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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懷里。呂博瑜緊了緊雙臂,讓自己和陳非貼得更近。陳非趴了一會,手指開始不安分地在呂博瑜胸膛爬著。呂博瑜覺得有點癢,握住陳非的手,問:“怎么了?”“我有一個想法?!标惙禽p如蚊蠅地說。“關(guān)于什么?”“秦飛?!?/br>再說到“秦飛”,陳非已經(jīng)沒有踩雷的感覺。他下巴頂在呂博瑜鎖骨下,抬眼看向呂博瑜,他發(fā)現(xiàn)呂博瑜的眼里,也沒有了聽到這個名字的波瀾起伏,有的是像清水般平淡不驚,讓陳非心里一片舒凈。“說來聽聽?!眳尾╄ふf。陳非勾勾手指:“你頭低下來點。”呂博瑜依言低下頭。雖然臥室里就他們兩個人,但陳非還是把嘴湊到呂博瑜耳邊,輕聲細語。聽完,呂博瑜很無奈:“你舍得?”“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标惙钦f。“……”呂博瑜不知道陳非又看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書,輕輕道,“我舍不得?!?/br>陳非仰著頭,看著呂博瑜,說:“我相信你。”呂博瑜眼里泛開溫情看著他。陳非浮上笑臉,說:“你也相信我。”呂博瑜低頭輕輕吻了吻陳非發(fā)頂:“好。”第80章第八十章秦飛坐在飄窗邊,手里握著一罐啤酒,腳邊倒著三四個空啤酒罐,外面的天很黑,他已經(jīng)坐著喝了一整夜。十四層的高度,離地面不遠,能看清來來往往像火柴盒一樣的車流,但卻看不清那一個個來來去去的人;十四層的高度,離天空不遠,一閃一閃的星星就在跟前眨著眼,但伸手,卻永遠也夠不到……十四層,不尷不尬的一個高度,多像他踟躕不前的事業(yè),多像他追悔莫及的感情,多像他亂七八糟的人生……秦飛嗤笑著仰頭灌酒,酒水順著嘴角滑落,很快,一罐又空了。把啤酒罐一扔,秦飛搖搖晃晃地起身,站到了飄窗上。夜風(fēng)從開著的一扇窗涌進,吹起秦飛白色的襯衫,錚錚作響。秦飛扶著窗戶,閉上眼,迎著風(fēng),笑著探出窗外。然后,他慢慢睜開眼,盯著下面像天一樣黑的地面,眼里的醉意被一層如孩童般的懵懂染上。他歪了歪頭,好似在研究下面有什么好玩的東西,跳下去會不會很有意思……秦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開心事,嘴角越咧越開,最后咯咯笑出聲來。畫面就像定格了一般,秦飛盯著窗外的十四層底下癡笑,持續(xù)了將近有兩分鐘之久。終于,可能是風(fēng)吹冷了,他縮縮脖子,搖搖晃晃地重新坐了回去。因為他突然想到跳下去會很疼,他最怕疼。隨手拿起腳邊的一罐啤酒,往嘴里倒了倒,空的,滴出一兩滴,扔了,再拿起一罐,還是空的,把腳邊的空啤酒罐試了個遍,全都空了。“媽的?!卑盗R一聲,秦飛伸腳一踢,把啤酒罐踢得滿地飛,但光潔的腳背,被一只罐口劃出了一道細長的紅痕。秦飛奇怪地盯著突然出現(xiàn)在腳背上的細痕,看著它越來越紅,越來越熱,他忍不住探手,戳了戳,濕的,放到舌尖舔了舔,咸的。血的味道。好像以前嘗過。“你把我的舌頭咬破了。”“抱歉,我太緊張了?!笔菂尾╄さ穆曇?,帶著小心翼翼。“嘿嘿,別緊張。”“好……”那聲寵溺的“好”,他好久沒聽過了。秦飛曲起雙膝,緊緊抱住自己,嘴里喃喃吐出三個字:“博瑜哥……”第二天,秦飛被刺眼的陽光弄醒,他皺著眉慢慢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蜷在飄窗上睡了一晚,好在睡前他還知道把窗戶關(guān)上,要不然這一晚,沒被凍死也絕對會被凍殘。迷迷糊糊地看著地板上滾得東一只西一只的啤酒罐,秦飛知道,昨晚又喝多了。敲了敲宿醉發(fā)脹的腦袋,秦飛搖搖晃晃站到地面上,腳背一陣刺痛,他垂眼看去。一道細細的紅痕,血已凝結(jié)。秦飛看了兩三秒,不覺得奇怪。每次喝多的時候,總是會這里傷一塊那里青一塊,剛開始他還會想他喝多了到底做了什么,可怎么想也想不起來,干脆就放棄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傷。秦飛邊往洗手間走,邊撥手機。先給經(jīng)紀人打電話,收到還是沒有通告的消息后,立刻給另一個人撥去了電話,電話接通后,他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我想知道陳非的事?!?/br>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秦飛頓下腳步:“為什么不能說?”秦飛邊聽邊惱怒地揉亂了頭發(fā),厲聲喝問:“當(dāng)初是你找上我的吧?”那邊已經(jīng)掛了電話,秦飛頭痛劇烈,緊緊捏著手機,然后一把將它甩向沙發(fā)。緊接著,秦飛蹲下身,用力地拍打自己的腦袋。直到太陽xue和額頭紅彤彤一片,秦飛才扶著沙發(fā)慢慢站起身來,眼里的狠意畢現(xiàn):“行,是你們逼我的?!?/br>陳非領(lǐng)著李小天里里外外地參觀自己家,李小天越看越滿意,如果不是陳非阻止,很可能當(dāng)下就要回家收拾行李,搬過來住下。“我本來想等去學(xué)校了再搬,現(xiàn)在真想馬上搬過來?!崩钚√煺f。陳非問:“你什么時候考試?”“六月?!?/br>“時間是不多了?!标惙钦f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三月中旬,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聽著確實有點緊張。李小天拍了下手掌,說:“我下周就搬過來?!?/br>陳非被李小天一大巴掌嚇了一跳:“你不是說……”“反正早晚都是搬,早點過來我還能更清靜地復(fù)習(xí)?!崩钚√旌芘d奮,他對自己這個想法非常滿意,“而且我在‘一站’做到月底,我搬過來,我們可以一起上班下班呢?!?/br>陳非突然想到自己有個事忘記和李小天說。他揉了揉鼻子,說:“我不住這?!?/br>李小天瞪大了眼:“你不住這?”陳非點頭。“那你住哪?”李小天吃驚,“你還有別的房產(chǎn)?”陳非趕緊擺手,如果他還有房子,就不用為欠江一的錢費盡心思了。“我住朋友那。”“朋友?”李小天疑惑,瞬間恍然,“女朋友,同居!”陳非一愣,不知道怎么反駁李小天這對又不對的說法,只能含糊地笑笑。但李小天卻不放過陳非,他賊笑地看著陳非,說:“小非哥,你真厲害啊,都已經(jīng)到同居的地步了,還住到女朋友那。為什么她不住你這里?”陳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李小天的話,只覺得一陣腦門發(fā)熱、脊背冒汗。他不像呂博瑜,能那么坦然地告訴賀文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他也想說,可是開口把字吐出來,真的好難。“他住這哪還有你住的份?!标惙枪室獾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