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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它應有的價值還有距離。 紀司予示意卓青舉牌,價格喊到七千八百萬。 “八千萬!” “八、八千一百萬!” “八千三百萬!” 照這速度,怕不是得喊到明天。 卓青生了隔岸觀火的心思,遂停了舉牌的動作,沖紀司予搖了搖頭,“先等等好了?!?/br> 一旁的葉夢頗不耐煩地撇了撇嘴,鄙夷情緒一晃而過。 隨即便悠悠舉手,“八千八百萬?!?/br> 有出手闊綽、連喊高價的大太太在場,氣氛不出所料,再度被炒熱。 無奈不甘心者眾多,安靜片刻過后,拍賣價格仍繼續(xù)以百八十萬的差額層層疊加。 一直到價格喊至九千八百萬,察覺到身邊似乎分外安靜的紀家四少,復才忽而眉心一跳。 將頻頻震動的手機摁滅,側(cè)頭看向妻子:“真不舉牌子了?再等,就得被別人拍去了,”他笑,“阿青,我們有錢,繼續(xù)舉?!?/br> 說著,便握住她僵硬的右手,一同舉起號牌。 “一億。” “一億元!17號的紀先生喊出了一億元的高價!” 差距以千萬之額飛速拉大,場中一靜,面面相覷過后,許多號牌陸陸續(xù)續(xù)放下。 拍賣師似乎也沒想到這進度條被飛速拉快,短暫愣了數(shù)秒,隨即飛快堆起笑容:“好的,17號紀先生出價一億元人民幣,如果沒有……” “一億兩千萬!” 一張?zhí)柵聘吒吲e起。 有這閑錢,還敢和四少撕破臉爭起來的,無疑只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紀家大太太。 紀司予握住卓青的手,這次放都懶得放,只晃了晃號牌,示意:“一億五千萬?!?/br> 卓青rou痛到幾乎控制不住表情,壓低聲音:“她一直在抬價,司予,我們干嘛陪她玩虧本買賣?” 還沒說完,那頭又是一聲:“一億五千五百萬!” 卓青急忙按住身邊人蓄勢待發(fā)要抬起的右手,搖了搖頭。 “不拍了,”她這次咬牙切齒,“不值得了。” 葉夢明擺著醉翁之意不在酒,于公于私,這顆粉鉆戒指,都理應她這個長嫂相讓,如今不住哄抬價格,分明就是在幫著主辦方殺價冤大頭,眼下該喊的價喊了,她的氣也消了,實在犯不著拿一億多來買這點面子。 更何況,如果把局面鬧得不可開交,之后老太太生日宴上撞見,要是又給說起來,葉夢還不得聯(lián)合那群妯娌剝了自己三層皮? 雖說這次要能買下來,確實是很爽,又特長臉—— 卓青死命搖頭,把這危險想法晃出外太空。 即便如此,耳邊還在繼續(xù)傳來以百萬之額陸續(xù)往上累加的喊價,似乎是在有意給紀司予留好喊高價的時間。 她只得繼續(xù)勸,把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我說真的,讓她喊去吧,要是真拍下了,八成大哥也得rou痛好久?!?/br> “但我想要?!?/br> “你哪里想要了!”卓青無奈,“……你不就是因為我上午隨口說的要買戒指,反正,紀司予,我們不陪她玩抬價游戲了,你自己也說了啊,以后陪我回湖州,我們重新打一對銀戒指,肯定比那顆粉鉆好看多了?!?/br> 紀司予不答話,玩袖扣。 卓青:“……” 紀司予伸手去摸號牌。 卓青:“……!” 可她來不及攔,便被人用另一只手按住手腕。 “抬價就抬價吧,難得阿青愿意花我的錢,”紀司予將她那副傻樣收入眼中,笑著,摩挲她右手虎口處薄薄一層繭:“而且我覺得這戒指就該給你,再多錢也不虧。” 卓青嘴角抽抽,掙扎兩下:“我都說了我不要?!?/br> “那我買來扔了,也不給阿青不喜歡的人?!?/br> “……” “或者我買來了,偷偷丟在地上,你撿起來,免費的,就不算花了錢,對不對?” 男人幼稚起來,真的很可怕。 卓青又好氣又好笑,早上那瀕臨爆發(fā)點的怒火、諸多無來由的揣測,竟都在這久違的偏愛中,不知不覺消散殆盡。 一句“幼稚”說到一半,到底沒攔住他舉牌,開口便喊出“一億八千萬”,聲驚四座。 “17號的紀先生出價一億八千萬!” 拍賣師一語落地,滿場目光向這頭聚焦。 “一億八千萬第一次。” 那小金槌懸而不落,拍賣師的視線定在葉夢身上,若有所指地拉長話音。 “一億八千萬第二次!” 葉夢舉牌的手遲疑片刻,被一旁的小姐妹猛地按下,連連擺手,瞧著口型,像是在說“別逞強”。 “一億八千萬第三次——” 拍賣師自知無人敢再抬價,終于一槌落定。 “成交!” = 無論是否從心,親眼見證這天價買賣,場內(nèi)議論紛紛之下,一時間仍掌聲雷動。 當然,也有人在席間帶頭鼓掌祝賀,笑嘻嘻地帶頭喊“紀少真帥”……熟悉的嗓門叫人不住扶額。 卓青側(cè)頭,向那喝彩聲方向看去,滿面戲謔的宋三少正巧舉杯,攬住身旁少女柔弱腰肢,遙遙向她和紀司予做出碰杯手勢。 上海灘交際花,絕不缺席衣香鬢影美人多的場合。 卓青:“……” 她沖他比了個大拇指。 正要扭頭拽拽丈夫衣角,示意還有熟人在場,回頭一看,身邊卻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圍滿了拍賣會場的工作人員。 她登時收回手。 眼見著一疊文件遞到面前,紀司予百無聊賴般、隨手翻看兩頁,隨即翻到最后,在上龍飛鳳舞地簽上姓名。 作為滿場矚目的焦點,這些個錢,他花的眼都不多眨一下。 末了,合上筆帽,將鋼筆遞給身后助理。 對方一邊接過,復又忽而按黑手機屏幕,躬身湊到他耳邊,低言數(shù)句。 卓青雖靠的近,也只隱隱約約聽清了幾個模糊字眼,什么“會議”、“大少”……后文卻難再辨別分明。 聽完,紀司予神色仍淡,問了句:“他們開的是□□大會,還是揭發(fā)大會?” “說不清,老板,本來是該您去主持的會,大少這么橫插一腳,我們在那的人都有點不好站隊,”助理撓了撓頭,面露難色,“會還沒開完,只知道地產(chǎn)部那邊說,好像是借機升了幾個人的職,又換了兩個項目負責人?!?/br> 紀司予淡哂。 把手中簽好字的文件交付一旁工作人員手中,這話題就此掀過。 剩下卓青滿頭霧水,還沒反應過來話題怎么從拍賣會莫名轉(zhuǎn)到了公司大會,又突然沒了下文。 她還在遲疑要不要問清細節(jié),紀司予卻已先一步起身。 “阿青,在這稍微等我一下,”他輕拍她肩膀,指了指拍賣會場后的小側(cè)廳,“文件簽完需要交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