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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電爍,不過眨眼之間,潘威的攻勢被兩名影衛(wèi)截下,潘威未來得及反應,肩膀碎骨一痛,被扭成了極為奇怪的形狀,哀嚎聲直沖云霄,驚得林鳥叢飛。寧晉說:“…要活的?!?/br>影衛(wèi)松了手,將潘威踩在地上,靜候寧晉發(fā)落。潘威疼得在抽搐,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寧晉睥睨了他一眼,說:“問出買主是誰,大理寺的刑罰,本王要他全受個遍,一樣都不能少?!?/br>“遵命?!?/br>其中一名影衛(wèi)再問:“爺,您的傷?”“同國公爺說本王遇刺,請他速來睿王府一趟。”影衛(wèi):“……”在笑吧?!影衛(wèi)的確看見自家王爺受傷之后在笑,對吧!影衛(wèi)木著一張臉來到忠國公府,將消息告訴正在養(yǎng)花的何湛,驚得他差點將手中的小孟蘭打翻。影衛(wèi)為他的小孟蘭默哀三秒,全程無動于衷,木聲慰了何湛一句:“王爺并無性命之憂?!?/br>身為一個影衛(wèi),也有自己的忠誠和信仰。他在寧晉身邊跟隨多年,寧晉是何等風姿卓越的人物,影衛(wèi)領略得最為深刻,他堅信這樣的人能做出一番大事業(yè)來,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們都愿為寧晉一戰(zhàn)。可這樣的人卻死命栽到了忠國公的手中,為得歡心,耍盡了心機和手段。身為一個影衛(wèi),他第一次懷疑人生,不禁想捂著胸口大喊一聲,還我貌才獨絕的王爺來!何湛想都沒有多想,即刻動身隨影衛(wèi)到睿王府來。寧晉就住在破月閣中,窗外桂花枝上抽出嫩葉,何湛還未靠近,就聞見清苦的藥味從中飄出來,心里亂得厲害。影衛(wèi)不再跟,何湛推門而入,往屏風內尋去。寧晉倚在床頭,大夫正在一旁為他包扎胳膊上的傷口,見何湛來,他彎了彎唇:“叔…”大夫處理好起身,低聲囑咐幾句,寧晉將他屏退,抬起滿是病容的臉,沖何湛招了招手。何湛無措地坐在床邊,問他:“哪里受傷了?是誰…是誰行刺?在哪兒?”寧晉:“我都不讓他們告訴你了?!?/br>“真沒事?”寧晉見他蹙著眉頭,不忍再讓他擔心,握住他的手說:“只是輕傷?!?/br>“別…別嚇我?!焙握繜o可奈何地嘆聲說,“我不在你身邊,沒有辦法保護你,你一定要小心?!?/br>“叔,我沒事?!睂帟x親了親何湛的手指,“真的?!?/br>何湛勉強笑了笑:“查出是誰了嗎?”“潘威。你…還記得嗎?”怎么會不記得呢?何湛:“怎么會是他?”當初何大忠以死明志,這就證明這是冤假錯案,潘威也因此被革職。他會出現(xiàn),實在不是什么好征兆。為什么偏偏要刺殺寧晉呢?寧晉答道:“他說是有人指使,我已經(jīng)叫人去問了?!?/br>“無論使什么手段,都要從他口中撬出幕后指使來。”寧晉雖然欣喜何湛能來,可看見他竟會如此擔憂,心中甚覺后悔。不過是一場行刺罷了,他身為睿王,以后這樣的事還會少么?何湛陪著寧晉直到傍晚,中途便得知這個小崽子壓根沒受什么大傷,只胳膊上劃了淺淺一道,當即冷下臉,盯得寧晉頭皮發(fā)麻,扯著何湛的袖子同他認錯。何湛生氣歸生氣,但身體還是很誠實地喂寧晉吃了飯。等到夜再深些,影衛(wèi)那邊果然從潘威牙齒中撬出了消息來。“對方帶著面具,連他都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對方說,若王爺問起,就讓他轉告您,他…之前已經(jīng)提醒過國公爺了?!庇靶l(wèi)的聲音越說越小。寧晉疑惑地看向何湛,可何湛自己都一頭霧水。忽地,何湛腦海中浮現(xiàn)一句話——“何湛,讓睿王小心一點哦?!?/br>寧恪…!他驀地一驚,眉頭深皺。如若寧恪真要殺睿王,不會讓潘威這樣的角色來,這只是一個警告,但警告得不是睿王,而是他。寧恪知道些什么?知道他其實是在為睿王籌劃嗎?寧晉從他神情中看出端倪,問:“叔可是有什么頭緒?”“…沒,一時想不出什么。”“無妨,你不用擔心,我會應對好一切的?!?/br>影衛(wèi)俯身退下。寧晉想跟何湛喝幾杯酒,何湛奪了他的杯子,說:“少喝酒,最近警惕一些。”寧晉眼睛水漉漉,委屈地說:“胳膊疼?!?/br>“少來這一套。臣明日不用到太子府去,今晚留下陪你。”敢情要去太子府的話,他就不愿留下了?寧晉不太悅,可何湛愿意留下來,他已一本滿足:“真的?”何湛說:“臣在外間睡?!?/br>“……”果然是惹炸毛了。翌日,何湛沒有回府,吩咐馬車來,親自去了一趟皇宮。他去請見淑妃娘娘,景昭帝也在淑妃的宮中,見何湛請見,景昭帝問他來宮中所為何事。“臣之前留了幾本書給四皇子,今進宮來問問他的功課?!?/br>景昭帝大笑道:“太子說你舊疾在身,不便cao勞,望允你不再管那個小魔王,朕還以為你被恪兒煩得不行了,看來并非如此呀。”淑妃濃麗的眉眼帶了些艷笑:“恪兒肯跟著太師學,自是好的,皇上怎的總要說他是小魔王?您可不許偏心,前幾天恪兒還說要太師教他騎射呢?!?/br>“好。好。愛妃說得對,那個小子聰明,若是肯學,來日也能成器!不過,這還要問問何愛卿肯不肯教了?!?/br>“能得四皇子天資聰穎的弟子,是臣的榮幸,臣怎有拒絕的道理?”皇上叫淑妃哄得很高興,見何湛也愿意,當即下旨允何湛進宮教導寧恪六藝。何湛領命后,由宮人帶著,從小紫竹林中找到寧恪。寧恪還拿著那根竹竿練習幾個基本的招式,他似找到另外好玩的東西,平常不再拿宮人取樂,每日都會來竹林中練劍。寧恪的竹竿指向何湛,笑嘻嘻地翻轉著手腕,臉上明明還有少年稚氣,可一雙眉眼卻利得很:“你來找我了?”“臣自今日起會來宮中教殿下功夫。”寧恪說:“那天,你可是說討厭我的。如今怎么改變主意了?”何湛微微笑了聲:“臣的討厭沖著殿下,不像您,討厭臣,卻要將劍往別人身上打?!?/br>寧恪歪歪頭,狀似天真無邪:“誰說我討厭你的?你這么好玩的人,我喜歡都來不及呢。”寧恪竹竿一挑,打在何湛的胳膊上:“教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