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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留下兩位先天武修保護自己,讓四位武修跟著去。羅玉素也有戰(zhàn)斗力,沒有和羅旭東在一起。 不過,狽太狡猾,狗妖追蹤到路口,左看看右看看,無法判斷。 許嘉眉拿出蓍草符占卜,道:“右邊?!?/br> 用了五六張蓍草符,他們還是在巷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那狽藏身畫像時見識過蓍草符,跟他們捉迷藏。 “這樣不行?!敝x重昔道,“我們分頭找,定能找到它!” “不必?!?/br> 許嘉眉停下來,從小袋子里拿了一根黃毛,又摸出一把干枯的長草,將長草做成小人,妖類兇手的毛放在小人的肚子里。 書上有傀儡術(shù)的記載,該活學(xué)活用。 她念了一段咒語,將匕首狠狠扎在草人的腿上,鮮血立刻從草人受傷的腿流了下來。與此同時,許嘉眉聽到一聲悶哼,那是狽受傷了。 狗妖抖了抖,往羅玉素退了幾步,對掌握了詭異方術(shù)的許嘉眉心生畏懼。 “滾出來!” 許嘉眉又是一刀扎中草人的手,鮮血掉在地上,積成小水洼。 狽的骨頭很硬,許嘉眉不怕它不服輸,第三刀切掉草人沒受傷的腿,緊接著第四刀切掉草人的手臂。草人的手和腿掉在地上,變成裹著黃毛的野獸前爪和后腿。 “仙子饒命!”狽滾了出來。 許嘉眉豎起手指,點在草人的額頭,道:“遲了?!?/br> 通過草人替身,她毀去狽的修為,將有修為的狽變成一只沒有修為和神通的妖狽。 此時此刻,莫要說許嘉眉,即便是羅玉素,也能拎起狽。 狗妖舔了一口地上的血,很是興奮:“汪汪汪!”沒有人聽懂它的意思。 謝重昔問:“這家伙是你抓住的,你打算怎么處理?” 還能怎么處理?狽的修為和狗妖差不多,承受不起噬靈蟲,抓它權(quán)當是練手。許嘉眉丟掉失去效果的草人,道:“狽給你,我要那副畫像。” 佛祖的畫像不是凡物,許嘉眉盯著畫像看了良久,摸不清那只狽是如何藏在里面的。畫像透著一股邪氣,就算是法器,也不是正道修士使用的法器。 她試著將畫像投影虛天,投影畫像需要耗盡全部神識,許嘉眉選擇放棄,并決定用畫像承受噬靈蟲。 導(dǎo)致落霞城人心惶惶的妖狽被抓住了,許嘉眉和謝重昔回返鳳翔城。 鹿郡沒有別的詭異事件發(fā)生,許嘉眉又過上足不出戶的宅居生活。 她用靈符與謝家交換物品,在年底湊齊舉行嫁傷儀式的材料,做好了充分準備,用去兩天兩夜的時間,成功將噬靈蟲趕走。 佛祖畫像與人類的血rou之軀不同,噬靈蟲發(fā)現(xiàn)上當受騙,第一時間自我毀滅。靈光內(nèi)斂的畫像受到嚴重損傷,畫中佛祖顯露本相,卻是一只兇惡的三頭怪鳥,禿腦殼,紅羽毛。 許嘉眉瞧了一眼畫像,迫不及待地拿出靈石。 她確實能修煉了。 她還擺脫了白山城葉氏。 如今,她是白山城余氏的修士,余氏對外姓修士的態(tài)度比葉氏寬容開放,可余氏依然把外姓修士視為家臣。 第七十一章 恢復(fù) 讓許嘉眉甘心做家臣是不可能的,她不欠余氏,也不欠葉氏。m. 生活的艱難令許嘉眉冷靜下來,無意識中又看向畫像,腦海中靈光一閃。 她想:畫中的三頭惡鳥能偽裝成寶相莊嚴的佛,若非畫像因噬靈蟲的自毀遭到損傷,我決計看不出畫中玄機。假使我參透三頭惡鳥的偽裝,是否可以將修為隱藏起來? 許嘉眉不欠缺研究的精神,有天分也肯堅持下去。趕在謝慧如歸家前,她將畫像里的玄機看懂了一點點。 僅是這一點點懂,許嘉眉便有所領(lǐng)悟,自創(chuàng)道術(shù)把恢復(fù)到煉氣一層的修為瞞住。她暫時不想被余氏知道她可以修行了。 謝慧如帶來新的藏書,問她:“你看了這么多古籍,有收獲嗎?” 許嘉眉道:“我學(xué)會了十來個用途不相同的方術(shù),知道了從前不知道的知識,更了解噬靈蟲了。” “這樣……”謝慧如本就不期待許嘉眉找到對付噬靈蟲的方法,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噬靈蟲是葉氏老祖宗喂養(yǎng)的異蟲,咱家老祖宗一時半會都沒有辦法……你耐心一點,多等幾年,秋長老說不定能給你驚喜?!?/br> 得到許嘉眉的應(yīng)是,她轉(zhuǎn)移話題:“有件喜事要告訴你,余雁行在這個月八號早上晉升煉氣十二層,老祖宗說她將會在十年之內(nèi)成為筑基修士。我忘了她是五十六歲還是五十七歲,反正她十年后不到七十歲……” 謝慧如摸了摸自己二十四五歲模樣的臉,由衷地感嘆:“真年輕??!” 她筑基時是八十八歲,如今九十多歲。如果她是世俗凡人,再過幾年,可以慶祝百歲壽誕了。 “您也很年輕。”許嘉眉講了句好話。 “哈哈?!敝x慧如笑了起來,“我能活六個甲子,能不年輕嗎?不過,比我年長兩歲的哥哥壽元短,如今是白發(fā)蒼蒼的老人。他站在我身邊,不像我哥哥,倒是像我的爺爺?!?/br> 送走謝慧如,許嘉眉把新得的藏書投影虛天,分門別類放在虛天藏書館。她今天的安排是接著昨日的進度修改隱瞞修為的道術(shù),這門道術(shù)取名隱息,可隱藏、調(diào)低、調(diào)高修為,可隱藏氣息降低存在感。 當然,許嘉眉當前使用的隱息術(shù)只能做到隱藏修為。 爆竹聲聲辭舊歲,總把新桃換舊符。又是新的一年來臨,許嘉眉十五歲了。 前年的春節(jié)是和博安城的家里人一起過,去年是在白山城葉氏祖宅,今年在謝家,不知明年在哪里過。 許嘉眉年紀小,收到謝家家主等一群長輩的紅包,但她輩分高,依鹿郡的規(guī)矩,也得給未婚的“小輩”們包紅包。許嘉眉出手大方,小輩不知她的真正來歷,個個都把她當成自家人,圍著她姑奶奶、姑祖奶奶叫個不停。 打發(fā)了鬧騰的小輩,許嘉眉坐在一叢盛開的山茶花旁,聽一個遠支謝家子講市井里聽來的妖鬼故事,邊思考著隱息術(shù)應(yīng)如何修改。 謝重昔被幾個兄弟拉去喝酒,喝到半醉搖搖晃晃地找許嘉眉,坐在鋪著厚地毯的地上傻傻地看她。 “怎么了?”許嘉眉倒了一杯茶,拿出解酒藥丸放進茶里,遞給他。 “爺爺打算給我安排婚事?!敝x重昔接過茶,沒喝,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桃腮粉臉的美麗少女,“我跟他說,我不想成親,我想……” 許嘉眉靜靜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