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機子給寧華瓊調(diào)養(yǎng)身子,保住寧華瓊的命。只要寧華瓊還活著,雪娘和何楚都能有個著落,雖說何楚是個女兒,但她也是真正流著何家血脈的人,之后再由寧華瓊作主替她選賢入贅,何家的香火不算斷。靠著先皇先祖的榮恩,忠國公府的女眷,也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一世。至于他,被發(fā)配邊疆么?不過是走前世的路罷了。以后遇魔殺魔,遇佛擋佛,大不了再重來一次,反正這一世的劇情已經(jīng)亂成紫陸星君的頭發(fā)絲兒了。凈鞭響徹云霄,震動耳膜。沉重的鼓點聲一下一下壓著云從遠方傳來,回蕩在明瓦珠殿之間。朝堂上鴉默雀靜,百官伏身而跪,叩首再起。唯一一個跪在朝堂中間的是寧華瓊。皇上端坐在龍椅上。他還記得清晨時,太后撫摸那柄玉如意上的云紋,對他說:“哀家年紀大了,管不得皇上。別人都道最是無情帝王家,可這宮里宮外哪里是能留得了情?皇上要做什么,哀家看得透??稍掚m如此,萬事也不可做絕。太公主里沒有遠嫁的唯有華瓊,先皇在世時對她疼愛有加,說到底骨子里流著的都是寧家的血,得饒人處且饒人罷?!?/br>“龍安城一案,朕只聽審。此案仍由宋卿主審?!被噬咸?,不怒自威,“一切秉公辦理。”作者有話要說: 新的一周開始了,新的榜單打卡!希望未來一周能收獲更多的小天使。艸我要變身評論收割機??!第28章殿審(一)皇上派人給宋安端了張書桌,又置了一塊方方正正的驚堂木。宋安哆哆嗦嗦地躬身領命,思緒轉得比飛輪子都快,努力揣度著皇上這個“秉公”到底是什么程度的秉公,到底是留情還是不留情呢?宋安坐到書案后,將驚堂木一拍,洪聲道:“將忠國公和郎中何德押上堂來!”龍安城這個案子沒什么好審的,畢竟何大忠都帶著兒子來認罪了,不過是走走程序,讓宋安看著給下個罪名。押何大忠和何德前來的是潘威。潘威暗自調(diào)查何德受賄一事已經(jīng)數(shù)月之久,他所懷疑的官員以及工程管事嘴風很緊,接連幾月都沒什么有用的線索,直到桃花村的堤壩崩潰,何大忠出手包庇何德,露出馬腳,調(diào)查進度才有了大的進展。他將何德受賄時來往的銀票記錄交由圣上作為證據(jù),又讓龍安城的縣長作為人證,指認何大忠徇私包庇之事屬實。何大忠一一認罪,面色凝重,何德卻一直哭著圣上開恩。何德聲淚俱下:“罪臣是受了jian人蠱惑,是孫北他…”潘威即刻截話道:“兩日前孫北已在家中畏罪自殺,留下遺書?!?/br>孫北的確死了。秦方剛剛查出孫北和張南是同鄉(xiāng)的事實,潘威那邊就接到報案稱,孫北在家中懸梁自盡了。潘威差人將遺書呈上:“書中關于受賄一事供認不諱,系兩人同流合污。除此之外,臣還有一位人證需要請上殿來。”宋安瞄了一眼皇上,見皇上沒啥反對的表情,鐵定是要將此事追查到底了,隨即點點頭:“帶上來?!?/br>進來的證人是沈玉,楊坤作為陪同。沈玉還是第一次到皇宮來,也是第一次見到圣上,懼天子威嚴,一時腿軟磕在地上,結結巴巴地叩拜道:“草…草民沈玉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楊坤不亢不卑地跪道:“草民楊坤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潘威見沈玉說話都打哆嗦,心罵他不成器,替他解釋道:“沈玉乃是龍安桃花村的村民,受村長之托來京告狀,狀告之人正是工部郎中何德。龍安堤壩塌陷并非天災,因何德貪污受賄,于工事上偷工減料,才導致堤壩潰敗,難擋洪流,淹死桃花村上下一百九十七條人命?!?/br>潘威給沈玉使了個眼色,他即刻意會,叩首道:“草民有血書呈上,請皇上過目?!?/br>太監(jiān)奉上沈玉的三丈血書,上書桃花村歷來功業(yè),后附有村民親筆血簽,字字誅心,讓人不忍卒讀。宋安皺著眉,面露為難之色:“可這些,何郎中都已認罪了啊?!?/br>潘威拱手道:“不止如此。桃花村村長托沈玉來京告狀,忠國公為包庇何郎中,竟動用手下兵士追殺沈玉,意欲殺人滅口?!彼麑ⅰ皻⑷藴缈凇彼淖忠У脴O重,沉沉如鐘,震人心魄。“污蔑!”何大忠等大雙眼,當即急道,“這純屬污蔑!臣包庇德兒全因愛子心切,故才鑄成大錯,但臣絕沒有殺人!請圣上明鑒!”潘威看向沈玉:“你跟宋大人說,這一路上是不是有人追殺你?”沈玉擦了擦額上的熱汗,顫著聲音說:“草民來京路上的確遇見有人追殺,多虧楊兄相助才逃過一劫,來者恐嚇過草民,告誡草民不要惹是生非,不要將事情鬧大…否則就讓草民…”沈玉恐懼地看了何大忠一眼,說:“就讓草民死無葬身之地。”楊坤在旁佐證沈玉此話非假。何大忠正欲辯解,潘威卻不給他說的機會,再道:“非但忠國公欲行兇殺人,就連忠國公府的三少爺何湛也曾要對沈玉下手。他得知沈玉來京,他以買賣玉菩薩為名接近沈玉,意圖殺害。修內(nèi)司直長張南暗地里將此事稟告給微臣,那日微臣欲將何湛捉拿歸案,可他似乎早有預料,并沒有對沈玉下手。微臣以為他是收了殺心,沒想到何湛竟轉而殺了張南?!?/br>潘威招手,對殿外的人說:“將嫌犯何湛押上堂來!”何湛手腳皆縛著鐵鏈,他同鳳鳴王討了件新的衣袍來,除了形容有些憔悴外,竟沒有一絲一毫窘迫的氣度。寧華瓊看見何湛臉上的傷,終于忍不住靠過去抱住何湛,哭聲說:“湛兒…”忠國公面色凝重,對這個兒子飽含愧疚。這一切本沒有何湛的事,將他卷進來,亦不過是因他姓了何。何湛彎了彎嘴角,輕輕撫著寧華瓊的背,說:“我沒事?!?/br>潘威說:“當時品香樓的雅閣只有何湛和張南二人,兇器正是何湛剛剛買下的殷霜劍。微臣聽到司禮喊叫,同大理寺一干人等進去抓捕時,何湛手中還拿著兇器,衣袍上俱是張南的血跡。”群臣議論紛紛,連皇上都蹙起了眉。宋安瞧著這皇上的神情,似乎是要重判,畢竟剝了忠國公這層身份,犯下殺人之罪都要當斬。斬忠國公的頭,這可不是小事!宋安決定再掂量掂量。何湛沉了口氣,說:“我沒有殺人,我進去的時候張南已死。品香樓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