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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買一個。的確挺好使的?!焙握繚M意地將牌子在手中轉(zhuǎn)了轉(zhuǎn),欣慰地揣回懷中,像是在看一個功課做得極好的孩子。何湛說:“阿托勒部近幾年來物資短缺,若不是與靖國互通有無,這里的人不知道得瘦成什么樣。加上這個小鎮(zhèn)是阿托勒部屯兵的地方,算是軍事重鎮(zhèn),更需要大量的糧草補給?!彼牧伺男乜冢骸拔疫@個牌子,是主通糧食的,他們看見自是高興?!?/br>楊坤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br>何湛說:“既然是阿托勒部的威武將軍派人綁走韓陽的,他應(yīng)該會將韓陽關(guān)在軍營里。我們稍作休整,等夜深再潛入軍營,看看他們究竟把韓陽關(guān)在哪里?!?/br>“好?!?/br>兩人找了家客棧休息。何湛已經(jīng)很久都沒合眼了,沾床倒頭就睡,他背脊發(fā)疼得厲害,只能側(cè)著,但怎么睡都不安穩(wěn)。楊坤沒有何湛那么大的心,他一想到韓陽,就疲憊全無。楊坤將何湛那把許久未用的劍磨了磨,磨得發(fā)光發(fā)亮,刃如秋霜,吹毛可斷。等到烏云蔽月之際,楊坤進(jìn)屋去喚何湛起身,何湛察覺到有腳步聲,猛地從床上滾下來,手上緊緊擒著一把彎刀——那是之前楊坤交給他防身用的。楊坤從不知何湛會如此敏銳:“是我!”何湛皺眉,屏住的氣息松下來,將刀收回去,方才眸間精銳又肅殺的光亮已盡數(shù)斂去,唯留有淡淡的倦意。他望了望外頭的天:“該走了。”楊坤把劍丟給他,沉聲說:“裴之,如果遇到什么不測,你一定要逃出來?!?/br>何湛趕忙舉起手,阻止他再講下去,說:“這話可不能說!這話要是說了,真會遇上不測的。”楊坤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好,不說。我們走吧?!?/br>何湛帶路,楊坤跟在他的身后。軍營被圍得水泄不通,換防巡邏,絲毫不松懈。楊坤跟著何湛在軍營里游走,好幾次都是借著夜色掩護,險險地躲過巡邏的士兵。最終,他們將目標(biāo)鎖定在一處小屋處。寧晉要一個活蹦亂跳的韓陽,阿托勒部在還沒有摸準(zhǔn)新來侯爺?shù)钠馇?,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每日好吃好喝地供著韓陽??身n陽不領(lǐng)情,日日在房中大喊大鬧,煩得看守人只好將他捆起來,塞上嘴,這才清凈一點。可這到了晚飯的時間,總要留張口給他吃飯。塞嘴的布剛一撤下來,韓陽“嗷”地一聲就哭喊起來,叫得是撕心裂肺,叫得是撼天動地,一聲接上一聲,一聲高過一聲,成功讓不斷在軍營里游回的何湛和楊坤聽見了動靜。何湛和楊坤伏在屋頂,悄聲觀察著屋子周圍的換防情況。周圍巡邏的士兵很多,固定看守的人也有十個,若跟他們硬碰硬,必定會被圍死在這里,絕不是什么明智之舉。何湛沉著地思慮對策,眼睛往東看到了盈盈火光之處,計上心頭。他說:“這里的十個人加起來不一定是你的對手,最怕巡邏的士兵一波一波沖上來,跟我們打耐力戰(zhàn)。這樣,一會兒我聲東擊西,調(diào)虎離山,你從后面能偷襲幾個偷襲幾個,保證有十足的把握救回韓陽?!?/br>說完,何湛又叮囑了一句:“千萬不要光明正大地跟他們硬杠??!”“不行,我去引開他們!你去救韓陽!”楊坤按住何湛的手,堅決道。何湛反手按回去,慣笑著,眉宇間全是不可一世地輕佻:“得了吧,有我在,哪里還有你出風(fēng)頭的份兒?記住,救到韓陽之后就出軍營,夜里是出不了城,你們一定要找好地方躲起來。等到明天,我們在城門口集合?!?/br>“這不行,不行!”楊坤說,“他們一定會追上的。我在軍營外面等著你,我們一起殺出去!”“放心,今天晚上,他們會很忙?!焙握繎袘幸恍?,提劍就飛身跳了出去。“裴之!”楊坤想追,卻又不敢輕舉妄動,這樣緊要的關(guān)頭,他只能依了何湛的話。遠(yuǎn)處屋頂上發(fā)出輕微的響,等何湛的身影完全浸入月色當(dāng)中,楊坤忽地聽見遠(yuǎn)遠(yuǎn)地一聲大喊:“什么人!”緊接著戰(zhàn)鼓大擂,咚咚咚地響聲扣人心弦。聽到這樣動靜,一直圍著屋子巡邏的士兵趕忙撤去查看情況,但固守在屋外的十人仍巋然不動。楊坤覺得,換了他,他也不會動,這守得哪里是一個人,簡直就是十萬石糧草。他輕悄悄地繞到后方去,聽了何湛的話,悄然上前,用極快地速度扭斷了兩人的脖子,捂著他們的嘴,如同鬼影一般將他們拖入黑暗中。在他扭斷第四個人的脖子時,他背上的長槍因著銀色的皓月反出光亮來。一人緊張地連連后退,大喝道:“有人!”此刻,楊坤并未慌張,而是不緊不慢地解下長槍,只見刃鐵微動,泛出透著寒意的波光來。“韓陽,回家了!”楊坤扯開笑,手腕一翻,沖槍攻了上去。韓陽聽見響,叼著饅頭就趴著窗戶探出頭來,只見六人已將楊坤團團圍住,見風(fēng)起霜轉(zhuǎn),刃若秋光,密匝匝的劍式看得韓陽眼花繚亂,可這仍然攻不破楊坤手中的長槍。可再強的防勢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楊坤的腰間被挑了一劍,迅速退開。沒有盔甲,他中了這一劍,傷口幾乎是倒出血水來。楊坤咬了咬牙,先前只是將他們打傷,未曾傷其性命,皆因當(dāng)著韓陽的面,實在不好殺人??蛇@些人皆是毒辣的,若再這樣仁慈下去,楊坤連命都保不住。“韓陽,躲回去!”他大喝一聲,槍鋒中殺氣畢露,好似雷電鉆火,簇簇乍開銀光,仿佛要將人燒灼起來。韓陽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功夫,一顆心如同繃緊的弦,哪里會躲回去,越發(fā)得勁兒地看起來。楊坤的槍法實在霸道,碰上劍法,光霸凌之氣便將其壓了一頭。幾個回合下來,那些人漸漸不支,生生被楊坤的槍挑開幾丈之遠(yuǎn),動彈抽搐了幾下,便再無動靜。有一人見形勢不妙,忽悟出這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正要逃竄去搬救兵,卻不想拿冰冷的槍已然穿透他的胸膛。血花噴濺,嚇得韓陽渾身一個哆嗦,口中的饅頭都掉了下來。夜陷入了死寂。韓陽捂著臉瑟瑟發(fā)抖,忽覺身體一輕,楊坤隔著窗戶就把他掂出來,而后緊緊抱在懷中。韓陽畏畏縮縮地從指縫間看楊坤,身子如同篩子一樣顫抖著。“韓陽,別怕,我?guī)慊丶摇闳ヒ娔愕?。?/br>可韓陽還是哆嗦。他聞得見楊坤身上的血腥味。那頭的何湛已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努力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