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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畢竟我的後面是以卞無窮、李裕為首的一批老臣,還有眾多的武將。更重要的是,以往朝野上下只知道有長留,而今,卻有了正宮皇後。下了朝,迎面撞上柳丞相,還有幾個穿著上三品朝服的“隨從”。柳丞相瞇起眼看看我,打了個哈哈:“小侯爺,真是有緣??!”──廢話,同朝為官好幾年了,這會兒感嘆什麼?。课乙布傩Γ骸皣山鼇須馍诲e?!彼橹殻骸鞍?,大婚近在眼前,天天忙得頭昏腦脹,小侯爺是在開我玩笑了。對了,那天請客,辦事的人糊涂,忘了給小侯爺送帖子過去,我已經(jīng)罵了他一頓了。改天有空,我在寒舍擺酒,就專請您一個人!”我說:“那可不敢當(dāng)!”各懷鬼胎,相視大笑。“小侯爺千萬別客氣。過幾天小女進(jìn)了宮,一切還指望您多多照顧呢!”──他怕是不知道皇後的寶座那天夜里差點換了人,居然如此跋扈。“這是什麼話,我才要請大人在娘娘面前幫我多多美言幾句哪!”我笑了笑,回身便走。剛走了幾步,他在背後大聲道:“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馳,千古不易!小侯爺就算做得龍陽君,只怕皇上做不得魏王!”猛然住腳,據(jù)說龍身上的鱗片不容任何人觸動,這一句話恰恰批到我的逆鱗,我怒不可遏,恨不得抓住他的衣領(lǐng),狠狠扇他一耳光!我冷笑,轉(zhuǎn)身一步步逼近他:“柳大人,長留做不做龍陽君還不勞您費心!倒是您剛才這番話,長留要是奏給皇上聽了,你猜皇上會怎麼樣?你說皇上是信我呢,還是信那個還沒見過面的皇後?……到時候可還請今天在場的各位給長留做個證??!”柳丞相和他身後那班只會拍馬屁的家夥,一個個頓時面如土色。我不放過他,再逼進(jìn)一步,柳丞相打了個趔趄,他身後那幫人正自顧不暇,也沒人去扶一把。我瞇起眼睛:“長留再教國丈一件事,立了後一樣可以廢後,何況大禮未成──”語畢,揚長而去。有花堪折直須折。趁著今天還風(fēng)光,當(dāng)然要立刻報仇,有朝一日沒了權(quán)柄仗恃,想起素日恩怨,要再報仇哪還有機會?不過白白把自己氣得吐血。“小侯爺就算做得龍陽君,只怕皇上做不得魏王!”──走到未央宮門口,我微一駐足。要是有這一天……也罷,想那麼多有什麼用?到時候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想柳丞相的臉色,又忍不住想笑,我也只是嚇嚇?biāo)?。能?dāng)皇後,那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少女,素未謀面,我何苦害她?重華忙著公事,又要熟悉大婚的種種細(xì)節(jié),這時候去反而擾了他的心神。我想到這里,轉(zhuǎn)身回去我的嵌春殿。一直到大婚當(dāng)天,除了上朝,我也沒有機會再見到重華。那天很熱鬧,曾祖父摸著胡須說:“自從陛下登基以來,圣朝還沒有過這麼隆重的儀式哪!想當(dāng)初先皇在位的時候,先是迎立韋太後,冊封太子,後來韋家犯了事又再立趙太後,接著遠(yuǎn)嫁湖陽公主到高麗國,還有大平元年,舉國上下大慶三日……嘿嘿,你小子生得晚,這些盛事一件都沒趕上!可惜,可惜!”“也不怎麼可惜,趕上了又怎麼樣?這樣的事情將來多得很呢!”我笑笑,抬眼望向柳皇後的鑾駕。果然是萬里挑一的美人兒,雍容華貴!目不斜視,神色凜然,嚴(yán)嚴(yán)若不可犯的樣子。只是,侯門尚且深似海,何況是皇宮,不知道她心里有沒有一點惶恐?我想,馬上又暗笑自己的愚蠢,有什麼好惶恐的?她又不是我。等進(jìn)了宮,過個一年兩載根基穩(wěn)固了,再生個皇子,皇後的位子那還不是穩(wěn)如泰山?然而還是有一點心痛。我沒有那麼好心,為年輕的皇後將來不可測的命運擔(dān)心,我只是想到重華,雖然他說一切都還會和以前一樣,但是其實已經(jīng)不一樣了……他面臨的是結(jié)婚生子,是對整個國家的責(zé)任。他已經(jīng)不是我一個人的重華了。嵌春殿地勢高些,我試著坐到墻頭上往東邊看下去,未央宮一片燈火輝煌,半個天空都被映成了紅色。不知道他有沒有想我?我呆呆地坐著,夜色漸漸冰涼起來。“小侯爺,夜深了?!?/br>我一驚,回過頭,侍衛(wèi)沈江站在地上,正抬頭看著我。他是兩年前重華親自幫我挑的侍衛(wèi),從二十萬禁衛(wèi)精兵里選出來的,忠心耿耿,自然不在話下。我又轉(zhuǎn)頭看著東邊:“我還想再坐一會兒。”“我不是想請小侯爺回屋,只是覺得天涼了,怕您會冷。”“那把衣服給我好了。”“我沒有拿衣服過來?!?/br>我忍不住又再回頭看他,他舉起手里的東西沖我一笑:“小侯爺想喝酒麼?”真是解人?。?!我笑道:“上來!我們一起喝!”他翻身坐到我旁邊,把酒壇子遞給我。揭開封泥,先喝了一口,那不是我平時喝慣了的御釀或者各地呈上來的貢酒,一入口,辛辣無比,但那酒香蓬勃得像有生命一樣,惡狠狠地,沖著人直撲過來。我把酒遞給他,示意讓他也喝。我奇怪地問他:“這是什麼酒?”他遲疑地看著酒壇不敢去接,我又往他面前一送,他這才接住喝了一口,有些害羞地笑了一下:“讓侯爺見笑了。不是什麼好東西,上次在我家門口的小店里買了帶回來的,叫花雕?!?/br>“啊,”我點點頭,看見他又喝了一大口,伸手一把搶過來:“宮里的酒不好嗎?”沈江搖搖頭:“宮里的酒不用說肯定是好的,只是太純太淡。賞月看花,是喝宮里的酒最合適,但人傷心的時候要是沒有一兩壇積年的烈酒怎麼成?”他一頓,有些尷尬。我長笑一聲,仰起頭猛灌了一口,拍拍他:“我是在傷心,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反正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了!你說的沒錯,人傷心的時候就得喝陳年的烈酒,宮里的酒有什麼意思?媽的,簡直能淡出鳥來!”沈江大約是沒想到堂堂忠奮侯也會罵娘,愣了愣,繼而和我相視大笑。酒勁上來,我渾身都是豪氣,拉著他論酒:“你知道麼,要澆胸中塊壘,須得是烈酒陳酒燒酒,但就算是賞花,那也是賞什麼花喝什麼酒??疵坊ê却笄?,看牡丹喝米酒,酒再好也一樣,也都是辜負(fù)了花意。若是有一天也到了醉臥沙場的境地,到那一天,你記得用夜光杯盛紅得像血的葡萄美酒送給我……”打落牙齒和血吞,謝家長留豈是那種學(xué)小兒女哭泣的人?宿醉加上著了涼,結(jié)果是好幾天沒能上朝。半夜里,有人急促的敲著門,不知道宮女太監(jiān)是不是都睡死了,竟然沒有人去看一看,最後還是我自己拖著“病體”爬起來開門。“半夜三更敲什麼敲?”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