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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白若璃,真對付不了,離開迷宮回寒蟾鎮(zhèn)便是。” 她們還能在迷宮待五個時辰。 …… 時間回到許惠音夾著許嘉眉逃生之際,許惠音朝身后丟出一物,那物化作她的模樣騙走蔣奕。蔣奕追出八百里,假人消失了,幾個散修跳了出來攻擊蔣奕。 蔣奕受重傷,甩脫散修們,立刻用陰牌離開迷宮。 白若璃擺脫那幾個找她算賬的無辜散修后也被別的散修圍攻,她不喜歡硬碰硬,知道自己打不過眾散修聯(lián)手,干脆利落地回返寒蟾鎮(zhèn)。橫豎她取得陰牌,無需留在迷宮徘徊。 如此二人一般離開迷宮的人是少數(shù),更多人找不到陰牌或沒有困住陰牌的特殊手段,不是被搶奪剛發(fā)現(xiàn)的陰牌就是被追得四處竄逃。像常如意、宮嬈這些尋找陽牌的人倒是不會被搶走陽牌,但時常遭到散修的阻撓和針對。 許嘉眉在門派的身份玉牌上看到常如意的提醒:小心散修。 類似的身份玉牌許惠音也有,發(fā)布提醒的人是余雁行:小心散修。 兩個提醒一模一樣。 許惠音施展道術(shù)看向封鎖大陣外面,發(fā)現(xiàn)三四個散修,斷定道:“這四個家伙在等我們走出大陣。” 許嘉眉無意在迷宮久留,道:“我打開封鎖大陣,我們回寒蟾鎮(zhèn)療傷。”布置封鎖大陣的材料價值不低,可重復(fù)利用,她不舍得把封鎖大陣丟在迷宮。 封鎖大陣剛打開,四個彼此之間貌似沒有聯(lián)系的散修同時趕來。 許惠音取出一座可以托在手掌上的水晶宮殿,往宮殿里投入四塊上品靈石,四個臉部罩著黑鐵面具的黑袍修士自水晶宮殿內(nèi)跳出,分別迎向四位散修。忙著拆封鎖大陣的許嘉眉看了水晶宮殿一眼,說:“二姐的寶貝好像很多的樣子。” 許惠音:“哪里多了?” 拆陣法可以分心,許嘉眉說:“二姐戴在頭上的花是法寶,水晶宮殿是半件法寶,二姐還有崔盛不敢碰的火焰?!?/br> 許惠音:“你也有小月亮和真水。” 許嘉眉:“我用小月亮和真水跟你換法寶?” 許惠音:“不能換,法寶不是我的,是太沖南宗的?!毖劬Σ[起,“水晶宮召喚的修士死了一個……現(xiàn)在是兩個了,余下兩個沒死的也快死了,這件半法寶又吃靈石又沒用?!?/br> 她再次拿出四塊上品靈石召喚修士對付散修,許嘉眉把她的陰牌拿出來,跺了跺腳,施展道術(shù)把埋在土里的布陣材料挖出,說道:“走吧。” 陽牌也在許嘉眉身上,許嘉眉能隔絕自己與陽牌的接觸,許惠音隔絕不了。許嘉眉抓住陽牌,于五息后離開迷宮回到寒蟾鎮(zhèn)。 迷宮中發(fā)生的事瞞不過寒蟾鎮(zhèn)的真君。 龍族真君得到明珠島的傳訊,知道崔盛死于許嘉眉姐妹之手,潮汐神女的身外化身為何自爆也跟許嘉眉有關(guān)。 許嘉眉從迷宮出來,龍族真君不無刻意地對羽生真君說道:“羽生道友,貴門派的這位小友定然曉得郁初月小友的下落?!?/br> 潮汐神女的身外化身是自爆了,郁初月也是真不見了。 羽生真君似是沒有聽見,把許嘉眉撈過來,說:“可是遇到強敵了?” 許嘉眉將兩面留影鏡遞給羽生真君,道:“回稟真君,明珠島的潮汐神女想借我的人頭,明珠島的崔盛想讓我和我二姐做他的妾,我迫于無奈與他們交手,潮汐神女自爆,崔盛死于我之手。” 家丑不可外揚,她沒把記錄郁初月動手殺自己的留影鏡拿出來。 “借人頭?”羽生真君看向許嘉眉的脖子,看出許嘉眉被郁初月砍過頭,神情不變,眸色微深,“好大的膽子?!?/br> 不知是說潮汐神女還是說郁初月。 說實話,許嘉眉的心有點顫,擔(dān)心羽生真君嫌自己惹是非,嫌自己和玄真道宗的天之驕子郁初月交惡。此時聽到了羽生真君的話,窺見她似乎沒有責(zé)怪自己的情緒,許嘉眉懸于心中的大石放下一半。 “還疼不疼?”羽生真君的手指在許嘉眉的脖子上掠過,抹去郁初月殘留的劍氣,留下生機之力,令許嘉眉脖子上的一圈疤痕淡化消失。 “弟子不疼了,多謝真君治傷?!痹S嘉眉垂下頭。 “記住你在迷宮受的苦,以后遇到歹人,盡可殺之,惹了事本君替你擔(dān)著?!庇鹕婢浦S嘉眉乖巧忐忑的樣子,憐惜地將她耳邊的一縷亂發(fā)理順,含笑說道,“你取得前往寒蟾秘境的陽牌,完成與我的約定,現(xiàn)在你是本君的徒弟了?!?/br> 她惹了事,羽生真君還愿意收她為徒? 以為羽生真君會改變收徒?jīng)Q定的許嘉眉猛地抬起頭直視真君,有驚喜,也有羽生真君是否對自己懷著不良居心的陰暗猜測。她心思深,做不到輕易向他人交付自己的信任,即便那人是至親的二姐,是尊敬的師門長輩。 交付信任等于給別人一把捅傷自己的刀子,那太危險,太容易遭到辜負(fù),太容易陷入失望。她守住自己的心,便不會被辜負(fù),也不會感到失望。 羽生真君活過的年頭比許嘉眉長久,許嘉眉的驚喜、愕然、懷疑、謹(jǐn)慎等情緒于她看來,就像寫在白紙上的黑字那樣分明。 羽生真君給許嘉眉拒絕的自由:“嘉眉,你愿意喚我?guī)熥饐幔俊?/br> 許嘉眉當(dāng)然很愿意。 許嘉眉想到自己惹的事,略有訕訕,低聲說:“真君,弟子不省心……” 羽生真君笑起來,柔美秀氣的眼睛將目光投向關(guān)注著自己和許嘉眉的龍族真君,把玩著兩面留影鏡,道:“貴島的修士敢開口借我宗內(nèi)門弟子的項上人頭,我宗弟子還之以殺,道友可有不滿?” “……請羽生真君將留影鏡予我一觀?!饼堊逭婢仓^皮說,“小輩的恩怨小輩們自行解決,我沒有插手的想法?!?/br> “但愿如此?!庇鹕婢龑擅媪粲扮R遞過去,對許嘉眉道,“你占著道理,宗門不會不給你撐腰?!?/br> “是。”許嘉眉自問沒有做過無故害人性命之事。 羽生真君認(rèn)真的看她,像在期待。 許嘉眉心領(lǐng)神會,猶豫一瞬,向羽生真君行大禮,恭恭敬敬地喚道:“弟子許嘉眉拜見師尊?!?/br> “好徒兒?!庇鹕婢牧伺膶挻蟮挠褡?,道,“來,阿眉坐這里。” 在場的真君們臉色各異,許惠音亦睜大了眼睛看這對師徒。 一般而言,徒弟不可以與師父同坐。 許嘉眉被羽生真君允許同坐,即羽生真君視她為愛徒,不管許嘉眉?xì)⒘苏l,羽生真君都會護著許嘉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