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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不太單純。誠如秦正語本人所說,他又不傻,怎么可能察覺不出來。甚至在知道弟弟是同性戀之前,他就已經(jīng)知道他有戀兄傾向了。只是,那個時候斷然是想不到秦正語會錯得如此離譜的。他以為,那不過是兄弟間友愛的進階,哪曾想進得過了自然就會質(zhì)變。但秦正思確實是煩惱得很,也痛苦得很。他寧肯秦正語這兔崽子什么都不說,大家都心知肚明地裝腔作勢,也不愿意把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搞得如此僵硬尷尬。但他又了解秦正語這種性子,要他不說出來確實不可能,他想起秦正語那副傷心的神情,他說他已經(jīng)憋得太久,快憋瘋了,對自己的愛讓他每日猶如受刑。秦正思有些心疼,就難免要去想,他那些日子是怎么過來的。秦正語在上了高中以后,非常顯然地安靜乖巧起來,他那時沒多想,以為是課業(yè)繁重,哪里能猜到會是這種原因。想來,秦正語那時必定每個夜晚都在考慮著這些東西,他年紀(jì)還處在容易陷入迷惑的青春期,這種病態(tài)的愛慕與依戀把他壓得越來越孤僻,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但是自己跟他怎么可能呢?秦正思一想到這個問題就覺得頭疼欲裂,怎么可能呢,他一想到他要和秦正語以那種方式在一起,并且還要做那種事,他就覺得脊背發(fā)寒,直打哆嗦。秦正語是他看著長大的弟弟,他再怎么樣也不可能邁出這一步。秦正思已經(jīng)想了許久,他覺得唯有時間和空間能給出答案。正好,秦正語也要上大學(xué)了,他一想到這就不由得松一口氣,他會讓秦正語好好地準(zhǔn)備去上大學(xué),然后融入一個新的環(huán)境,認(rèn)識新的伙伴,按照常理來說,他應(yīng)該很快地就能從這片自己無意中投下的陰影里走出去。他在剛開始知道秦正語是同性戀的時候,還妄想過秦正語也許還能喜歡女孩子,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抱這種奢望了,他想,秦正語如果能遇到一個情投意合的好男孩,那么就最好不過。秦正思站起來身來,朝他走去,他站在秦正語的背后,看著他頭頂?shù)陌l(fā)旋,“……你以后還是別跟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見面。”“不用你管。”秦正思就有些惱,但還是抑制住了,他說:“我這是為你好,你可以生我氣,但你最好記住這句忠告?!?/br>“我沒有生你氣,秦正思,你想多了?!?/br>“我想多了?”秦正思冷笑一聲,“算了,那就算我想多了吧?!?/br>他正要走,邁了兩步,終于還是忍不住折返回來。他伸出手來,按住了秦正語的肩膀,他彎下腰去,“我不知道該怎么挽回我們倆的關(guān)系,我沒法給你想要的,但是我只想你知道,哥哥是愛你的……”他感覺心臟在胸膛里跳得相當(dāng)用力。“但不是那種愛,對嗎?”秦正語把食物的蓋子合上,然后推到一旁去。“對。”“嗯,我知道了,”秦正語抬頭,居然沖他露出了一個微笑,“哥,你回市里去吧?!?/br>秦正思看著他,秦正語低下頭去,收拾起桌上的東西來,“快回去吧,都九點多了,回去以后早點睡,不要浪費這個周末?!?/br>“好?!?/br>秦正思拿起桌上的鑰匙,又看了他一眼,然后離開了這個家。他走后,秦正語把沒吃完的食物都給扔進了垃圾桶里。秦正語跟老板結(jié)算了一個半月的工資,然后拿它們湊上了自己的存款,買了一臺新的筆記本電腦。直到他帶著它去新學(xué)校報道的那一天,秦正思也沒有再回來過。秦正語不由得想起他上高中的那一天,秦正思為他忙前忙后,買新校服和新文具,興奮又滿意?,F(xiàn)在這種事情想起來都非常遙遠(yuǎn),像天邊逐漸擴散開來的飛機尾云。九月的時節(jié),天朗氣清,他拖著一堆行李,進了他的大學(xué)校園,像每一個新生一樣無措,站在太陽底下,臉被曬得微微發(fā)紅。他的學(xué)校距離兩三個公交站就是秦正思的大學(xué),秦正語初中的時候就去過他的學(xué)校,那時候覺得哥哥jiejie們一個個看起來都昂揚而自信,也想象了一番自己上大學(xué)時候的情景,只是再怎么想,也沒想到會是今日這樣蕭索落魄。他拖著行李箱進了寢室,發(fā)現(xiàn)里邊已經(jīng)有三個人了,他大概掃了他們一眼,發(fā)現(xiàn)長相身材都不是特別突出,所以也就沒多加留意,自顧自地上床鋪被子去了。秦正語鋪好了床再爬下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三人已經(jīng)在一起聊天說話,他有些驚訝,這也太快了些。那三人果真是熱情的自來熟,也不管秦正語看起來一副烏云遮頂?shù)牡姑瓜?,就過來跟他打招呼。秦正語撓撓頭,做了個簡短的自我介紹:“我姓秦,秦正語,家住本地?!?/br>“我叫周梓平,廣東人。”說這話的男孩口音很明顯,個子不高,眼睛很大,秦正語注意到他的睫毛也很長。“啊,我是山東人,我叫曹磐,磐石的那個磐?!鼻卣Z覺得這人其實還略有些可看之處,高高大大的,笑起來有種開朗的感覺。剩下的一人身高跟秦正語差不多,就是非常地瘦,鼻梁上架一副黑框眼鏡,長相屬于那種絕不會記住的。他說話的語速很慢,“我叫曾奇蘊,祖籍浙江。”秦正語跟他們打完了招呼,就給自己布置桌子去了,正在擺書的時候,曾奇蘊就過來,看見他的那一整套鋼煉的漫畫,就問:“你也喜歡看這個?”秦正語點點頭,“對啊?!?/br>曾奇蘊說:“我那里也有漫畫,不過不是這種熱血少年系的。”“那是什么?”“哦,我都看恐怖獵奇漫畫?!?/br>“是嗎,我也挺感興趣的,你改天借我看看?”“好啊?!痹嫣N朝他笑,秦正語發(fā)現(xiàn)他笑起來的速度也很慢,鏡片底下的眼神懶懶的,沒什么精神。相比起這個家伙,另外的周梓平和曹磐就要正常許多,周梓平很活潑,也不介意他們嘲笑他的口音,還說一定要在大學(xué)四年里教會他們說粵語,曹磐聽見這個就一直在旁邊樂呵呵地笑,然后模仿了一句周梓平的普通話,結(jié)果遭到了對方的一記肘擊,兩人嘻嘻哈哈鬧在了一起。曾奇蘊看他們在鬧,就過來往秦正語桌上放了一個東西,秦正語轉(zhuǎn)身拿起來看,發(fā)現(xiàn)是個什么糕點。他沖曾奇蘊微微一笑,“謝謝你啊?!?/br>曾奇蘊過去給那另外兩人的桌上也放上這小禮物,說:“沒什么,這個特別甜,你吃的時候要多喝點水。”秦正語應(yīng)了一聲,把那盒糕點放進了柜子里。晚飯的時候是四人一起吃的,秦正語發(fā)現(xiàn)本校的伙食倒還是很不錯,南北口味應(yīng)有盡有。他這人不挑,什么口味都能吃,就是周梓平對于沒有好湯這件事頗有微詞,按他的看法,吃飯時候沒有一盅煲得火候正好的湯來配,那這頓飯幾乎是等于沒吃的。他這話說得振振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