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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么神廟能安排我們的人生呢?我不服神廟,不服九極大神,我要讓這個天地恢復原來的秩序!” 第十二章 想弒神 志向很遠大,就是修為低了點,實力弱得九極大神一個念頭就能抹殺。 金丹初期的許嘉眉混在人群之中,看那煉氣中期修士滿臉激動、手舞足蹈地描繪沒有九極大神和神廟的世界,內(nèi)心沒有一點波動,還想掩嘴打呵欠。 修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盯著大家說:“假使沒有神廟,你的父親可能是財主,在父親的庇護下,你就算不學無術(shù),也不可能做販夫走卒!你的母親可能是巫祝,無論你有沒有成為巫侍的資質(zhì),丹藥隨便吃,還愁厲害不起來?” 這個說法引得大家心思浮動。 誰沒做過不勞而獲的夢?如果父親是大財主,不用干活也有錢花!如果母親是巫祝,沒有資質(zhì)也能做巫侍! 那多好??! 可是,演說的修士不知是忘記了還是故意隱瞞,他并沒有告訴大家一件事:就算神廟和九極大神的統(tǒng)治被推翻,這世間也不可能人人都有一個財主父親,更不可能人人都有一位巫祝母親。 人是多種多樣的,平庸之輩占了多數(shù),優(yōu)秀的極少。每個人都盼著自己成為優(yōu)秀的一小部分,事實是大部分人被歸類為平庸,無論是天賦資質(zhì),還是家世背景。 許嘉眉聽那修士講了半個時辰煽動力極強的夢話,意識在虛天里翻看珊瑚的修行手札,偶爾分心思考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 昨天她打算去人跡罕至的深山采集一些花錢也買不到的藥草,醫(yī)館擔心她被山里的野獸或妖獸撕了吃掉,特地找來兩個武藝高強的鏢師。她當著鏢師和醫(yī)館大夫的面將一塊鐵像揉面團一樣揉成各種形狀,倆鏢師當即羞愧地掩面而去,醫(yī)館大夫不再叮囑她小心長著尖牙利爪的獸。 于是她把采藥的工具放進藥簍里面,背著藥簍出了城,步行一個上午來到一家茅草作頂?shù)牟桢?,停下來稍作歇息。誰知六七個會武功的人突然跑出來,把茶寮內(nèi)三十多個歇息的人連同賣茶的老板夫妻一起綁架了,然后便發(fā)展成眼下這情況了。 是綁架人的狂徒吃飽了撐著找事?還是被綁架的人不一般? 無辜遭殃的許嘉眉將包括茶寮老板夫妻在內(nèi)的人全部觀察了一遍,將懷疑范圍縮小至三個人身上,一個人是看似慌亂實則始終冷靜的美貌老板娘,一個是氣息古怪的青衫劍客,一個是被四位身懷武功之人保護的錦衣青年。 誰是綁匪的目標呢? “大人?!庇袊D啰來找愛說夢話的修士,“苗先生有事請你過去。” “什么事呀?”修士整理衣冠,“我話還沒說完。” “小的哪里知道是什么事,您就過去一趟吧?!眹D啰說。 修士走了。 不到一刻鐘時間,一個金丹中期的修士走進來,他身材挺拔,劍眉星目,貌如好女,一眼看中許嘉眉留意的三個人,道:“南里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南里夫人是誰? 青衫劍客和錦衣青年對視了一眼,望向美貌老板娘,這位應(yīng)該是南里夫人。孰料老板娘搖頭否認此事:“我不是。” 金丹修士也不多話,向人們放出了威壓,頓時哎喲聲一片,人們被威壓按得身體貼在地上無法動彈。 老板娘也被壓倒,沒一會兒,她四肢收縮,臉上長出一簇簇白毛,青絲消失,耳朵豎起,嘴和鼻子向外凸出,從一個漂亮的女人變成一只穿著衣服的白毛狐貍。 原來是一只學會化形之術(shù)的狐貍精,修為在筑基中期,實力不弱了。 金丹修士孫煜海拋出一張沒有靈氣波動的小網(wǎng)擒住狐貍,看著沒有倒下的許嘉眉和青衫劍客,挑眉道:“兩位是域外修士?” 青衫劍客還沒有結(jié)丹,孫煜海不怕他。 孫煜海對看不透實力深淺的許嘉眉拱手,含笑說道:“不知道友大駕光臨,強行將道友請來做客,多有冒犯之處,還請道友見諒?!?/br> 他態(tài)度和善,報了姓名,沒有說身份和來歷。 許嘉眉亦拱手微笑:“我姓許。”站到一邊,表示自己無意摻和孫煜海的事情。 聽到許嘉眉姓氏的青衫劍客差點扭頭去看她,他忍住了沖動,握緊寶劍,一臉淡然地向?qū)O煜海見禮,同樣走到一邊。孫煜海的修為和實力高于他,且孫煜海背后站著覆天派,該認慫還是認慫吧。 “請問道友姓甚?來自何方?有何目的?”孫煜海叫住青衫劍客,金丹期威壓沉沉地壓在青衫劍客的頭頂上。 “王,我姓王?!鼻嗌绖吞鹗衷诩绨蛏戏鬟^,孫煜海的威壓頓時滑了下來,再也無法對他造成影響。 “久仰大名,我竟然沒有認出王道友是最近聲名鵲起的流風劍?!睂O煜海這樣說著,卻是一把鋒利的柳葉刀飛向王姓劍客,直取劍客眉心。 劍客沉著地拔劍揮出,劍如流風,速度極快,待劍刃歸鞘,孫煜海的柳葉刀無力地跌落在地,無法被孫煜海召回。 許嘉眉眼神好,看出劍客擊落柳葉刀一共出了兩劍。 第一劍止住柳葉刀來勢,第二劍斬向柳葉刀中的神識,意在傷及孫煜海。孫煜海也是好手,快速抽離神識,使得劍客的第二劍劈壞了柳葉刀,來不及傷害孫煜海的神識。 這次交鋒是孫煜海先出手,吃虧的也是孫煜海,劍客用劍術(shù)告訴孫煜海他不是任由欺負的狐貍精。 孫煜海道:“王道友名不虛傳。” 他盯了王姓劍客一眼,看向被擄的其余人,對被迫趴在地上的錦衣青年微微一笑:“不知這位公子又是什么人?請告知孫某。” 如果他沒有看錯,錦衣青年原本不愿趴,被護衛(wèi)扯了一下才趴倒在地。孫煜海懷疑錦衣青年有護身符,威壓如山岳凌空,四把柳葉刀如四道寒光逼近青年的護衛(wèi)。 倒地的四個護衛(wèi)一邊護著錦衣青年一邊擋下飛刀,相較劍客的從容,他們實力不濟,顯得頗為吃力,也無法斬去柳葉刀依附的神識。 “哎呀,”孫煜海擊掌,四把柳葉刀懸空威脅錦衣青年及其護衛(wèi),他瞇起一雙狐貍眼,像個逮住獵物的狐貍,“這位公子是哪一位祭司的后裔呢?也只有祭司,才能從神廟手里奪回自己的親生孩子……那位祭司如此重視后裔,合該進我們覆天派參與覆天之盛事?!?/br> “我……”錦衣青年慌張,“你不要放肆!” 孫煜海微哂,手一撥,柳葉刀直奔護衛(wèi)的要害,頃刻間擊殺二人。余下二人卻是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