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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修迎著夜風(fēng)一個人慢慢走回醫(yī)院。他運氣也好,喬一帆那會醒著,護工把床推了點起來讓他看電視。他推開門,喬一帆就注意到他了,病懨懨和他打招呼道:“前輩,你怎么過來了?!?/br>葉修心想我早上就過來了,但嘴上卻說:“我看了新聞,所以過來看看你?!彼央p手放在背后,喬一帆并沒看見他手里的玫瑰。走到對方跟前時,他把那支包裝的略寒摻的玫瑰遞了過去:“送你,我在路上順手買的?!?/br>喬一帆愣了愣,玫瑰,又是玫瑰。他這樣一個人,天生對約定這種事沒抵抗力,而高英杰偏偏說過要送他一束親手種的玫瑰。像是有了一個借口,也有可能因為這段日子壓抑太久,淚水一旦涌了出來就像大壩決堤。葉修有點想抽煙,但這里是病房,他默默看著喬一帆不斷顫抖著的雙肩,這個人就連哭泣都似無聲,他究竟多能忍耐。而自己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只好遞了一張紙巾過去。睡了幾天,喬一帆意識恢復(fù)清醒,躺在病床上日子愈發(fā)過的漫長。護工見他醒了就會給他開電視,喬一帆大多時候提不起勁,只有在早間和傍晚時的娛樂新聞會多看上兩眼。他清醒之后微娛陸陸續(xù)續(xù)遣了人過來看,每次都送鮮花和果籃,病房都快塞不下。新生代的人也過來過,卻是分成兩批。頭一天是高英杰帶著經(jīng)紀(jì)人,他捧著花一個助理在后面提著果籃,經(jīng)紀(jì)人跟在后面舉著手機對高英杰一陣猛拍。喬一帆嘴唇動了動,卻發(fā)現(xiàn)生人在場他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護工接過東西,去隔壁借了幾張椅子過來給他們坐,高英杰想開口說些什么,他的經(jīng)紀(jì)人卻站起來說:“小杰,和一帆合張照片吧?!?/br>喬一帆全身僵硬著,高英杰看上去也不太好,笑容凝固在臉上表情看上去稀奇古怪,到底跟前的人是喬一帆他做不到像在鏡頭面前那樣虛偽的演戲。倒是喬一帆很快笑了笑,他扯了扯高英杰的袖子說:“好啊。好久沒一起合照了?!?/br>兩個人強打著精神,在心里默念著茄子,經(jīng)紀(jì)人照片拍完把手機遞了過去給兩人看,詢問道:“這張傳微博可以么?”喬一帆機械的點了下頭:“可以吧……”他不太確定,于是又抬頭去看高英杰。高英杰眼里再也藏不住悲傷,喬一帆面色發(fā)灰嘴唇也沒有血色,看上去就像只快斷線的風(fēng)箏。為什么兩個人會走到這一步,坐這么近也可以相顧無言,是不是追逐夢想的過程中必須要舍棄些什么重要的東西。高英杰一行人走了后,喬一帆心里瞬間有了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嘆了口氣,心底又開始隱隱作痛。這樣公式化的見面,就像是在扇他耳光,這樣相見和在電視里看高英杰又有什么區(qū)別呢。沒過兩天,肖云和周燁柏來探病,三人面對面,陌生客氣的笑笑寒暄著。喬一帆在恍惚中隱約感覺到了什么,深究起來又覺得茫然,他的精神終歸不太好,吃過午飯看了會電視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下雨天的時候,背部不免疼了起來,他讓醫(yī)生開了點止疼藥,護工想分散他的注意力給他開了電視。傍晚的娛樂新聞?wù)貌チ宋实男聞討B(tài),高英杰要出第一張個人專輯了。吃下去的止疼藥開始發(fā)揮起副作用,喬一帆臉上血色全退,胃部開始翻騰。“可以把垃圾桶拿過來一下么,我想吐?!?/br>護工輕輕拍拍他的肩膀,然后遞上一杯水讓他漱漱口,一會又?jǐn)Q了塊熱毛巾過來給他擦臉。“睡一會吧?!蔽迨鄽q的老阿姨,聲音和藹聽起來帶著點催眠,“睡醒了就不痛了?!彼驯蛔油咸崃颂?,正好蓋住他的肩膀。一覺睡到晚上,醒來時覺得饑腸轆轆,病房的燈被關(guān)了大半,喬一帆在一片昏沉中用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你醒了?”喬一帆聽到葉修的聲音時一下子還反應(yīng)不過來,葉修倚在窗邊,夜風(fēng)伴著潮氣吹了進來。“前輩?”他疑惑地問,“怎么過來也不喊我一聲?!贝巴庖老】梢钥吹铰愤厽艄庑切屈c點,自己到底睡了多久,葉修又等了多長時間,他胡思亂想一時找不到頭緒。“我路過順便過來看看?!边@個理由葉修似乎永遠用不膩,他說,“看你在睡就沒喊你。餓了么,我?guī)Я它c吃的?!?/br>喬一帆點點頭,昏暗中他不確定葉修看到了沒,又小聲說了句:“謝謝前輩了?!?/br>兩人的氣氛可以說有些尷尬,葉修一直沉默著,喬一帆也想不好該說什么,病房一時間只有自己吃飯的聲音,好在葉修沒開燈,他在某些方面體貼的過分。喬一帆說不清對葉修是個怎么樣的感覺,明明想去刻意遺忘最初的相逢,可自己對著這個人的善意體貼卻有著與生俱來的好感。喬一帆放下筷子,葉修總算是開口了。“我看了新聞了?!?/br>“啊?”“有沒有想過以后?”葉修提醒道。喬一帆心里一沉,這些天隱隱約約在想的事情又浮了出來,這段時間太過微妙,自己就像是在和公司進行一場拉鋸拔河戰(zhàn),沒有半點勝算,只能拖一刻算一刻。葉修沒再多說什么,喬一帆對自己的處境本身就敏感,有些話說得太開反而不好,稍微點撥下讓他自己去想也許更容易看開。太過遙遠的未來迷霧重重,喬一帆想不到那么后面,但迫在眉睫的現(xiàn)狀卻清清楚楚擺在眼前。和經(jīng)紀(jì)人說想解約時,大家雙方統(tǒng)統(tǒng)松一口氣。這段關(guān)系走到盡頭,但公司迫于輿論又不敢對自己炒魷魚,就像一直冷暴力的戀人一般,一直在等自己開口。喬一帆主動去開了這個口,好聚好散日后相見還能相逢一笑。能下地時,公司給他辦了出院,并大方給了他一筆錢當(dāng)最后的工資。第6章第6章*剛出超市,班車就開走了,喬一帆不想再等半小時坐下一班車便打算徒步走到車站。他出門急匆匆的,帽子圍巾全都忘記戴,冷風(fēng)颼颼,他縮了縮肩膀加快了步伐。幸好車站離得不遠,只有一個紅綠燈的距離,下午三點人也不多,他去車站后面的奶茶店買了杯熱飲,單手捂著,另一只空著的手去兜里翻手機。高英杰發(fā)了短信過來,并不長,喬一帆猜測是趁著空隙匆忙發(fā)的?!拔铱扉_演唱會了。一帆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喬一帆打了個“我”字,陷入了一陣沉思。解約了兩個月,他和高英杰也快兩個月沒見面,平時沒什么電話,高英杰偶爾會發(fā)短信過來,但自己回過去的短信對方就像是從沒收到過似的。他每次都要問,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前面突然響起兩聲不合時宜的喇叭聲,他收了收心思抬頭看,發(fā)現(xiàn)是葉修的車停在跟前。葉修已經(jīng)搖下車窗,喊他上車順路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