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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喜歡上你了?”許曠突然殺了一記回馬槍,俞明雋扯了扯他的耳朵:“你剛才還在琢磨這個?我也不知道啊,那我問你你為什么喜歡我,我們類比類比。”“不能分析,分析就俗了。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你要記著這個?!?/br>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直到許曠實在困得掌不住睡著了。俞明雋翻了翻手機,估算自己離開的時間。不多時許曠又惺忪著眼醒了,俞明雋有些奇怪,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我手機屏幕太亮了?”許曠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清醒后連忙說:“不是不是,我只是……”舍不得睡。這話說出來太不英雄氣概,許曠把它吞進了肚子里,“我也有點睡不著,我們就抱著不動閉目養(yǎng)神當休息吧。你也別看手機了,會壞眼睛?!?/br>俞明雋被他擁在懷里,他沒有體驗過這種被人束縛的感覺,有些新奇和奇妙的安定。許曠偷偷掐著自己的大腿rou,生怕自己睡著,感受不到面對面俞明雋的氣息了。這樣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坦誠相見赤誠相對毫無顧忌的空間和時間實在是彌足珍貴。等晨光熹微,俞明雋悄悄抽走橫亙在自己身上的手,輕聲地下了床換上自己的衣服,開門出去。他昨天找人和王繼猛聯(lián)絡(luò),然后從機場徑直趕到了這里。王繼猛給他和司機陳喆都安排了房間。為免被嚴嘉撞見,他早早就離開了許曠房間回到自己房間。于是第二天上午九點多嚴嘉晃出房間正對上小院門口走來的俞明雋時,下巴頦都要掉下來。俞明雋朝他笑笑,嚴嘉也報以僵硬的微笑,上前說道:“小安昨天就走了。”俞明雋點點頭:“我不是來找小安的,我們分手了。”嚴嘉總算得到當事人正面的肯定,一時喜出望外,不知道該怎么調(diào)整表情,最后呈現(xiàn)給了俞明雋一臉眉眼糾結(jié)帶笑的惋惜模樣。俞明雋心想這演技好像一點沒得到長輩和表哥的真?zhèn)?,之前老擔心他會發(fā)現(xiàn)許曠的不同之處,現(xiàn)在一看好像高估了這小子。“我和王老板是朋友,聽說你們也在這里,過來打聲招呼?!庇崦麟h信口扯謊,仗著自己演技比嚴嘉好。嚴嘉哦了一聲,看了看身后表哥的房門:“我哥還沒起吧。”俞明雋點點頭,然后說道:“昨晚睡得好嗎?我那里半夜聽到蛙聲,山里這么早就有蛙了。”嚴嘉蹙眉道:“有嗎?我從來沒發(fā)現(xiàn)啊,可能睡得太死了。”俞明雋笑笑:“還沒吃早飯吧?”一聽這話嚴嘉立馬想起了結(jié)束和俞老板尬聊的方法,于是連連點頭:“對的,我過去吃早飯,你吃了吧,那我先走了?!彼Σ坏孓o,把俞明雋留在了身后。俞明雋本來是要和許曠當面說再見的,他今天必須趕回上海。但是許曠估計昨天太晚睡著的,現(xiàn)在還沒起。他站在許曠的房門口想了想,隨即打開門,推門正和睡衣脫到一半的許曠面面相覷。“誒?”許曠手懸在半空,“太好了,你還沒走?!彼俣人α怂滤澨咨弦路?,揉了兩把頭發(fā)就進去刷牙,幾秒后又從衛(wèi)生間探出頭:“等等我?!?/br>房間里還殘留著一點情事后的氣味,從室外進來的俞明雋察覺到了,無火熏香沒那么好蓋味道,所以他拉了窗簾開了窗戶通風(fēng),滿室明亮。快要到夏天了。他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說道:“我一會兒就要走了,你隨自己吧,這兒挺不錯的,多待一段時間也挺好的?!?/br>許曠刷了牙洗了臉沖出來;“我也回上海好了,玩了一個多禮拜夠了,還要復(fù)習(xí)考研?!?/br>俞明雋記起他在嚴嘉客廳看到的那些考研資料,還真是許曠要考。不過這事再議,當下他也不急著問清楚,于是說道:“找人聯(lián)系王繼猛,我外公應(yīng)該會知道。工商峰會的時候要不是有你的事,我本來是不太舒服的,估計回回上海又要去北京見外公?!?/br>俞明雋說得含糊,但許曠大致有猜想。江西曾是俞明雋的外公扈緒生主政的地方。關(guān)于扈緒生七十歲以后卸職不卸權(quán)的傳聞他也聽說過,所以他猜想有人給俞明雋使絆子。這里的水太深,以他的水平壓根攪合不進,也不可能幫到俞明雋什么。看到許曠若有所思的表情,俞明雋抱住他:“別想太多,巨大的利益可以讓我糾合足夠多的人。你不因為利益在我身邊,我也不希望你摻入那個相互裹挾的圈子。放心,不是什么大事。”許曠還想說什么,聽到俞明雋繼續(xù)說道:“王繼猛的情人,她在我外公身邊也待過一段時間。我是不是和你說過,20歲的時候我覺得世界都是屬于我的。但從知道她這個人開始我的世界一點點失去信仰。偶像、道德、忠誠……其實人就是充滿欲望的動物。像你這樣一心栽在一個人身上的傻子不多,就這么栽下去吧,好不好?”許曠點點頭:“我不是傻子,我想獨吞你,已經(jīng)貪心得要命了?!?/br>俞明雋笑笑,親了親他:“恭喜你?!?/br>第四十八章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許曠腦海里會蹦出這句詩有些莫名。此刻正是夕陽西下,他站在石橋上遠眺,岸邊有個老人坐在小木幾上搓洗衣服,一只老貓趴在她腳邊近乎團成一團打盹。日出日落有跡可循,人卻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老的。他本不應(yīng)該去思考生命的終點,他這么一個去而復(fù)返的人合該一日行歌一日醉,卻因為眷戀而顧盼左右。距離和俞明雋上一次的見面已經(jīng)十多天了。廬山之別后幾天,許曠就領(lǐng)著嚴嘉拜別了王繼猛和毛阿吉返滬,卻不是因為他自己的緣故。嚴嘉的爸爸、薛樺的舅舅嚴東苑從沈陽回上海后急電嚴嘉回家,幾乎是下了十二道金牌。嚴嘉鬧了半天才曉得,他老總的老公是他爸爸的朋友,他在公司里所有的幺蛾子早被通風(fēng)報信給了自己的爸爸,包括打架以后請假回家,包括他大筆一揮的辭職信。嚴東苑因為和東大合作項目的緣故,又考慮到自己外甥,所以給了兒子幾分薄面隱而不發(fā),直到嚴嘉給mama打電話興奮地說起自己要去參加NGO項目了,才被憤怒的老爸急召回去。嚴東苑對嚴嘉近期沖動任性的表現(xiàn)很不滿意,要他好好回去上班。嚴嘉拗不過爸爸就只好答應(yīng),真應(yīng)了阿吉大師的判詞。嚴東苑和黎芳雖然對嚴嘉風(fēng)刀霜劍嚴相逼,但是對自己的親外甥卻是捧著怕摔含著怕化。許曠受寵若驚愧不敢當,依舊住在御景嘉府,并且整晚和俞明雋廝混。俞明雋那會兒也是剛從北京回來,兩個人一拍即合,悶在俞明雋家里變換場景姿勢夜日不休。許曠安慰自己,這是把俞明雋用來熬夜傷身的時間拿來做有氧和無氧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