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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人,只感覺到臉上有東西輕輕柔柔的擦過,突的清醒過來,看著撐在上方盯著自己嘴唇的顧念,連脖子都紅了去,一把推開還不愿罷休的人:“還不快走!”顧念訕訕起身,給沈聿掖了掖被角,戀戀不舍地走下床去,無比幽怨地瞅了清竹一眼,清竹抖了抖身子,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啥也沒做啊,公子這怨念的小眼神……宣政殿上一片靜默,天啟帝甩下奏折,氣急反笑:“好啊,正月里告訴朕各地水利皆是修繕完畢,可安心過完今年,這五月來便決了堤是不是?。 ?/br>工部尚書快步出列,滿臉大汗直接跪下:“臣忝為工部尚書,不能督建各地工程造福人民,反而失職釀此大過,請陛下治罪!”天啟帝看著大半白發(fā)的工部尚書也是不忍,他自知劉工部用心,只可惜沒有威懾力……“劉工部平身吧。這天災(zāi)也就罷了,那匈奴人怎的又來擾境了?!”天啟帝拍著龍椅,怒目而視。天子一怒浮尸萬里,眾官員惶恐不已,下跪齊呼陛下息怒。天啟帝冷笑:“息怒,你們讓朕如何息怒!你們倒是給朕說個章程??!”杜光德躬腰出列:“啟稟皇上,這兩事皆是不同尋常,當(dāng)務(wù)之急是派人治水安民,再派驍勇之人擊退匈奴?!?/br>天啟帝臉上看不出喜怒:“那杜閣老以為該派何人才好?”杜光德腰躬的更深:“臣竊以為要派身份貴重之人才能顯示朝廷的重視,鎮(zhèn)住蠻人?!?/br>天啟帝看向兵部尚書,韓明宗想著杜光德的囑咐,堅定出列,“臣以為可以派皇子出征以顯國威,震懾宵小!”夏永低目,這老狐貍是要給大皇子要軍功吶,真真好打算……天啟帝深思,覺得各位皇兒也是到了年齡該封王了,小七羽翼未豐,還缺件大事以封太子,此次倒是可行。“愛卿說的有理,濱州也需派皇子安撫,匈奴也需有皇子震懾。那眾愛卿以為該派哪位呢?”兵部尚書直接上言“大皇子騎射科出眾的,身份貴重。臣以為平匈奴之亂,大皇子是最佳人選?!?/br>天啟帝不語,右都御史站出來冷笑:“騎射科五皇子最是出眾,身份貴重當(dāng)屬七皇子,韓大人怎的就推舉了大皇子?”韓明宗冷哼一聲,“本官推舉,只看合適與否,不避親疏。那既然本官不合理,就讓工部尚書推舉出一人吧!”工部尚書劉秀元又出了一身冷汗,顫顫巍巍又欲跪下,天啟帝被吵的心煩意亂,直接揮袖而去。文淵閣也是劍拔弩張,顧念默默站在李閣老身后,看著被大皇子憋的臉通紅的五皇子,替五皇子的嘴拙著急。秦雍也是被七皇子擋在身后,他生性喜愛熱鬧,想要探出個頭觀望觀望,可馬上又被掖了回去,秦雍怨念盯著某人的后腦勺,暗自腹誹年紀(jì)不大長這么高干什么!李閣老不怒反笑,稱慶幸皇子關(guān)心政事,關(guān)心民生,便布置下了一篇論文,就論此次匈奴擾境,說罷就去面圣了。四濺的火花瞬間被澆滅了,五皇子低頭喪氣,他向來不會這個,他只是想要出去看看真正的戰(zhàn)場,成為真正的男子漢,讓父王也能對他多看兩眼,夸他幾句……看著大皇子得意洋洋的眼神,五皇子不禁委屈起來,大皇兄向來得父皇寵愛,又有母妃庇護(hù),何苦跟他爭這個差事……七皇子也是心疼,上前拍拍五皇兄,眼中關(guān)懷。這次是要震懾,而不需真正的開打,五皇兄雖是跟在母后身邊長大,卻沒有記名,身份還是低了些……五皇子看著從小就跟自己一起長大的七弟,知他雖是冷面,對自己卻不冷心,使勁把淚花收回,“五皇兄無事,小七快去寫策文吧?!?/br>宣政殿,李清和看著天啟帝揉著眉頭,想起朝堂之上杜光德一派的咄咄逼人,眼中擔(dān)憂。“皇上,臣以為七皇子賢仁內(nèi)斂,可撫災(zāi)民之痛,得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天啟帝眉頭舒開,手心手背都是rou,大皇兒也該封王了……文淵閣已是下學(xué),皇子們都走的差不多了,秦雍磨蹭在七皇子身邊不肯離去,七皇子也不說走,只是靜靜看著他。秦雍低著頭,“臣是去玉門關(guān)的最佳人選?!逼呋首硬徽f話,手指輕扣桌面,“秦大人出身名門,濱州這等窮苦之地,自是入不得大人的眼?!?/br>秦雍一陣難受,這人明明知道他不在乎這些個,“你何苦說這樣的話來激我,我知你是不放心,可顧念不是說了嗎,若是讓大皇子在邊關(guān)得了勢,你……”七皇子起身,“那便不讓他得勢?!闭Z調(diào)平常,卻似有萬般重量,令人信服。秦雍瞪大了眼睛,既是驕傲又是心疼,少年已成王,自己追不上了呀……“此次行程兇險,秦大人這樣去了也只是給本殿下招麻煩,還是留在京中吧?!碧聪懵?,秦雍垂頭坐在桌前……顧念見七皇子走去,進(jìn)來招呼秦雍回家。秦雍站起來,已是不見半點頹色,顧念拍拍秦雍肩膀:“七殿下不愿你去涉險?!鼻赜嚎嘈Γ晌以赴?,你可知我最不愿的就是看你如此之累嗎……顧念剛下馬車,就看到一輛眼生的馬車停在門口,整好衣衫,快步向正廳走去。“恭喜顧大人升左僉都御史,這是大人的官服,還請大人收好,明日穿好上朝?!鳖櫮罱舆^官服,臉上微有笑意,招呼清竹奉茶。夏永連忙推辭“老奴還有幾份圣旨要去宣,回來定向顧僉都討杯茶喝?!鳖櫮钚南旅靼?,塞給夏永一包碎銀,“顧某可否請夏公公知會一聲,明日上朝也不至于失禮……”夏永笑容更深,他不說這位大人明日也能知道,不若賣這位紅人一個人情。慢慢湊近,低語:“顧大人你們一甲三人皆是龍鳳啊,秦大人升工部郎中,宋大人升兵部郎中?!?/br>顧念拱手謝過,看著夏永遠(yuǎn)去的身影,感慨秦雍的執(zhí)著,也好,本來他就主張帶著秦雍,這樣秦家的立場也算明確了吧,別人也會默認(rèn)那吏部是他們的勢力了……回府去陪自家小聿吃飯才是正事,剛到廊下便看到了沈聿在池邊等他。天尚明,風(fēng)微燥,荷初香,人獨立……清棱棱的眸子望來,顧念又是沉淪了,“小聿,我怕是過幾日就要走了,有些話我要對你說……”無雙的面容升起幾絲紅暈,卻也不再似先前的逃避,靜靜站著,聽那人能說出什么。顧念撫上青絲,一只手緊緊拉起沈聿攥緊的手,緩緩開口:“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yīng)如是……”沈聿瞪眼,沒了?顧念把人擁入懷中,在耳邊呼氣,“青山,你說是不是???”一雙手臂也是慢慢環(huán)住顧念的腰,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