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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底那些事,忙又問道:“其他人呢?湖底那怪老頭死了么?還有‘拂雪劍’——”寧煜聽他一口氣問出這么多問題,也是一臉無奈道:“你先別急,聽我慢慢說。”寧煜轉(zhuǎn)身將藥碗放到桌案上,又走了回來,坐到床前,看著孟吟蘅滿懷期待地眼神,不禁莞爾,徐徐道來。“那日你昏迷后,我便未管其他人,徑直帶著你逃離了此處。沒過多久,云宗主也帶著其他人跑了出來。就在他們剛剛到湖面上之時,從湖底傳來了一聲巨響,湖底那座詭異的機(jī)關(guān)城,炸了?!睂庫系?。“什么?湖底整個兒都炸掉了?也就是說,那老頭也死在下面了?”孟吟蘅問道。“沒錯。”寧煜緩緩點了點頭,“其他人都沒事。而且,前不久,雅逸公子和云姑娘的大婚也很順利,現(xiàn)在他們應(yīng)該已到蓬萊了。”“咦?他們回蓬萊了?那也就是說,山路通了?”孟吟蘅一臉驚喜之色,“這也意味著,咱們馬上就可以離開啦——”“你那么著急干嘛。”寧煜一臉無奈道,“去江都也不急這一時半刻?!?/br>“好吧?!泵弦鬓康拖骂^,看著錦被上的花樣,道:“那云兄他們呢?”“云宗主和孟江遙也離開太白了,現(xiàn)在太白一應(yīng)事務(wù),全權(quán)交于拂禾姑娘之手,而且,云宗主臨走前說,他可能不再回來了。今年底前,如果他還是沒回來,云拂禾便是太白宗主了?!睂庫系?。“……”孟吟蘅一時有些無言,“云兄他還真是隨性……”“嗯?!睂庫宵c了點頭,“每個人都有自己必須要做的事,像云宗主這樣瀟灑自在的,真的很少見了。”“是啊,其實我超羨慕他的?!泵弦鬓康吐暤?,“之前云兄在離開泠音山莊的路上,跟我說的關(guān)于他的那些事?,F(xiàn)在想想,好像都能解釋的通了?!?/br>寧煜聞言,卻是一怔,“吟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孟吟蘅心內(nèi)頓時“咯噔”了一下,還是強(qiáng)自鎮(zhèn)定說道:“沒什么的?!?/br>寧煜眉間微蹙,明顯并不相信,卻也并沒說什么。片刻后,孟吟蘅又抬起頭來,眸子亮晶晶的,望著寧煜。道:“寧煜,咱們?nèi)ネ杲迹腿ツ显t游玩一圈。然后,咱們就隱居吧。”寧煜聞言,臉上并沒有太多震驚,只是輕輕啟唇,吐出了一個字:“好?!?/br>“啊?就這么簡單答應(yīng)了?”孟吟蘅有些不敢相信,“你別騙我啊,你的落月教不要了?還有你的那個師父……”“我從來不會騙你?!睂庫陷p輕開口道,“吟蘅,那件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啊?”這次卻是吟蘅不解了,“哪件事?”“地牢那件?!睂庫陷p聲道,“對不起,我那時真的沒想到師父他會對你動殺心,我一直以為,師父他是理解我的……”“……”孟吟蘅怔怔地聽著,卻完全不知該做何反應(yīng)才是好。那日的事,他本打算就這么掀過去的。因為不想讓寧煜夾在他們兩人中間難辦,畢竟那也不過是虛驚一場。卻沒想到,竟是寧煜主動提了出來。“我自從加入落月教以來,一直在師父門下學(xué)武,不敢有絲毫不敬。師父這幾年雖說手上也沾滿了無數(shù)的鮮血,但我知道他都是為了我們所有人。但是,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想要殺你?!?/br>“哎,沒事啦,我現(xiàn)在不也好好的嗎……”孟吟蘅看著寧煜一臉表情不善,忙勸道,“你師父養(yǎng)你到現(xiàn)在不容易,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別想了哈!”“吟蘅,你不怪我嗎?我當(dāng)時沒有認(rèn)出你來,害你差點就——”寧煜臉上竟露出自責(zé)之色來,極為罕見。孟吟蘅忙抬手捂住他的嘴,道:“好了!打住,我這個當(dāng)事人都不在意了——”寧煜怔怔地望著他,片刻后,竟抬起手來,握住了孟吟蘅覆在他唇上的手,道:“吟蘅,以后再也不會了?!?/br>孟吟蘅莫名有些感動,差一點熱淚盈眶,忙把那股暖流使勁憋了回去,也回握住了寧煜的手。不去管那個奇怪的夢的真假,也不管真相究竟如何,只要現(xiàn)在的他們,是彼此互通心意的,這樣就很好了。半個月后,兩人正式辭別太白。兩人牽著馬,正欲踏出山門之時,卻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正是云拂禾。“吟蘅公子,梅影公子,請留步——”兩人忙勒馬止在原地,轉(zhuǎn)身望去,只見一道藍(lán)衣身影急速而來,手中抱著個黑布包裹物什。“拂禾姑娘可是有要事?”孟吟蘅問道。云拂禾在二人面前幾步遠(yuǎn)處止住了步子,點了點頭,微微喘了幾口氣之后,便將手中的黑布包裹的物什遞到了兩人身前,道:“哥在離去前,特地囑托我,一定要在你們二人臨走的最后一刻,將這個物什,親手交給你們?!?/br>停頓片刻,云拂禾又道:“而且,他還說,這個黑布包裹,在你們做完所有的事之前,萬萬不能打開。”孟吟蘅聞言一怔,望向?qū)庫?,只見他正凝神望著那個黑布包裹,沉默不語。當(dāng)下也不多問,孟吟蘅上前一步,從云拂禾的手中接過了那個黑布包裹,道:“有勞拂禾姑娘了。”“沒事,吟蘅公子,梅影公子,你們一定要保重啊?!痹品骱掏蚨说难壑袧M是敬意。“嗯,你們也要保重?!泵弦鬓啃Φ溃疤着梢院笠吭菩?,是不大行的啦,只能靠拂禾姑娘了,要加油啊?!?/br>言罷,三人相視一笑,就此告別。兩人一路南下,直沖江都的方向而去,這一路本就是游山玩水性質(zhì),因此二人也不急。兩人走走停停,竟過了一個半月之久,才行至江都。靈佑心兩人站在久別了好幾個月的江都門口,一時竟感慨頗深。數(shù)月不見,江都城繁華如昔,此時已至初夏時節(jié),草木蔥郁,火辣辣的太陽炙烤著這片土地,空氣中充溢著令人窒息的味道。兩人頂著烈日,還沒走多久,就已出了一身大汗。孟吟蘅用手扇著風(fēng),牽著馬與寧煜并肩而走,卻不經(jīng)意看到了附近的一個涼茶攤,正好也覺得有些口渴了,便道:“寧煜,咱們?nèi)ズ瓤诓柙僮甙?。?/br>“你不著急了?”寧煜不答反問。“嗯,反正都已經(jīng)來到了呀。”孟吟蘅伸舌舔了舔有些發(fā)干的嘴唇,道。“那就去吧?!睂庫系?,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兩人走到一個空桌旁,面對面坐了下來,孟吟蘅開口要了兩碗涼茶,眼角余光不經(jīng)意間瞥到了隔壁桌上背對著兩人的一個黑衣人影兒。初夏時節(jié),那人竟然從頭到腳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一襲寬大衣袍,也難掩嬌小玲瓏身姿,明顯是個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