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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世家都不算,僅是普通的剛脫離農民身份的大戶人家,沒法給予我們幫助?!?/br> “放心,我自有分寸?!痹S惠音如此回答許嘉眉。 許嘉眉嗯了一聲,不再提起此事。 勸言一句足以,聽得進去的,聽一句便入了耳;聽不進去的,聽百句千句勸言亦是白費口舌。 許嘉眉過了較真的年紀,不會要求二姐與她三觀一致、看法一致。她離家多年,對家鄉(xiāng)的牽掛只剩下父母和兩位jiejie,許惠音卻是看著許家一點點成長為堪與王家爭高下的大戶,姐妹二人對許家付出的情感、心力不同,對許家的在意程度不同。 距離秋分還剩下幾天,官府派人登許家的門,請許惠音幫忙辦一樁疑似關系到修士和妖鬼精怪的案子。 許惠音覺得自己做好了隨時進太沖洞天的準備,幫一幫官府不算事,便根據(jù)官府提供的線索查下去,很快查到酒肆青樓中,目光落在梅瀾璽身上。 她敲開許嘉眉的門,說道:“眉眉,你留意一下梅瀾璽,我疑心他搞事?!?/br> 許嘉眉有琉璃境,可以窺探一定范圍內的風吹草動,許惠音不太清楚琉璃境有何用途,反正她妹不缺乏手段。 “梅瀾璽?”許嘉眉不覺得梅瀾璽能弄出什么事,不過梅瀾璽是寶生的父親,她能用寶生的血為媒介詛咒梅瀾璽,別人未必不能通過梅瀾璽和寶生的父子血緣對許和暢下手。 許嘉眉思忖,讓許惠音把官府那樁案子說了。 案子本身沒有稀奇之處,起初是幾個不到后天的武修在六七天前失蹤了,后來是幾個后天武修,昨天失蹤了一位生性謹慎的先天二重。這些失蹤的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許惠音問蓍草符,得知所有失蹤者都死了,嫌疑人之一是梅瀾璽。 許惠音用蓍草符問梅瀾璽是否與失蹤有關,蓍草符的回答是“是”,即便梅瀾璽對武修失蹤繼而喪命之事不知內情,他也是參與到事件中的。 “去跟梅俊渡說一下他哥的事吧。”許嘉眉說,若是梅俊渡不在,她已經(jīng)把梅瀾璽抓到虛天審訊。 梅俊渡也覺得他哥最近有點怪,他問梅瀾璽為何天天在外面晃悠,梅瀾璽沒有說實話。 如今是七月下旬的最后兩天,再有四天便是太沖洞天開啟之日。梅瀾璽回到許家,剛坐下便感覺到不對勁,房間里太安靜了。 許嘉眉將他住的院落在投影虛天,在他坐下的瞬間,令他出現(xiàn)在虛天。她冷眼觀察著坐臥不安的梅瀾璽,耗費神識制造了他的投影,令投影躺在榻上,慢慢停止呼吸。 次日,丫鬟發(fā)現(xiàn)“梅瀾璽”沒了氣息,慌里慌張地叫來了許惠音和梅俊渡?!懊窞懎t”是一具正常死亡的尸體,查不出別的死因,梅俊渡不知梅瀾璽還活著,險些跟許惠音打起來。 “你弟弟的死跟我們許家沒有任何關系。”許嘉眉遞出一張八品占卜符,“不信可以用占卜符詢問緣由,但這張占卜符不是白白送給你的,你要拿東西換?!?/br> 一張普通的八品符價值四顆普通的八品丹,占卜符不常見,心系梅瀾璽的梅俊渡拿出六顆八品丹遞給許嘉眉,搶奪一般抓過占卜符占卜梅瀾璽的死。 梅瀾璽未死,又被藏于虛天,梅俊渡的占卜結果是未知。 他氣憤不已地奔去梅瀾璽這幾日光顧的青樓,揪住老鴇問出花魁,抓了花魁逼問她對梅瀾璽做了什么事。 花魁卻是無辜的,除了陪吃喝玩睡,跟梅瀾璽沒有任何關系。 這不是梅俊渡想要的結果。 許嘉眉也跟著梅俊渡去了青樓,抬起手在花魁的肩膀拍了一下,花魁頓時渾身一冷,感覺如同被冰水浸透,溫暖的血液仿佛停止流動。 “怎么?”梅俊渡問。 “沒什么,她被附身了?!痹S嘉眉凍結花魁體內的異樣氣息,施展碧水洗塵術將氣息祛除掉。 這是一次斗法,以花魁的身體為戰(zhàn)場,異樣氣息被動,許嘉眉主動。 梅俊渡也伸手拍了一記花魁的肩膀,眉尖往上一挑,淡定地放下自己的手,沒有告訴許嘉眉他察覺不到任何異常??赡苁窃S娘子的功法比我的好……他暗想,她能夠發(fā)現(xiàn)我發(fā)現(xiàn)不了的東西,必是修為比我高。 他想知道許嘉眉出手的結果,“附身這女人的是什么東西?你打得過嗎?” 許嘉眉說:“不是鬼,像是妖又像是有修為的人。”她沒接觸過類似的異樣氣息,“僅憑一道氣息,難以判斷我和附身者孰強孰弱。我唯一肯定的是,你哥哥被當成爐鼎了,對方有意采補你哥哥?!?/br> “可是我哥哥的精氣沒有損失……”梅俊渡已經(jīng)從梅瀾璽去世的噩耗中回過神來,“我哥哥尚未被采補就不幸去世了?” “也許。”許嘉眉在制造梅瀾璽的投影時得知此人修煉了凡人版本的,給梅瀾璽功法的人未收網(wǎng)就被她截了胡,她略勝一籌。 然那人藏匿暗中,許嘉眉在明處,這是許嘉眉的劣勢。 第一百三十二章 梅瀾璽之死(中) 梅瀾璽去世了,花魁處在被利用的位置,追查幕后人的線索就此中斷。m.許嘉眉和梅俊渡沒有別的收獲,打道回府,讓梅瀾璽停靈三日,以火葬之。 今天是停靈的第一天,許嘉眉用琉璃境觀察梅瀾璽的“尸體”,沒有等到咬鉤的魚。 第二天過去,第三天來臨,魚始終沒有出現(xiàn)。 八月初一,這是定好的火葬之日,葬禮在梅瀾璽“生前”住過的院落舉行。 修士不考慮來世,不敬畏鬼神,舉辦的葬禮很簡單,如謝慧如下葬那樣眾多修士前來悼念的隆重是不多見的。 許嘉眉三姐妹和父母一同出席葬禮。 看著梅瀾璽的“尸體”在灼灼跳躍的火光中化作灰燼,許嘉眉的內心毫無波動,許惠音漠然,許和暢、父親與母親有少許悲傷。死者的唯一家屬梅俊渡表情平靜,仿佛火葬的不是親哥哥,而是點頭之交。 guntang的骨灰被梅俊渡收入一方小小的玉盒,許嘉眉環(huán)視場中的人們,走到一個小廝面前,面無表情地注視他:“你為何拔掉梅瀾璽的一根頭發(fā)?” “……”小廝愕然,隨后露出不屬于小廝的笑,躲閃的眼神隨之起變化,平視著許嘉眉道,“我想知道死的人是不是他?!?/br> “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嗎?” “我懷疑他沒死?!北桓缴淼男P說道。 許嘉眉笑了:“你見過他,就知道他是死是活了。” 一直籠罩著許家宅院的琉璃境剎那間關閉,小廝在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