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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破空之聲,嚇得只知伸出雙臂去擋,謝縈懷抬手抱住他的雙肩,輕巧的往后一翻,躲開那長鞭。“謝縈懷,你讓是不讓?!”一擊落空,令狐柔一手持鞭,一手挽著鞭尾,艷麗的眉鋒銳的好似刀刃。謝縈懷斂下輕慢的神色,“倘若本侯爺說不讓,你還要對本侯爺動手不成?”令狐柔哼笑一聲,而后神色倏冷,甩出一鞭來。謝縈懷正了神色,袖中的玉骨扇被他捏在手中,灌注的內(nèi)力而變得堅硬仿佛金石,擋住那帶著十分力道的長鞭,而后手上動作變幻幾下,才將那力道卸去。令狐柔不依不饒,又是幾鞭抽過來。謝縈懷被糾纏的煩了,他學(xué)的武藝都精妙的很,但也抵不上令狐柔蠻力的消耗。更何況他還要兼顧身邊半點(diǎn)武力都沒有的周瑯,打了一會,就落到了下風(fēng)。周瑯身上的衣服是披著的,兩人這樣一番顫抖,衣裳都散開,周瑯又抖的厲害,胸臂都袒露出大半。謝縈懷顧著他就已經(jīng)有些分神了,而這周瑯還幾次往他身后鉆,鬧得謝小侯爺分神的厲害,又過了十幾招,謝小侯爺手上的玉骨扇都被繳了。按理說,令狐柔顧忌著他的身份,不敢對他如何才是,卻沒想令狐柔現(xiàn)在儼然已是急火攻心,也不論這謝縈懷的身份,繳了他的扇子之后,鞭尾又在謝小侯爺?shù)氖种馍狭粝乱坏郎罴t的痕跡。謝小侯爺吃痛,向來都是溫潤可親的臉上也露出兇狠的神色。令狐胤見事態(tài)發(fā)展至此,方才走上來,扯住令狐柔的手腕。令狐柔眼睛發(fā)紅,見有人攔她,正要動怒,沒想到扭頭看見是冷面的令狐胤,“哥!”“夠了?!绷詈肥稚嫌昧肆?,令狐柔手中緊攥的鞭子掉到了地上,“還嫌臉丟的不夠嗎?!?/br>令狐柔咬牙。“還不快跟謝小侯爺賠罪?!绷詈返馈?/br>令狐柔不是不識大體的女子,她對兄長向來尊敬的很,現(xiàn)在即使心中有百般憤郁,也只能低頭向謝縈懷賠罪。令狐胤也告罪,“方才胞妹失手傷了小侯爺,小侯爺莫怪?!?/br>“我自然不會同婦人一般見識?!敝x縈懷扶著刺痛的手臂,心里冷笑。這令狐胤在旁邊看了半天的戲了,現(xiàn)在跳出來打圓場,當(dāng)他是個傻子嗎?“只是你這meimei脾氣好生的大,半點(diǎn)都不把我邕寧侯府放在眼里?!?/br>“是我管教不當(dāng),今日回去之后,我定然嚴(yán)加管教?!绷詈烽L相似番邦人,為人處世卻和謝縈懷有幾分相似。令狐胤已經(jīng)說了這樣一番話,他若是這時候再追究的話,就顯得太小肚雞腸了一些。還沒等謝小侯爺心里編排出個怪罪的說辭,就又聽令狐胤道。“只是今日之事也是我令狐府上的家事,還望小侯爺不要再插手才是。”謝小侯爺裝作無所知的模樣,“家事?什么家事?”“小侯爺可以自己問一問身后的人?!绷詈返囊暰€落到躲在謝縈懷身后的周瑯身上,周瑯知道事情關(guān)乎自己,抖的愈發(fā)厲害。身后的周瑯抓住謝小侯爺?shù)氖直邸?/br>令狐胤到現(xiàn)在都沒瞧見周瑯的長相,影影綽綽只看到謝縈懷身后那道白影。周瑯不認(rèn)識令狐胤,見謝小侯爺攔著令狐柔,心里還抱著一絲僥幸。抓著謝小侯爺?shù)氖直鄄豢先鍪帧?/br>“若小侯爺執(zhí)意要插手,只怕——”令狐胤頓了一下,四周趕來的家仆紛紛拔刀。謝小侯爺一下變了臉色,“令狐胤!你——”令狐胤言語里已帶了幾分威壓,“我府上的家事,還望小侯爺不要插手?!?/br>謝小侯爺心里罵了令狐胤千萬回,但他現(xiàn)在確實(shí)是被脅迫著。邕寧侯比令狐胤那老子的官銜大的多,但偏偏那令狐胤從來不去論就這個,有理有據(jù)的做著蠻橫的事,謝小侯爺恨得牙癢癢,又無可奈何。謝小侯爺見令狐胤這副鐵了心要阻攔的模樣,就知道今日是保不下來周瑯了,只是——謝小侯爺實(shí)在狠不下心將周瑯給推出去。看令狐柔方才的模樣,只怕周瑯今日跟她回去,得生生被剮下一層皮來。令狐柔見到謝縈懷這副動搖的模樣,就要上前去拽他身后的周瑯。令狐胤睨了她一眼,令狐柔就不動了。“長青,長月。將人帶過來。”令狐胤吩咐左右。長青長月兩個,都是二十幾歲的武將,跟的令狐胤時間久了,就被令狐胤調(diào)到身邊伺候了。現(xiàn)在兩個人聽到令狐胤吩咐,走過去,一左一右的去抓周瑯的胳膊。天色昏暗,周瑯眼睛又閉的久了,等到胳膊被人抓住才反應(yīng)過來身邊有人,再掙扎已經(jīng)來不及了。謝小侯爺就看著周瑯被人拖走,心里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令狐胤攔住又想上前的令狐柔,“回去說?!?/br>一行人如來時一般離去,桃花林里還藏著許多個尋歡作樂的男子,被這么多官兵打扮的人一嚇,多是沒了什么興致。那邊周瑯鬧得厲害,左邊那個叫長青的男子覺著煩了,用衣服將他一裹,扛到了肩上。等到趕回將軍府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里了。得了吩咐說要給大公子接風(fēng)洗塵的管家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休息了,忽的又見到大公子和二小姐一起回來,又急急忙忙的將才睡下的仆人叫醒,去準(zhǔn)備熱飯熱菜。令狐胤確實(shí)是舟車勞頓了,他從邊疆趕回來,又隨著自家的妹子折騰了這么一場,已經(jīng)是有些疲乏了。叫長青將帶回來的人給令狐柔送過去,自己就去沐浴更衣了。長青扛著周瑯,起先周瑯還會掙扎兩下,到后來實(shí)在是因?yàn)檫@個姿勢太難受了,掛在長青身上,意識都有些模糊。長青按令狐胤說的,將周瑯?biāo)偷搅詈岱坷锶?,等到了令狐柔房里,將肩膀上扛的人丟到床上。周瑯腦子充血的厲害,被丟到床上,哀哀的叫了一聲。長青本來是要扭頭就走了,聽到這么一聲,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一眼。周瑯是真真漂亮的少年郎,長身玉立,鳳眼朱唇,現(xiàn)在倒在床上,墨發(fā)掩面,長睫盈淚,更是美的驚心動魄。長青跟著令狐胤,在邊疆許多年了,平日里連個女人都見不到的,現(xiàn)在見了周瑯這么漂亮的公子,不免看呆了杵在原地。周瑯頭疼的實(shí)在厲害,又被長青扛了一路,胃抵在長青的肩膀上,難受的他臉色蒼白?,F(xiàn)在被這么扔到柔軟的床上,也是緩了許久才堪堪坐了起來。他這么一起來,滿頭的青絲從肩上滑到背上,眼睛里迷迷蒙蒙的霧氣——長青湊過去扶他的肩,周瑯看到面前突然湊來一張人臉,嚇得縮著腳往后又挪了一些。長青長得不算丑,二十多歲的年紀(jì),粗眉明目,也自有一種年少的英氣。“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