職將他捉拿出來?!闭f罷,就領(lǐng)著身后那些官兵,去撞侯府的大門,在破門的那一瞬,謝縈懷屋子的房門也被人敲響了。“侯爺!常鐘云帶人闖進(jìn)侯府里來了——”抱著周瑯的謝縈懷睜開眼,他看懷中的周瑯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就將他推開一些,要命的是,他還埋在周瑯的身體里,這一下叫那沉睡的周瑯低低叫了一聲。謝縈懷也不好受,但外面還有事要等他處置,他只得先行起身,走之前,還將開了一夜的窗戶關(guān)上,不讓外面的光照進(jìn)屋子里來,擾了周瑯?biāo)X。等他做好這一切,才去開門。“侯爺——”謝縈懷從房里出來,眉目冷冽,“他們?nèi)四???/br>“還在前院——”奴才的話音未落,兵器相交的聲音就傳到了院子里來。內(nèi)院里有謝縈懷自己安排的守衛(wèi),都是武藝高強(qiáng)的,那常鐘云居然已經(jīng)帶人闖來了這里。常鐘云也沒有想到侯府里還有這些好身手的守衛(wèi),自己帶來的人與之纏斗,居然不占上風(fēng),他拔劍欲上的時(shí)候,謝縈懷的聲音傳了過來,“常將軍?!?/br>他這一聲,止住了兩方人馬。常鐘云望去,看到今日換了一身墨色衣裳的謝縈懷施施然走到近前,目光輕飄飄的從那些侯府里侍衛(wèi)的身上滑過,“不得放肆。”那些人收了兵器,往后退了一步,同一時(shí)刻,常鐘云帶來的士兵,也因?yàn)橹x縈懷的目光齊齊后退一步。“常將軍,帶人闖我侯府,該當(dāng)何罪?”常鐘云正要開口,南鳳宇就從他身后走了出來,“我讓他闖的——謝縈懷,你放走令狐胤,又該治個(gè)什么罪?”謝縈懷見到南鳳宇,神色也并未變化,“原來是二皇子到了。”南鳳宇冷哼一聲,“我不來,誰敢動(dòng)你謝小侯爺?”他這話半譏半諷。謝縈懷道,“那二皇子要怎么動(dòng)我?”“當(dāng)然是將你捉拿起來,交于刑部處置!”南鳳宇道。謝縈懷輕輕哼笑一聲,頗是玩味兒,“二皇子是要捉拿我問罪,還是要逼我交出免死金令?”被洞悉心跡的南鳳宇臉色一變。“二皇子知道我手上有先皇御賜的金令,還這么大費(fèi)周章的帶著一堆人前來?!敝x縈懷抬手,手指從袖中勾出一枚墜著珠玉流蘇的金令來,“不就是要逼我交出這個(gè)么?”南鳳宇目光落在金令上,聽謝縈懷說完,才將目光收回來。謝縈懷卻渾不在意似的,先皇御賜金令,本意就只是安撫,當(dāng)初謝縈懷祖上與先皇一同開疆拓土,立下不世功業(yè),最后江山卻只落在他們一家身上,先皇為了安撫他謝家,才賜下一枚免死金令來,只是許多人就以為他謝家是真的沒落,需要依仗這一枚金令,才不至完全失勢,當(dāng)初他初入宮時(shí),皇上就想方設(shè)法要了一回,現(xiàn)在又換做南鳳宇來討要,實(shí)在是可笑的很,“令狐胤從我手上逃脫,這罪責(zé)便在我一人身上,勞煩二皇子還要親自過來問罪?!闭f罷,他將那金令一拋,南鳳宇雙手將那金令接了下來。“先皇恩蔭,賜下這枚免死金牌——二皇子可看清了?是不是你要找的?!?/br>南鳳宇一看便知這金令是真的,他心里一喜,但抬頭看見謝縈懷似笑非笑的神色,又覺得自己叫他輕視了,但不等他開口再發(fā)難,身后又傳來一道聲音。“哎呀,今日的侯府怎么這么熱鬧?!?/br>南鳳宇聽聞那一聲,臉色陡然變的難看起來。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謝縈懷:當(dāng)初說我小,我證明我不小之后,又說我快,哇,你行你上啊南鳳辭:【脫衣服】那我上了謝縈懷:逼我謀朝篡位?南鳳宇:【氣成河豚】喂喂喂我這么個(gè)大反派在這里你們居然無視我!南鳳辭、謝縈懷:【一腳踩漏氣】讓你說話了嗎?第100章周郎顧(100)謝縈懷的目光落到了南鳳宇身后,“三皇子?!?/br>南鳳辭走到謝縈懷面前,才終于發(fā)覺了南鳳宇也在似的,一雙笑唇讓他顯得更加無害,“原來二哥也在。”南鳳宇見著他,卻像是見到煞神似的,一張臉上的顏色都變了幾回。南鳳辭打了招呼之后,就不再理會(huì)他,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謝小侯爺,你府上怎么這么多人?”“這個(gè),就要問常將軍的?!敝x縈懷一說常將軍三個(gè)字,常鐘云就覺得身上一抖,尤其是南鳳辭隨即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明明那人是笑著的模樣,目光卻有一種利刃的鋒銳之感。常鐘云跪地行禮,“卑職見過三皇子?!?/br>“哎呀,又不是在宮里,這么客氣做什么?!蹦哮P辭在外人面前,那真真是君子,是雅士,“只是,你帶官兵闖到侯府里,又帶著刀劍——怕是不妥吧?!?/br>謝縈懷再怎么不得勢,也掛著侯爺這個(gè)頭銜,常鐘云即便如今平步青云,那說起來,還是要低謝縈懷一頭不止。還好南鳳宇在此刻開口,“常鐘云是我授意前來的——謝小侯爺昨日從死牢里,將那欽犯令狐胤帶走,我今日派人來要人,不過分吧?”“二哥熟讀律典,怎么會(huì)做過分的事呢?!蹦哮P辭和謝縈懷站在一處,皆是人中龍鳳的儀態(tài)。南鳳宇哪里聽不出南鳳辭在諷刺他,即使捉拿欽犯,若沒有諭旨,那也是逾越,何況他還讓那常鐘云帶了重兵圍了侯府。“二皇子當(dāng)然不過分?!敝x縈懷像是要替南鳳宇說話,“是小侯過失,放跑了欽犯,二皇子來問罪,我當(dāng)然只能伏罪。只是常將軍——”目光落在常鐘云身上,“連我侯府的門都砸了——真是好本事啊?!?/br>被點(diǎn)名的常鐘云冷汗涔涔。“常將軍,這謝小侯爺說的可是真的?”到這個(gè)時(shí)候,南鳳辭都不似是在質(zhì)問。但他字字句句,卻比質(zhì)問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