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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我啊?!?/br>“好,我在這不走?!?/br>孟吟蘅莫名心內(nèi)美滋滋的,深吸一口氣,復潛下了水。孟吟蘅自小就愛在河湖中游玩,水性是極好的。只見其在水中四處游走,在巨蛇尸體所處的水下四處尋找,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正當孟吟蘅準備返回水面之時,卻見到幾片楓葉飄過,孟吟蘅頓時眼前一亮,有楓葉流到此處,就說明此處跟外面水源是相通的,定能找到出口游出去。正當其想上去告訴寧煜時,卻突然感覺周遭一陣搖晃,潭水流動速度亦加快了起來,同時聽到水上寧煜的大聲喊道:“吟蘅,快上來!”孟吟蘅心下一慌,正想上去,卻不妨腳下被一個滑溜溜的東西纏住了,頓時腳下一陣錐心之痛,水流越來越快,他被急速的水流一下子沖了很遠。他努力想抓住什么東西,卻不防頭部撞到了一個巨物,登時一暈,失去了知覺。不知過了多久,孟吟蘅醒來是在一條溪流邊,而寧煜亦不知所蹤。孟吟蘅身上傷痕累累,頭部隱隱作疼。其慢慢地起身觀望了一下四周,卻見前方一道高高的瀑布,所處之地竟在一座林中,而且還有點眼熟。孟吟蘅努力在腦中回想了一下,一下子恍然大悟道:“這是……云澤城外的一個小樹林?。 ?/br>想到馬上就可以回家了,孟吟蘅心內(nèi)頓時開心了起來,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然回到了云澤。但轉(zhuǎn)念一想,寧煜此時尚不知如何情況,頓時又開心不起來了。孟吟蘅決心先回云澤搬救兵來援救寧煜,便強忍著痛楚,在溪流邊隨便洗去了些許臉上和身上的血污,踏上了回孟家芳庭曲水之路。一別云澤不過月余,但經(jīng)此一去,幾次在生死邊緣上擦身而過,吟蘅回來之時心境已萬分不同于當初了。經(jīng)過那熟悉的茶攤之時,茶攤老板認出了孟吟蘅,當下大吃一驚,道:“這……這不是孟小公子嗎?”“徐爺爺……是我。”孟吟蘅強撐著疲累的身體,開口道。“好孩子,我們都以為你……你怎么弄成這個樣子了?”徐爺爺忙扶吟蘅坐下,為其倒了杯茶。“一眼難盡,徐爺爺,我要馬上回芳庭曲水,改天再來告訴你吧?!泵弦鬓垦鲱^一口氣喝下面前的一盞清茶,便要掙扎著起身。“什么?你要回去?”徐爺爺聞言大吃一驚。“是啊,怎么了?”孟吟蘅見其如此神情,不知為何,一股不祥的感覺在心內(nèi)縈繞。“孩子,你……你還不知道你們家的事吧?”“什么?徐爺爺,我們家發(fā)生什么了?”孟吟蘅臉上瞬間血色全無,執(zhí)著茶杯的手竟有些顫抖。“唉?!毙鞝敔攪@了口氣,隨即徐徐道來:“就在前不久,你們家遭受不明人士襲擊,孟老宗主與其心腹全力相抗,但還是不敵對方,孟家子弟近乎全員覆沒,孟老宗主及其夫人被當胸一劍刺穿身亡,孟江遙當時正好外出,逃過一劫,隨即又由蓬萊慕家傳來你與落月教梅影公子雙雙墜落山崖的消息……”孟吟蘅聞言呆呆地坐著,雙目空洞一片,毫無神采,“孟家……現(xiàn)在怎么樣了?”片刻后方緩緩開口道。“孟江遙無奈之下繼承了宗主之位,自主料理了老宗主及其夫人和一眾子弟的后事,并派人前往蓬萊,欲尋回你的……但是沒想到……”徐爺爺滿面無奈道,徑自嘆了口氣。“哦?!泵弦鬓看舸舻仄鹕恚阆蚯白呷?。“孩子,你去哪兒?”身后的徐爺爺見其起身,忙急切地問道。“我去孟家,找孟江遙問個清楚?!泵弦鬓康?,向前走去,身子有些不穩(wěn),卻背脊挺的筆直,步伐極為堅定。終決絕孟吟蘅聽了茶攤老板一襲話,心內(nèi)卻是五味雜陳。隨著距離孟家芳庭曲水越來越近,他越發(fā)心內(nèi)惴惴起來。明明只有一個多月而已,明明他走之前還是好好的,孟家一向與鄰里相安無事,友好相處,從不與人結怨,為何卻平白遭此橫禍。吟蘅心內(nèi)滿滿的悲傷,隨即又是滿腔憤怒,他現(xiàn)在只想找到幕后黑手,為無端獻出生命的爹爹報仇,為橫死的孟家子弟報仇。所幸,江遙兄還在啊,他并不是一個人戰(zhàn)斗。漸漸地到了孟家的芳庭曲水前,依舊是那熟悉的字跡,依舊是那熟悉的院門。吟蘅竟有種錯覺,當他一打開大門,爹爹還會坐在房中,江遙兄還會在院中看書,一眾兄弟姐妹們還會在習武場中練劍……走到門前,他微微抬起手,輕叩門扉,開門的是一個陌生的小廝,那小廝開門后,見到的便是滿身血污、凌亂不堪的吟蘅,兼之小廝是新來的,并不識他,便吆喝道:“哪里來的叫花子?走走走,云澤孟家也是你能隨意來的?”吟蘅聞言一愣,竟不知該如何作答,那小廝見其不言語,以為是個傻子,揚起手中的掃帚,竟直直向吟蘅揮來。吟蘅雖身受重傷,但反應速度尚在,隨即一個后退,掃地小廝的掃帚一下子打到了地上,滿地灰塵飄揚,那小廝不禁惱羞成怒,再次揚起掃帚向吟蘅擊來。吟蘅不欲與其多做糾纏,直接越過了他進入了大門。那小廝見其渾身臟亂不堪卻仍輕功不凡,自己萬萬追趕不上,便大聲喊道:“來人??!有人闖進芳庭曲水了——”孟吟蘅不去理會這小廝,一個勁兒沖進了大廳,卻在進去的剎那間停住了腳步。只見大廳內(nèi)坐滿了人,且吟蘅仔細一看,竟還有不少熟人。此刻眾人正在一片歡聲笑語交談中,冷不防見大廳內(nèi)闖入了一個滿身血污的人,均紛紛抬頭望去,卻在望到來人臉龐的一瞬間,齊齊張大了嘴巴。“孟吟蘅?!”不知是誰當先喊出了這個名字,隨即滿座嘩然,皆是議論不已。“孟老宗主的獨子?他不是跟落月教的梅影公子雙雙死在登天崖下了嗎?”“對???這怎么可能啊?當時在場的那么多人親眼所見啊,后來還有眾多人士去崖底尋找,二人尸骨無存?。 ?/br>“這應該就是個跟孟吟蘅長相相似的人吧?難不成這人是想來跟別鶴公子搶位置的?”“我也覺得是?!?/br>滿座眾人的只言片語傳入吟蘅耳中,吟蘅只覺內(nèi)心深處一團火苗蹭的一下子燃起來了,且愈燃愈烈。吟蘅向眾人冷冷望了過去,眼神包含無限恨意,在座眾人竟不敢直視,紛紛移開了眼光。最后,吟蘅瞥向主座上一襲青衫的孟江遙,其衣擺上繡了一條振翅欲飛的白鶴——那是孟家宗主的象征!孟江遙淡淡地望向他,眼神毫無波瀾,宛如看向一個陌生人一般,絲毫沒有當年那個溫潤少年的影子。吟蘅與其靜靜對望著,二人竟誰也沒開口說話,這樣的孟江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