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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孩子是夫人她唯一的希望。”“那,妍兒你的意思是……”“寧姑娘跟我們夫人是遠方表姐妹,我們夫人也照顧了她那么多年,現(xiàn)在她又不知道懷了誰的孩子……”妍兒剛想繼續(xù)說,就聽里面?zhèn)鱽砹藡雰旱奶淇拗暋?/br>“生了,寧姑娘生了,是個雙生子——”兩人一驚,互相對視了一眼,忙推開房門走進屋去。孟吟蘅也站在窗外,猶豫良久,還是決定透過窗花,觀察著屋內(nèi)的場景。隨著妍兒的進屋,屋內(nèi)眾人竟一致安靜了下來。“我看看孩子?!卞麅毫⒂诖睬?,看著床上那名虛弱之極的女子。產(chǎn)婆將兩個襁褓抱到妍兒面前,妍兒細細看了一番。兩個嬰兒幾乎同時出生,但面容卻不甚相似。待他們長大,相見的可能性也不大。就算是僥幸碰到了,也不一定就能互相認出來。想到此,妍兒便開口對屋內(nèi)眾人說道:“寧姑娘今日誕下雙生子,但其中有一個是死胎,你們可記住了?”屋內(nèi)眾人紛紛跪下應是,絲毫不敢多嘴。妍兒滿意地一笑,抱了其中一個襁褓,走出了房門。孟吟蘅在窗外將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禁心內(nèi)氣憤不已。“這什么人???欺負一個弱女子還有理了?”孟吟蘅正在心內(nèi)暗自不平,卻聽床上那女子悠悠轉(zhuǎn)醒了。只聽她啞著嗓子開口道:“小桃,我的孩子呢……”小桃忙將另一個襁褓抱了過去,道:“姑娘,您生下了雙生子,但是另一個孩子已經(jīng)夭折了,僅留下了這一個……”“什么?”那女子臉上本就無多少血色,這下更是慘白一片,只見她顫抖著手,接過那個襁褓,緊緊咬著唇,眼角滑下了幾滴清淚。“姑娘,請您一定要看開,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啊,就算是為了這個孩子啊,您看,這孩子在對您笑呢……”小桃忙道。“嗯。”過了良久,才聽到那女子淡淡應了一聲。孟吟蘅心內(nèi)正為那女子暗自打抱不平,卻突然眼前一陣眩暈,視線漸次模糊,過了好久,視線才明朗起來。夢年少(二)孟吟蘅發(fā)現(xiàn)自己換了個地方,細細打量了一番,卻覺得周圍的一草一木莫名熟悉。待看清面前那四個大字之時,孟吟蘅頓時熱淚盈眶,心中涌上一股酸澀之意,那赫然便是云澤孟家的“芳庭曲水”。視線下移,孟吟蘅卻驚奇地發(fā)現(xiàn)門口處躺著一個嬰兒。他走上前去,只見那嬰兒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約莫只有兩三個月大小,襁褓中隱隱透出了信封一角。“哎,也不知是誰那么缺德,這么小的嬰兒,竟然就扔在地上?!泵弦鬓啃膬?nèi)感嘆道,“可惜我現(xiàn)在幫不了你,唉?!?/br>這時,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一個掃地小廝手里拿著一把掃帚,打著哈欠走了出來。只見他剛一抬腳,就踩到了那嬰兒的被褥,嚇得他忙縮回腳。他又四周打量了一番,也沒見有人來,便蹲下身,打量起來那嬰兒,口中喃喃道:“奇怪了,誰家的嬰兒,怎么丟在孟家門口,這要出了什么事,可怎生是好?”那小廝來回踱步了一番,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俯身將那嬰兒抱了起來。那嬰兒遇到生人,竟也不哭,反而甜甜地笑了起來。孟吟蘅心內(nèi)越發(fā)奇怪,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便跟在那小廝后面再次走進了孟家的芳庭曲水。再次踏入這熟悉的地方,雖說是以這樣奇怪的方式,孟吟蘅眼中酸澀無比。只見那名小廝徑直走向正廳,孟吟蘅忙緊緊跟了上去。只見那小廝徑直走到一名身著青衫的中年男子身旁,孟吟蘅看到那人熟悉的眉眼,先是一愣,片刻后頓時恍然大悟。這是他的爺爺孟言洲!孟吟蘅自記事開始,便沒見過爺爺。因此這種情況下,乍然一相見,倍感親切。“宗主,屬下今兒早晨在門口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嬰兒?!蹦敲P恭敬說道。孟言洲聞言一愣,從面前的書籍中抬起頭來,沉聲問道:“抱上來?!?/br>那名小廝應了一聲,便將嬰兒遞了過去。孟言洲細細打量了一番,片刻后突然眉間一凜,從那嬰兒的被褥中掏出了一封信函。孟吟蘅湊過去一看,只見信封表面寫著“孟之墨親啟”五個大字。孟言洲將嬰兒交于一旁的侍從,拿起信件,粗略一看,眼中漸漸現(xiàn)出戾色。孟吟蘅剛想趁機一看,爺爺卻已將信揉作了一團。孟言洲渾身因怒極而顫抖不已,他大聲對那小廝喊道:“你去將之墨這個畜生喊過來——”那小廝一愣,似有些沒反應過來。“愣在那干啥?還不快去!”孟言洲見那小廝沒動,更是怒極,沖他喊道。那小廝忙嚇得屁滾尿流地跑出門去了,孟吟蘅實在很好奇那信上的內(nèi)容,但他現(xiàn)在卻沒法看。想到一會兒就能見到爹爹了,不禁一陣激動。約莫半柱香時間,孟之墨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門口。孟吟蘅乍一看去,心內(nèi)又是一陣酸澀,那是年輕時的爹爹啊。只見他一襲月白長袍,頭戴青玉冠,背負長劍,昂首闊步而來。孟言洲看著他的身影,眼中燃起熊熊怒火,終于再也忍不住了,揚手將案上的一個瓷碗朝著他丟了過去。孟之墨大吃一驚,卻不敢躲開,任由那瓷碗砸到他的額頭。他抬手一摸,頓時滿手鮮血。只見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捂著額頭道:“爹,您為啥無緣無故動怒?孩兒不知做錯了何事——”“你不知?”孟言洲一時氣急,不怒反笑,揚手將那個紙團扔了過去,“畜生,你看看這是什么——”孟之墨將那揉成一團的信紙拆了開來,孟吟蘅趁機湊了過去細細看來,頓時,孟吟蘅宛如五雷轟頂一般,僵在了原地。孟之墨也是一樣的反應,握著信的雙手不住顫抖,過了好一會兒,方顫抖著聲音,道:“爹,那孩子……現(xiàn)在何處?”孟言洲冷笑一聲,示意下人將那孩子抱到他面前,孟之墨顫抖著雙手接了過來,一個不穩(wěn),卻差點摔落于地。“你這畜生——”孟言洲實在怒極,“你竟然背著我,與那落月教的妖女私通,還生下了個孽障來。你這讓我如何對孟家列祖列宗交代?你又如何對你的妻子交代?你這孽子——”孟言洲一句話還沒說完,竟雙目圓睜,捂著心口,徑直要倒下。周圍的仆從忙手忙腳亂地上前,將孟言洲扶到內(nèi)室床上,有幾個忙跑了出去請郎中。孟之墨兀自跪在原地,一手抱著那嬰兒,一手拈著那皺巴巴的信紙,只是眼角卻留下了一滴清淚。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