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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主公要臣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9

分卷閱讀169

    倒也坦蕩:“殿下英明?!?/br>
御書房內(nèi)的小太監(jiān)給外頭的兩位主子行了禮,見四皇子,小太監(jiān)帶上討好的笑:“四殿下,皇上還在處理政事,恐怕不能見你?!?/br>
寧恪不滿地看了何湛一眼,對小太監(jiān)說:“本殿下不要等!讓我進去!”

不顧阻攔,寧恪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就往御書房里沖。

何湛這個不僅好玩,還可惡,不是一般的可惡!從前“那個人”說何湛很討人厭,寧恪還不信。在他眼中,何湛是個非常討喜的寵兒,如今卻知這個人討厭在什么地方。

望著寧恪的背影,何湛笑了笑。將籌碼押在寧恪身上,實屬一搏?!莻€人’很寵愛寧恪,只要寧恪對他還有玩心,‘那個人’不會輕易讓何湛離開京都。

何湛入門,見景昭帝行跪禮,將朝服高置于額前道:“罪臣…參見皇上?!?/br>
景昭帝將手中的筆放下,問:“愛卿,你這是作何?”

“罪臣自小養(yǎng)在忠國公府,所受德化皆是來自于父親的教導(dǎo),自懂事起便將‘忠君明義’四字奉為圭臬,臣常將秉承國公遺風(fēng)視作得意之事,可笑自己的親生父親竟是靖國的千古罪人。太公主和忠國公的養(yǎng)恩,罪臣沒齒難忘,可臣不敢因己之身令何家名聲蒙塵;更何況睿王太子皆將臣視作親人,皇上更是對罪臣器重有加,得此恩眷,臣心中愧疚不安。如今因罪臣身世一事令皇上憂心,乃是臣之過?!?/br>
何湛將朝服放在地上,伏身道:“臣沒有資格承忠國公的爵位,更沒有能力當(dāng)起太師之位,望皇上收回成命,萬歲,萬萬歲?!?/br>
景昭帝嘆口氣:“你要辭官的事,恪兒已經(jīng)跟朕說了?!?/br>
“四殿下…?”

“裴之啊…”

這一聲喚得何湛打了個哆嗦,只見景昭帝疲倦地扶著發(fā)疼的額頭,說:“你救過朕,朕要是疑心你,那朕身邊還有可信之人嗎?”

何湛一臉受寵若驚的神態(tài),伏下首:“…皇上?”

“少年你幫朕照顧兩個孩兒,又曾將老三領(lǐng)在身邊伴讀,恪兒這個喂不熟的都愿這樣維護你,可見你是真心相待。愛卿所作所為,朕看得見,才會屬意你成為太師,輔佐太子?!?/br>
何湛用袖子擦了擦淚,激動且顫抖:“可…罪臣…謝驚鴻曾是那樣的人…”

“皇姑姑將你收為養(yǎng)子,賜你何姓,你就是何家的人,你就是忠國公的兒子。封爵封官,皆是朕的旨意,無需旁人質(zhì)疑。愛卿,你可明白?。俊?/br>
“臣…謝主隆恩?!彼@得有些語無倫次。

景昭帝看何湛竟流出淚來,不禁笑了笑,像看孩子一樣看他,說:“裴之啊,你記不記得,你小時候常往王府里跑,那時候可會說話啦,見朕練劍,比那個兩個小子都要雀躍,口口聲聲要認(rèn)朕做義父,要朕教你?!?/br>
聞言何湛破涕為笑,臉上羞赧:“臣記得?!?/br>
“你算是他們的大哥,往后一定要替朕好好護他們周全?!?/br>
景昭帝是要何湛的忠心。

何湛三叩首:“臣領(lǐng)旨謝恩。”

何湛退下,景昭帝的貼身太監(jiān)端上來一碗酥酪,與何湛打了個照面,彎身退至一側(cè)行禮道:“恭送太師?!?/br>
等殿門掩上,太監(jiān)將碗端到景昭帝身邊來:“皇上,宮廷廚子新作出來的糕點,您嘗個鮮?”

景昭帝沒什么胃口,說:“請人送去景仁宮,讓皇后先嘗。還有幾封折子未看,你替朕研墨?!?/br>
“哎。”太監(jiān)應(yīng)下,另外頭的人給景仁宮送去,回來給景昭帝研墨,問道,“皇上可還是為太師一事煩擾?”

“朕找人查過何愛卿的底細(xì),他兜里裝著整個雍州的錢,是個可用的人才?!本罢训酆攘丝诓?,“他看上去機靈,不過還是有老忠國公的傻勁兒,這樣的人,留在朕眼皮子底下,朕才放心?!?/br>
太監(jiān)點頭,微笑道:“皇上英明?!?/br>
用人且疑,疑人且用。

第102章送別

秦方離京的那天,天降綿延的雨,他的坐騎還是那頭騾子,格調(diào)沒上去,倒是鳳鳴王在長亭設(shè)宴餞別,顯得這場離別頗為風(fēng)雅。

鳳鳴王因上次護主不利一事被冷置了一段時間,他也不上心,在府中專心養(yǎng)狼,養(yǎng)得這個小家伙十分粘人,到哪兒都要跟著他。秦方很怕這只灰狼,鳳鳴王坐在對面敬酒時,這只狼過來咬了咬秦方的褲腿,秦方嚇得差點沒把酒潑到鳳鳴王的臉上。

寧祈這個人傲得很,從不會看人臉色,見秦方面上愁云慘淡,還以為他是因被貶謫而苦惱,平常不怎么勸人的鳳鳴王破天荒地安慰了一句:“等過幾年,本王會借機讓皇上調(diào)你回京。你不是喜歡破案嗎?在一方之地當(dāng)個縣令,也不錯?!?/br>
雖是勸慰的話,可聲音冷硬,秦方并未因他的話寬慰多少,縮腳小心躲著來回轉(zhuǎn)的灰狼。

“秦方!”

清亮的聲音一起,寧祈握著杯子的手微微動了幾分,秦方回身望去,就見在雨幕中沖他揮手的何湛。

頭頂上一把黑金面的油紙傘,要不是寧晉一把將他拽回來,這把傘都要攏不住何湛雀躍的身姿了。遠(yuǎn)處的寧晉皺眉側(cè)頭嘟囔了何湛幾句,被抓回傘下的何湛果然不敢再亂動,緩著步子走向長亭內(nèi)。

秦方一時分不清這倆誰是叔誰是侄了。

見寧祈端坐在一側(cè),何湛賤道:“呦,黃鼠狼也在呢!?”

寧祈握著被子的手緊了緊,反手往何湛身上潑去,要不是何湛躲得及時,這身衣裳就交待了。何湛躲得時候,撞著一側(cè)的寧晉,寧晉順勢攬過何湛的肩,讓他身上未沾半點酒水。

遭人潑酒,何湛還未收斂賤脾氣:“鳳鳴王敬得酒,可真是難喝?!?/br>
“滾。”寧祈攬杯轉(zhuǎn)身,望向外頭波波江水,看都不看何湛一眼。

何湛笑嘻嘻地坐下,秦方這才得空對寧晉行禮:“睿王?!?/br>
寧晉默然點頭,坐在何湛對面,四角齊全,正好湊一桌。何湛瞧了瞧桌上的菜,嘆聲說:“撫衢縣亂得很,吃不上好東西,鳳鳴王如此款待你,你可要多吃些再上路?!?/br>
“…下官還沒死?!?/br>
何湛嘿嘿一笑:“貶謫未嘗不是好事,身居大理寺卿的官位多累,你也不能做你喜歡的事,看開一些,你還能再升遷,屆時就能回來了。”

何湛見秦方眼觀鼻鼻觀心,不怎么搭話的樣子,繼續(xù)說:“去撫衢縣叫人給你多打著傘,那里的陽光烈得很,你長得這么白凈,可不能曬黑了臉?!?/br>
“……”馬上就要離京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