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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傻了?”肖時卿與他皆是少年人,難免年少氣盛一些,平日在軍中,每每互相爭執(zhí),但今日肖時卿聽到燕城如此說他,也沒有還嘴,只是將自己被燕城抓住的袖子扯回來。“要不今日我?guī)湍愣杰姡慊厝バ⑿??”燕城看肖時卿臉色都不對,他今日一來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肖時卿直接拒絕,“不必?!?/br>燕城知道肖時卿的脾氣,就沒有再說。肖時卿又喊了兩聲,從隊伍里面走出來的時候,他聽到新軍里有人竊竊私語。軍中雖然沒有規(guī)定cao練途中不許交談,但是卻是眾人心照不宣的鐵律。肖時卿聽見了,正要將這說話的兩人揪出來,忽然聽到一人說,“那里怎么站著一個人?”另一個人問,“在哪里?”“北門那邊?!彼麄冋镜氖悄祥T,北門離他們遠得很。所以即使他看到了,也看不清那人的長相,只看到披著頭發(fā),穿著軍營里沒有的衣裳,“是個姑娘?!?/br>“你莫瞎說,軍營里哪來姑娘?!绷硪粋€反駁。但等那反駁的人望過去,也是驚了一跳,“乖乖——真的是個姑娘,軍營里什么時候來了個姑娘?”肖時卿心下也覺得奇怪,軍營里沒有女子出入,雖然鄰近城鎮(zhèn)有許多流鶯,但軍中有一條砍頭重罪判的就是招妓,迄今還沒有哪一個人有膽子觸犯。肖時卿往北門望了一眼,看到一個藍衣裳的人影,因為披著頭發(fā),隔得有遠,才被誤認為是女子,但肖時卿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周瑯。燕城剛從隊伍里走出來,沒有聽到這兩人的交談,但那肖時卿卻忽然轉(zhuǎn)頭對他道,“燕城,今日你幫我督軍,我有事要離開一下?!?/br>督軍私自離開演武場是大事,雖然因為兩人是一齊督軍,私下里經(jīng)常一個休息一個頂上,但大都是因為燕城受不了那枯燥,央求肖時卿這么換的。肖時卿主動跟他提,還是頭一回。肖時卿將腰間令牌摘了給燕城,就往北門走去。“你去哪里?”燕城剛問出聲,肖時卿已經(jīng)消失在了眾多新兵之中。周瑯還站在門口發(fā)愣,前面就是城墻,后面則是他來時繞過的路,他一時還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周公子——”肖時卿走近了,看到果然是周瑯,臉上當(dāng)即露出笑容來。他五官頗是俊朗,一笑右腮邊還有一個酒窩。“肖郎將?!敝墁槢]想到會在這里碰上肖時卿,但看肖時卿打扮,剛才應(yīng)該是在演武場上訓(xùn)練才對,怎么……“周公子怎么走到這里來了?”演武場離周瑯住的地方遠得很,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這里來的。周瑯被肖時卿這么一問,臉上就浮現(xiàn)出幾分尷尬的神色,“實不相瞞,在下……迷路了。”肖時卿一愣,而后大笑,右腮邊的酒窩更深。“你笑什么!”周瑯被笑的又尷尬又惱怒。肖時卿原想說笑周公子如此可愛,但話到了嘴邊,想到那‘可愛’二字用在男子身上并不妥當(dāng),隨即改口道,“我只是想到方才遇到的一些趣事,周公子不要誤會。”周瑯聽肖時卿如此解釋,臉上又尷尬又惱怒的神情才淡下一些。“我送周公子回去吧。”肖時卿說。周瑯眼睛一亮,但他看肖時卿是從演武場出來的,現(xiàn)在離開,怕是不太好,就婉言拒絕,“肖郎將現(xiàn)在有事在身,不好耽擱,我出去問路就是了。”肖時卿繞到周瑯面前來,明亮澄澈的眼睛都透著暖意,“沒事,今日不該我當(dāng)值?!?/br>聽肖時卿如此說,周瑯才安了心,這軍營重地,他若繼續(xù)在里面橫沖直撞下去,怕是要惹來麻煩。這肖時卿出現(xiàn)的太過及時。“如此就麻煩肖郎將了?!币不匾灰恍?,一笑就吹皺了面前人心上的春水。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謝縈懷:很棒棒嘛,我不在的時候你勾三搭四很爽啊周瑯:????令狐胤:(面無表情)還是當(dāng)著我的面勾三搭四周瑯:????第38章周郎顧(38)肖時卿送周瑯回了住處,阿七和千河兩個在院子里等了一夜,現(xiàn)在看到周瑯回來,才松了一口氣。周瑯將肖時卿請進自己的房里,又拿了從臨安帶過來的上好茶葉招待他,兩人正說著話,端著茶壺進來的阿七就問了一句,“公子昨晚睡在哪里?”肖時卿以為令狐胤是將周瑯送回來了,聽阿七一問,端起來的茶就頓在了半空中。“昨晚我喝醉了,就在將軍那里睡下了。”周瑯回答的自然坦蕩。四人昨晚在門外等了一夜,到天亮的時候,千葉實在忍不住,就出了院子去找人了,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阿七聽周瑯這樣滿不在乎的語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周瑯不知道阿七擔(dān)憂什么,他給肖時卿倒了茶,兩人又聊了些別的,阿七端著茶壺下去了。出去了幾個時辰的千葉回來了,他將整個軍營都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周瑯,已然是煩躁的很了,阿七看到他回來,拽了他的衣裳,“公子已經(jīng)回來了?!?/br>“回來了?”千葉先是一笑,而后那笑的神情又斂去,“公子現(xiàn)在在哪里?”“在房里?!卑⑵叩脑捯魟偮洌~就急急的往房間趕去了,正巧在門口看到了與肖時卿對飲的周瑯。肖時卿講了許多軍中的趣聞,逗的周瑯直笑。千葉站在門口,神情陰郁。阿七從后面追過來,將他拉走,“公子昨晚是喝醉了,睡在了別處,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一下去吧?!?/br>千葉望著周瑯笑顏,忽然冷笑一聲,“他倒是在外面風(fēng)流快活?!?/br>阿七聽千葉的話臉色一變,怕他再說出什么有失體統(tǒng)的話來,將他扯到院子的假山石后面。“你不要再說什么瘋話?!卑⑵邔⑶~扯過去,將他抵在假山后面。“我說錯了什么了?”這軍營里都是男兒,周瑯昨夜被請去赴宴之后就一夜未歸,他能怎么想,“我怕他被哪個不長眼的扯上了床,卻不曉得是他自己爬上去的?!?/br>“千葉!”阿七一下被千葉的話驚住。千葉本來就不喜那肖時卿,他擔(dān)憂了一夜,回來了卻撞見周瑯與那人笑意盈盈的模樣,“小姐就說他風(fēng)流浪蕩,本來以為他只同女子勾勾纏纏,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連男子也不放過。怕是昨夜都已經(jīng)和那姓肖的滾到床上去了?!?/br>阿七抬手,千葉一下抓住他的手腕,一雙陰郁的眼盯著他,“你又要打我?”“你怎能這樣污蔑公子!”阿七雖然心里也不舒服的很,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公子的私事他從來不過問,但像千葉這種惡語中傷的,他卻不能放過。“我污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