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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婢女之一。 但穆家覆滅之后,唯有她一人幸存。 景帝為了哄穆婉柔開心,就讓拂月繼續(xù)留在她身邊服侍。 穆婉柔搖了搖頭:“我無事,沈楚風(fēng)過陣子估計要回京了,我擔(dān)心皇上會對他不利?!?/br> 她總覺得這件事有問題。 但一時間又無法想通哪里不對勁。 拂月抿了抿唇,壓低了聲音說:“娘娘,若不,婢子去請?zhí)舆^來?” 穆婉柔擺手:“不必了,皇上今日突然與我說這些,指不定又是試探,太子孤身一人多年也是不易,莫要給他添麻煩了?!?/br> 拂月蹙著眉,還想繼續(xù)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有時候語言當(dāng)真蒼白無力。 …… 沈家大院,一片蕭索。 衙門將繼侯夫人的尸首送上門不久,管家就張羅著小廝換上了白色燈籠,在門楣上掛了白綢。 一時間,忠敬候繼侯夫人落水身亡的消息傳了出去。 這個突然而來的噩耗,令得無數(shù)人震驚了,甚至還有閨中姑娘悲切的嚎啕大哭,更有陰謀論者堅信,繼侯夫人是被暗殺的…… 而沈卿卿也同樣震驚,她沒有想到蕭瑾年的死對她的沖擊會這么大。 她偷偷看了一眼尸首,卻見已經(jīng)面容難辨,沈卿卿不太相信蕭瑾年真的死了,就跑去沈老太太跟前打探消息。 但沈老太太一門心思只顧著悲傷,緬懷兒媳,演的比誰都真,因為情緒悲傷過度,還吃了幾幅名貴的藥材吊著身子。 停靈的第一天,沈卿卿不敢守夜,她沒法想象靈堂里躺著的是蕭瑾年。 她早早爬上沈詩詩的.床,整個人慌的不行:“jiejie,你說那個人真的死了么?” 她都不敢指明是蕭瑾年。 沈詩詩自是知道小丫頭這一天遭罪了,顧左右而言其他:“他那樣疼你,如果還活著,一定還會回來?!?/br> 沈卿卿:“……”會么?她一點不想讓死去的人又回來找她…… 她也不信蕭瑾年就那么死了! …… 同一時間的東宮,仇珺瑤見到太子蕭墨池時,在他眼中看見了憂傷和落寞,仇珺瑤沒想到太子也有這樣低落的時候。 “太子表哥,你怎么……哭了?” 太子很無奈,誰規(guī)定他不能哭了?男人哭一次怎么了?! “表弟,聽說一品居近日歇業(yè),這今后想再去一品居吃飯就難了?!?/br> 仇珺瑤:“……”所以,太子表哥是被饞哭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奉上,感謝姑娘們的支持和評論,么么么噠~ ☆、禍害 沈卿卿一整夜睡的不踏實, 次日辰時醒來時,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緊緊抱著jiejie沈詩詩的脖頸, 整個人仿佛是吊在了她身上。 她一怔。 其實在睜開眼的那一瞬, 她差點沒有想起來蕭瑾年的變故, 她以為蕭瑾年還在,而她正如以往一樣,嘴上說厭煩死了他, 可每次兩人同榻,她還是整個人都黏在他身上。 他明明身上.硬.邦邦, 但那也是沈卿卿自幼就貪戀的地方。 祖母的心思都在栽培堂兄和兄長身上,她沒有母親愛護,五歲那年也才見過爹爹一兩面, 記得那次爹爹領(lǐng)著蕭瑾年回來,說是她的繼母,沈卿卿都不記得爹爹長的什么樣了。 蕭瑾年在她長大的八年光景里,從未缺席過。 但沈卿卿之前并沒有意識到這件事。 一覺醒來,昨天的記憶又涌了上來, 腦海里浮現(xiàn)蕭瑾年的尸首,還有那蒼白瘆人的靈堂。 蕭瑾年走了, 不……確切的說, 是她的繼母走了。 她從五歲開始就詛咒繼母早日歸西,現(xiàn)在竟然成真了。 沈卿卿不想承認自己是個壞姑娘,更是不想承認自己緬懷蕭瑾年,她緩緩放開了沈詩詩, 一把小嗓子沙啞的不行,道:“jiejie,你身上軟和,抱著真舒服,也難怪瑤瑤那么喜歡你。” 沈詩詩僵住。 她原本是瞧著meimei這兩日怪可憐的,所以一直不敢吵醒她,誰知這丫頭一張嘴就說這話。 這算什么? 仇珺瑤想求娶她,是因為她……軟和? 沈詩詩沉著臉,難得對meimei發(fā)脾氣:“真是胡鬧!這種話以后休要再說了,你若是不想睡,就早些起榻吧,祖母那里還需人伺候著。” 沈卿卿大眼烏溜溜的直轉(zhuǎn),她并沒有痛失繼母的悲切,可心里像是缺了一個口子,里面空落落的,好不憋悶。 “jiejie,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并沒有?!?/br> “那……jiejie你說,母親她會詐尸么?” “……你想多了?!?/br> “jiejie,母親走了,我怎的沒見你哭?” “……我在心里緬懷。” 好不容易將meimei哄走之后,沈詩詩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些年沈家人個個皆很忙碌,沈卿卿完全是交給蕭瑾年養(yǎng)的。 如今看來,蕭瑾年真的太不容易了。 把meimei養(yǎng)到這么大,蕭瑾年竟然還沒被煩死…… 可能蕭瑾年女兒情比較重,比較偏愛孩子吧。 沈詩詩默默的想著,稍作準備一番,就從角門悄然潛出了忠敬候府。 …… 沈卿卿從沈詩詩院里出來之后,并沒有去善秋堂,祖母她老人家哭的太過浮夸,她很擔(dān)心,祖母會突然哭的厥過去。她不會安慰人,這個時候還是不去添亂了。 沈卿卿命人將隨風(fēng)和隨影叫到了跟前問話。 沈家人一定有事瞞著她,既然都不告訴她,她便自己查清楚。 其實,沈卿卿經(jīng)常出入蕭瑾年的院子,而且也時常碰見蕭瑾年和他的心腹說話,但到了今日才發(fā)現(xiàn),隨影和隨風(fēng)兄弟兩人原來是雙生子,長的一模一樣。 不過,這二人的神韻截然不同。 一個穩(wěn)重內(nèi)斂,另一個浮躁單純。 沈卿卿命玳瑁取來了她的小馬鞭,這是蕭瑾年去年贈給她的生辰禮,讓她想抽誰便抽誰,但其實她最想抽的人便是蕭瑾年。 “你們兩個站好!本姑娘有話要問,誰若是敢隱瞞,我就抽誰!聽見沒有?!”沈卿卿喝道,手里馬鞭稍稍揚起,紈绔如她,這便是她的本質(zhì)。 隨影站得筆直,紋絲不動,宛若石雕。 倒是隨風(fēng)時不時偷瞄了沈卿卿幾眼,眼神飄忽,與她對視的瞬間,又立刻轉(zhuǎn)移視線,明顯心虛。 沈卿卿揚起鞭子就抽在了隨風(fēng)身上,她雖是長的嬌弱,但力氣甚大,一鞭子下去,隨風(fēng)肩膀瞬間皮開rou綻。 沈卿卿手里的鞭子再一起揚起時,她卻沒有抽下手。 因為,隨風(fēng)竟然哭了。 隨影聽著大男人的哭聲,覺得忒沒面子,好歹是個男人,而且還是主子身邊的死衛(wèi),就算是掉腦袋也沒甚大不了,被小姑娘一打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