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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酒,我去哪里喝???”許曠抽出手拍拍他:“冷靜下來吧,好歹一個金融業(yè)巨子,得失在指縫里來回都是千萬億數(shù),想開點,回家早點睡,明天就上班了。”嚴嘉拿手蓋著臉說道:“那也不是我自己的錢,還有好多是你的好嘛。哎,說真的,要真的給我?guī)讉€億……”他頓了頓,“我還是想要小安?!?/br>他不說話了,許曠無聲地嘆息了一下,載著這個半癡半癲的便宜表弟回到了美樹灣。盡管嚴嘉的mama竭力反對,回國后嚴嘉還是搬出來住到了爸媽準備的婚房里過上單身漢的生活。許曠從薛樺身體里醒來,接著的養(yǎng)傷和靜養(yǎng)都在嚴嘉的這套房子里。這里和舅舅舅媽家離得近,兩個長輩可以過來看望,嚴嘉也能幫著表哥休整情緒,更何況這里地處鬧市,比薛樺自購的別墅要熱鬧得多有人氣得多。除此之外最讓許曠慶幸的是,這是個兩居室,薛樺的mama嚴芳菲女士在休息時間都住在酒店里。比起原本就近年來和薛樺見面較少的舅舅舅媽及表弟,薛mama雖然和兒子幾無聯(lián)系,但是母子親緣畢竟割不斷,許曠很怕在她面前露出破綻。然而叫他慶幸又為薛樺感到悲傷的是,嚴芳菲在經(jīng)歷了最初的震驚自責和痛苦后,見到了傷勢漸好的兒子,又充分回憶起了他父親和那個外國老女人帶給自己的背叛和屈辱,清明給父母祭掃后匆匆飛回了加拿大。許曠覺得如果是薛樺被救了回來,然后看到母親這樣的表現(xiàn),再割一次腕是絕對有可能的。許曠和嚴嘉坐著電梯直接從地下車庫到了十樓,嚴嘉的房子是一梯兩戶,開了電梯門就到玄關(guān)。嚴嘉甩了鞋子趿拉著拖鞋去找水喝,許曠無奈地幫他把鞋子擺放好,以免舅媽看見又是一通嘮叨。嚴嘉端著水杯看他給自己整理玄關(guān),笑著說道:“阿哥,你怎么這么勤快??!以前手邊四五個助理呢,都不給你干活?”說著他打開手機劃了幾下,“我去和小朱說,他的前老板現(xiàn)在脫胎換骨,從剝削階級變成了和我們一樣的勞動人民?!?/br>許曠直起腰來笑笑,心想可不是脫胎換骨嘛!他看著嚴嘉喝水的傻氣樣子,有點心疼這個傻小子。看得出來他和表哥的感情很好,但是同他一起長大的他為之驕傲的表哥已經(jīng)離開了這個世界。想到這里許曠有點出神,會不會薛樺此刻也在另一個身體里?他無來由地打了個冷顫,真的是都市怪談了。再一想,自己也是都市怪談的主角了,怕什么,如果薛樺的魂靈尚在,不妨回來,叫他安心去上帝那里報到盡快開啟新的人生。新的完全不記得過去的人生。第五章嚴嘉不會讓許曠站在一旁獨自憂郁,滿屋子都能聽到他在衛(wèi)生間里“啊啊啊啊”的叫聲。許曠連忙跑進去看,只見嚴嘉湊在鏡子面前扒著自己的眼皮左瞧右瞧,然后哭喪著臉對許曠說道:“捏不到隱形了……”許曠竭力克制自己,平靜地說道:“那就是掉在哪里了吧?”嚴嘉撐著眼皮來回端詳,喃喃道:“是不是???留在眼睛里要瞎的……”許曠抱著手臂靠在衛(wèi)生間的門邊笑道:“我以為隱形只有女孩子會戴?!?/br>嚴嘉一邊揉搓來揉搓去一邊嗤道:“眼鏡戴多了眼鏡會小鼻子會塌,嚴家的漂亮面孔不能在我這里丟分?!?/br>許曠嘆了一聲:“你這樣小安怎么會喜歡你?她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也就隨意穿著,怎么受得了你?。俊?/br>嚴嘉確認了隱形確實丟了,然后轉(zhuǎn)過身擂了他哥一下:“謝謝儂哦!別人說我就算了,你這種什么‘最性感的男人’‘最美面孔’排行榜上的狀元,說我?”他回頭擰開水龍頭抹了一把臉,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看:“爺爺奶奶是上海灘上名氣響當當?shù)拇竺餍?,傳到我這里……”他搖搖頭,“說出來要被打,是阿拉姆媽拖后腿……”許曠想嚴嘉這回估計真的受打擊了,居然這么不自信。嚴山和奚華鳳的孫子會不好看?“看到你,小安還是跟著那個俞老師走了……”嚴嘉自言自語,然后猛抱拳恍然大悟,“俞明雋??!中實的小老板?。 ?/br>“我還以為他是什么大學老師之類的,原來是土豪??!還是地王!”嚴嘉懊惱道,“真的是刺激太大傻了,怎么會忘了俞明雋這個名字?”他靠在盥洗臺上垂頭喪氣:“開什么玩笑?小安喜歡這種類型的?中實不要臉只要錢出名的好哇!”“你做VC的好像也沒很高尚啊?!痹S曠忍不住接了一句,被嚴嘉狠狠瞪了一眼:“他是吸血鬼,我是天使好哇!”他說著推搡許曠出了衛(wèi)生間:“我要洗澡睡覺,明天上班。這個世界是屬于資本的,不是屬于土豪的。打土豪分土地!”許曠哈哈笑道:“政治歷史怎么學的?資本家也是無產(chǎn)階級革命要鏟除的對象。”嚴嘉探了探頭:“我理科生?!?/br>浴室里傳來嚴嘉大聲哼歌的聲響,荒腔走板曲不成調(diào)。許曠始終很訝異這居然是個年近而立的男人。許曠很遺憾地沒能開啟26歲之后的人生,但他相信自己的28歲一定不是嚴嘉這樣的。嚴嘉的父親嚴東苑是上海社科院的研究員,mama黎芳退休前在博物館工作,家里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嚴嘉在祖父母的溺愛和爸媽的寵愛下長大,是個非常典型的上海男孩,生活對他來說顯得無憂無慮,安思微的拒絕可能是他人生中遇到的為數(shù)不多的挫折了。他會為了一個女孩子的拒絕瘋瘋癲癲一晚上,許曠回想起自己那次失戀后做了什么,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什么都沒做。那天的情形是俞明雋在辦公室里聽完許曠從心底一點點摳挖出來的告白,沉默了一會兒后對他說“首先你是男人,其次你是我一路資助的,我沒有那種癖好?!?/br>說這話的時候俞明雋的表情冷肅眼神深邃,面上如常一般平淡。許曠不放棄,強調(diào)道:“我只是想請你不要把我外派出去,我想每天看到你,但我沒有要求你和我一樣?!?/br>這時候俞明雋站起來,曲起手指頂住眉心沉聲道:“許曠,你不要聰明一世糊涂一時?!?/br>說完他稍稍和緩了語氣:“你是不是還沒談過戀愛,你和我說過挺多女生追你,你嫌她們不夠漂亮,我可以介紹一個好女孩給你。和女孩子談過戀愛你就不會這么想了。”平時溫順的許曠反問他:“俞明雋,你自己相信自己說的話嗎?”俞明雋沉默的當口,許曠繞過辦公桌走到他面前想去握他的手,被他躲開后許曠笑了笑:“俞叔叔,我謝謝你給我一個契機說出來。其實我今天只是借題發(fā)揮,總有一天我要把話說給你聽。我想要一個愛你的機會,至少是追你的機會,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