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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捂出了一身的痱子……忍無可忍之下,元涉趁著黑夜,又偷偷遁去了妓院,結果一晚過后剛出門,便看見了一身男子裝扮的敖瓏瓏從隔壁房間出來……其實敖瓏瓏并非是因為拒婚恨上了元涉,相反,他覺得這個男子如此有膽魄,是她見過的第一個敢拒絕父親要求的人!愛慕之情更甚,于是又趁機悄悄溜出家門,打聽到元涉下凡辦事,便跟了來。敖瓏瓏不擅長交際,自小也沒有跟父親以外的男子說過話,因此,不知該如何和元涉交談,只能這樣默默跟在他身后,偷偷看著他。敖瓏瓏這一跟,就跟了半年,直到元涉辦完事,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了天庭,敖瓏瓏都還跟著。上了天之后,敖瓏瓏在南天門碰見了自己突然老了好多的父親,才知道父親這段時間為自己的不告而別cao碎了心……老龍王得知女兒失蹤居然是為了那個拒婚的臭小子之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覺得自己這個最有骨氣的女兒這件事辦的特別沒有骨氣!不容多言便拖著敖瓏瓏回了東海,下令敖瓏瓏一百年內(nèi)不許走出東海。元涉終于從每日被“追殺”的恐懼中擺脫出來,過了一百年的悠哉日子,直到現(xiàn)在……第44章水鬼江面上各式各樣的小船和畫舫隨風泊著,江岸邊也分散著各色人,有歪著頭釣魚的,有男女二人說著情話的,還有扎著辮子的小童競相追逐的……辰夜、沐青、元涉一行有說有笑,一邊吃茶一邊欣賞著外面的景色。元涉道:“世人都道神仙好,殊不知人間也不錯,神仙也有神仙的苦惱?!?/br>辰夜道:“誰人都有自己的煩惱,都是一樣的?!?/br>元涉抱著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躺下:“能一直這樣多好!”遠處緩緩行來一艘畫舫,沒有刻意的裝飾,但整個舫間的布置皆是由上等木材構筑,精巧且雅致。舫頭站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子一席黑衣、肩上搭著貂裘,女子則一身白色衣裙,不知男子說了些什么,女子掩著唇笑了。辰夜伸著脖子看了看,嘆道:“人間會享福的人果然不少!”沐青轉過頭去看了看,然后道:“上面的人好像是方城主!”辰夜一驚,轉頭看去:“還真是!元涉你快看!”元涉一個激靈站起身來,看著那個方向。辰夜道:“那個女子?”詢問著看向沐青。沐青點點頭:“我們應該見過兩次的,第一次是在王府花園,另外一次應是在宴席上?!?/br>“難怪我瞧著眼熟?!背揭箿惤嗽?,八卦的問道:“早前我就想問了,這姑娘氣質(zhì)不錯,之前我看他和方涯私交不錯!難不成?”元涉皺眉道:“別亂猜了!據(jù)我所知,他們的關系并沒有你想的那么齷齪!”辰夜反駁道:“誰齷齪了!男女居室,人之大倫也!合情合理!”元涉道:“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辰夜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元涉一撇嘴:“歪理!”那邊的方涯注意到了這邊的三人,溫雅的點了點頭,女子也微笑著行了禮。三人各自作了揖。沐青問道:“要不要過去?”元涉擺了擺手:“還是算了吧!再打攪了城主的雅興。”船又向前行了行,辰夜道:“他倆沒關系你逃什么?”元涉道:“我樂意!”一直不吭聲的沐青說話了:“其實我也一直想知道,這女子究竟是何身份?他和方城主好像很熟?以方城主的性子……”元涉道:“琮吟是之前一位很德高望重的將軍徐宴的外孫女,徐宴將軍曾經(jīng)是方涯祖父方乾的至交好友,后來徐將軍戰(zhàn)死沙場,獨獨留下遺孀徐老夫人并一個女兒,徐家小姐后來又嫁了人,奈何生琮吟的時候難產(chǎn)而死,他的丈夫又在琮吟八歲的時候病逝了,徐家獨獨留下徐老夫人和琮吟祖孫二人。因為兩家世交,城主和琮吟又是自小的情誼,所以關系才好一些?!?/br>辰夜道:“忠良之后,但奈何留下來的都是女子,徐家已然無法再重振,所以當時在宴會別人才對她不冷不熱的。難怪……”元涉嘆息道:“世態(tài)如此,人心如此,你我也無可奈何。我和琮吟接觸過,她是個不錯的女子。”辰夜道:“對??!要我說,這些人也太沒有眼色了,徐家是掀不起什么風浪了,做不了大官了!但是沒準能出個城主夫人不是!到時候那群人可真是哭瞎了眼了!”元涉指著辰夜:“我說你腦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都說了他倆并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急什么?”辰夜愣著看了看元涉,然后了然一笑:“哦!我明白了!那天我看你跟徐琮吟聊得也不錯!難不成?你看上……”話還沒說完,急了的元涉將眉飛色舞的辰夜用力一推,辰夜歪了歪身子沒有站穩(wěn),又剛好站在船邊,一頭栽了下去,濺起千層浪花。元涉也懵了,看看沐青,又看看水面,想著給嘴欠的辰夜一個教訓也好,于是,將手一抱,等著辰夜冒出頭來。他等了很久,都沒等到濕漉漉的辰夜落魄的冒出頭來對自己破口大罵,他又轉頭看了看沐青:“怎……怎么還沒出來?”沐青的臉色也很是凝重,和元涉交換了眼神,然后二話不說縱身一躍也入了水。元涉在畫舫上干巴巴的等著,辰夜會水他是知道的,想著以辰夜的性子半天不上岸無非是想來個惡作劇嚇唬嚇唬自己這個始作俑者。又等了很久很久,兩人還是沒有露頭,元涉才真正急了。剛打算一擼袖子也下水去看看,船邊便伸出四只手來。元涉拉著辰夜和沐青上了岸,他數(shù)落起辰夜來:“大白天的玩什么失蹤!”辰夜卻沒有像往常那樣跳起來反駁他,濕漉漉的坐在一旁,也不說話,臉色蒼白,唇緊抿著。元涉蒙了,問沐青:“這是哪一出?你們在水底下怎么了?”沐青搖搖頭:“我也不知?!?/br>元涉嘆了口氣:“罷了,他這個樣子……我們先回去吧!”沐青道:“也好。”辰夜由著沐青給自己換了身衣服,裹在棉被里不發(fā)一言,臉色青里透著白。元涉在一旁看著,說了一句:“這么大了還怕水?從前也沒聽說?。俊?/br>辰夜縮著身子不吭聲。元涉對著沐青嘆息:“完了,八成是腦子進水了?!庇值溃骸澳愀J識這么久了,聽說過他怕水嗎?”沐青道:“沒有。”他轉頭望向辰夜:“我擔心,他是不是在水里遇到了什么?”元涉愣住了:“遇到什么?能遇到什么?你下水之后有沒有看見什么?”沐青道:“我倒沒有看見什么,也只是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