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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博瑜笑著走進自家單元樓,按了電梯走進去。跟在呂博瑜身后的賀文,看著呂博瑜手上的堅果餅干,羨慕:“孫老師真好啊,舍得放你出去住,竟也不逼你相親?!绷w慕之余又不禁哀嘆,“這都是我今天見的第三個了。”呂博瑜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語。如果賀文知道自己為什么不會被逼著相親,絕對羨慕不起來。不過,呂博瑜慶幸自己的幸運,連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正常的時候,家人卻忍著震驚和心痛接受他,甚至鼓勵他,陪著他。要不然,他可能不會是現(xiàn)在這副樣子的呂博瑜。出柜已經(jīng)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現(xiàn)在突然沒來由地想起,呂博瑜還是會忍不住難受。“聽我媽說,你在岐溪塢開了個茶室?!睕]接賀文的話,呂博瑜轉(zhuǎn)了話題。岐溪塢是他們市郊的茶文化村,因清透甘甜的岐溪溪水而得名,在岐靈山以南縱深長達十余里,有“十里岐溪”之稱。岐溪塢以溪養(yǎng)茶,因茶而興,而那邊的人更是具有一種“閑云野鶴,豈管流年”的逍遙自在,是市里人的向往。呂博瑜都有想過,自己老了,在那邊買個房,劃個園子,種點茶,每天看看山,聽聽風,品品茶,還有余力再彈彈琴,好不愜意。聽到賀文在那邊開了茶室,呂博瑜才真是叫羨慕。聽呂博瑜講到自己的茶室,賀文來了精神:“剛開不久,呂哥有空來玩,來看看我們的茶道表演。”“茶道表演?”“對。嫻熟流暢的茶道技藝,配合著松沉曠遠的古琴天樂,茶和琴完美搭配,讓喝茶不僅僅是喝茶,更有一種美的享受?!?/br>呂博瑜笑:“聽著不錯。”“當然?!辟R文自得。“?!币宦?,電梯到了,兩人走出電梯,賀文掏著鑰匙往家走,還不忘提醒呂博瑜一定要去他茶室玩。呂博瑜笑著應(yīng)了,打開門進了自己家。孫老師正擺著碗筷,老呂老師正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和小文一起回來的?”孫老師笑著說,“我在廚房都聽到他的嗓門了?!?/br>呂博瑜把餅干放在茶幾上,笑了:“買餅干碰上的。”老呂老師樂呵呵地翻了一頁報紙:“他這么早就回來,有得老賀他們念叨了?!?/br>“爸,你笑得不厚道啊。”呂博瑜笑著給自己倒了杯水。老呂老師從鏡片后睨了他兒子一眼:“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笑得有多厚道?!?/br>“你們倆都別笑了,趕緊洗手吃飯。”孫老師上前拍拍兒子的背,說,“等會看看那路由器是不是壞了,你爸想和舒克、貝塔視頻,今天搗鼓半天沒連上?!?/br>“好?!眳尾╄す者M廚房洗手,“剛剛我聽賀文講了他的茶室,感覺還不錯,什么時候我?guī)銈儌z去享受享受?!?/br>老呂老師也走進廚房洗手:“我和你媽早就去過了,要不你媽也不會和你念叨啊。等你有空,可等到什么時候啊?!?/br>呂博瑜一愣,不好意思地笑了,想了想,這段時間,自己確實是忙起來沒有停下來過,上次給自己放假是什么時候來著?“還有你這戒指啊,還是摘了吧?!崩蠀卫蠋熤钢竻尾╄さ淖笫譄o名指,“你說你都忙得沒時間談戀愛了,還要戴著它,真想避成光棍一條啊?!眳尾╄ぬ挚戳丝矗唵蔚膱A環(huán)銀戒,好像一個套,鎖在無名指上,阻擋了很多無謂的糾纏。會成為光棍嗎?莫名地,腦子里跳出下午在琴房里,茫然困惑的陳非。雖然那小子彈琴很爛,但呂博瑜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長白皙。是一雙很適合彈琴的手。“想什么呢?”老呂老師拍拍呂博瑜的手臂,“你媽喊你吃飯呢?!?/br>被老呂老師一拍,呂博瑜回過神來,想到自己剛剛想的是……陳非,突然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情緒。第11章第十一章這是一棟二層小樓,小樓后面帶著一個小園子,園里不是栽著嬌艷欲滴的鮮花,而是可以食用的綠色時蔬,種類不多,但可以看出都被精心照料著。園子正對著小樓的一樓客廳,透過沒有拉著窗簾的落地窗,看到客廳里坐著好幾個人。主座沙發(fā)上坐著陳非,打量著客廳里坐著的五六個人,心里想著得在趙爺回來前把他們?nèi)即虬l(fā)走。而且,今天晚上還是呂博瑜來給趙爺彈琴的日子,更得快點把這些人弄走。“各位叔伯,你們再怎么說也沒用。就算我爺爺在家,也不會見你們。他已經(jīng)把事情全權(quán)交給我來辦理,還望各位叔伯別讓晚輩難做?!标惙钦Z氣柔和,說得謙卑。但這些人坐了兩個多小時車程來到市郊的岐溪塢,自然不會聽陳非一句話就被簡單打發(fā)。一個四十多歲、身形發(fā)福、肚子隆起像懷三個孕的男人扯著嘴角說:“趙凱,這已經(jīng)是我們這個月第二次來找你爺爺。上次是你爺爺去了醫(yī)院,怎么可能那么巧,今天又去醫(yī)院?!?/br>是的,這個case里,陳非的身份是趙凱,趙平泉的干孫子。陳非面上笑得溫和:“可不是,就那么巧。”“趙凱,我們看你是一個孩子,和你好好說話,你可別不識抬舉?!薄霸袐D男”喝到。陳非沒有被“孕婦男”嚇到,依然從容地開口:“什么叫不識抬舉?我說爺爺不在家沒法讓你們見是不識抬舉?我說爺爺就算在家也不會見你們是不識抬舉?還是爺爺讓我來辦理接洽慈善機構(gòu)的事是不識抬舉?二叔,我只知道,爺爺現(xiàn)在身體不大好,他交代的事我一定要辦好,這就是‘識抬舉’?!睆娜莸恼Z氣話鋒一轉(zhuǎn),看著“孕婦男”的眼里閃過一抹凌厲,“您這樣三番兩次來煩爺爺,不就是因為爺爺不再拿錢養(yǎng)你們的事嘛。您這樣就算‘識抬舉’了嗎?”“孕婦男”被激得氣極,倏然站了起來:“你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野小子,用的什么手段讓趙平泉認你做孫子,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敢在這里大放厥詞!”“趙國興!”一個老者厲聲喝住“孕婦男”,“趙平泉是你堂叔,怎么可以直接叫他名諱。和一個小孩子吵,像什么話!坐下!”趙國興氣得臉漲紅,咬著牙坐下。陳非看向那個老者,趙爺?shù)倪h方堂哥趙平陽,清瘦精干,一點都看不出是趙國興的父親,他明著教訓自己的兒子,實則在警告陳非:趙國興不能對長輩趙平泉無禮,趙凱身為在場的最小輩,更應(yīng)該要做到“禮敬”,更強調(diào)趙凱只是個孩子,沒有做主的權(quán)利。陳非無聲地笑了,但臉上卻是被嚇了一跳的模樣,有點驚慌地看著趙平陽。“小凱,今天我們和你表三爺來找你爺爺,是有很重要的事。如果他真的不在,我們這就回去?!?/br>“爸!”趙國興不可置信地吼道。趙平陽伸手止住了趙國興的發(fā)作,看著陳非:“等你爺爺回來,你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