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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額頭上就讓人彈了一下。蘇岑摸著并不疼的額頭,看著對面男人故意拉下來的一張臉,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怎么也不說一聲,我都沒準(zhǔn)備。” “這事兒也不用我跟你說吧,你不知道?” 蘇岑一臉無辜地?fù)u頭:“不知道啊,你從沒跟我說過?!?/br> 這下輪到沈家宥糾結(jié)了。他坐在那里認(rèn)真地想了想,從初三那年想起,一直到最近,將兩人相處中的甜蜜和矛盾全都理了一遍。 最后他臉色一變,張嘴罵了句臟話:“擦,還真沒說過?!?/br> 蘇岑立馬擺出一副你看我說的沒錯吧的表情,甚至有點想倒打一耙。但看對方不怎么痛快的臉色,她還是忍住了沒抬杠。 沈家宥一臉牙疼的模樣,到最后自己也笑了。 “你說這叫什么事兒,爺這幾年光顧著留意你了,把自己的事兒忘得干干凈凈。” 他這么一說蘇岑也覺得確實是這樣,隨即又覺得有些抱歉。固然是因為對方?jīng)]說她才不知道他的生日,可細究起來她也從沒想過問對方一下。 這似乎顯得她對這個男朋友很不上心。 這樣好像不太好。 想到這里蘇岑立馬開始補救,眼見沈家宥面前空空如也,她便起身也切了塊蛋糕裝進碟子里,推到對方跟前。 “壽星吃蛋糕。要是覺得不好吃我再給你買一個,到時候咱們插上蠟燭,給你唱生日歌好不好?” “生日歌就不用了,來點別的吧?!?/br> 蘇岑看見他那不懷好意的笑容,本能地是有問題。 “別的……什么?” “喂我吃吧,我今兒生日,懶得自己動手吃蛋糕。” 瞧把你給能的,過個生日而已,瞬間變殘廢是怎么的。 蘇岑心里腹誹了一大串,面上還得裝得很樂意的樣子。她站起身來傾身過去,拿起對方的叉子在他的碟子里叉了一小口蛋糕。 沈家宥卻沖她搖搖頭:“不吃這個?!?/br> “那你要吃什么?” “吃你那個?!?/br> “我這個和你這個有什么不一樣嗎?”不都一個蛋糕上切下來的。 可沈家宥很堅持:“就想吃你吃過的那塊?!?/br> 蘇岑暗罵了句“有病”,看在他生日的份上,還是忍了下來。她又從自己那塊上弄下來一些,喂到沈家宥嘴邊。 這回大少爺吃了,但吃完后還有別的要求:“用你那叉子再弄一口喂我?!?/br> 蘇岑拼命告訴自己要淡定,再一次照做。這一回那一口還弄得特別大,恨不得把整塊蛋糕塞進對方嘴里,好堵住他那張不安分的嘴。 可她還是低估了男人作起來的程度。沈家宥吃了這一口后,再次沖她一挑眉,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蘇岑立馬緊張起來:“你還要干什么?” 總不至于要嘴對嘴喂吧,那她不如把剩下的蛋糕全糊他臉上來得痛快些。 沈家宥像是看破了她的意圖,指了指桌上還剩的大半個蛋糕:“不要浪費食物,你不吃還可能給阿姨吃,再不行還能送去給孕婦吃。拿奶油糊臉這種cao作,一點兒不符合你的身份?!?/br> 被看破的蘇岑沒好氣瞥他一眼:“我什么身份?” “從前的學(xué)霸如今的大法醫(yī),一直走的都是高逼格的路線。千萬別因為我破了自己的人設(shè),不值得,當(dāng)真不值得?!?/br> 看他那樣兒,蘇岑簡直手癢得不行。 這人怎么就這么欠呢。 欠欠的沈家宥和蘇岑開了半天玩笑后,終于像是良心發(fā)現(xiàn)般收斂了笑容。 “算了,不逗你了,好歹算是對人民群眾有貢獻的人物,氣壞了也不大好。今兒我生日,我就提個正經(jīng)的要求,你呢滿足了我,就當(dāng)是給我送了生日禮物,你看怎么樣?” 蘇岑看他說得認(rèn)真,猶豫了一下便點頭同意了。 “你說?!?/br> “就是這蛋糕啊,這么吃著有點兒沒味。要不這樣吧,你坐爺這兒,坐這兒喂我吃。不然,我喂你吃也成。” 邊說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蘇岑…… 她今天還真就打算浪費一回食物了。 ------ 沈家宥生日過去大約一周后,蘇岑終于收到了一個長久以來期盼的好消息。 消息是陳隊親自同她說的,當(dāng)時兩人在走廊里恰好碰上,陳隊上他們這兒來拿份報告,兩人原本只是打個招呼而已,陳隊卻突然叫住了她。 然后他站在那里許久,神情有些猶豫。 “小蘇,那什么……” 看他這樣的表情,蘇岑腦中靈光一閃,居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她脫口而出道:“是不是人抓住了?” 明明也沒說是誰,兩人如今合作的案子也不止一個,但陳隊就是清楚地知道蘇岑指的是什么人。 于是他像是放下一塊重石般長出一口氣,沖蘇岑點點頭:“是,已經(jīng)抓到了,正在手續(xù),應(yīng)該很快就會移交給我國。到時候會由專人坐飛機把他押解回來。” “嗯。是在哪國找到的,菲律賓還是緬甸,或者是……泰國?” 之前的調(diào)查就查到馮其正逃往東南亞,所以蘇岑就往那邊猜了猜。沒成想陳隊聽了直搖頭:“不是,在巴西?!?/br> “巴西?怎么會……” “說是在菲律賓也惹了事兒待不下去,所以逃到了巴西,最后在一個果園里被逮捕。聽說曬得很黑?!?/br> 最后這一句竟莫名有點喜感。蘇岑無意識地露出一點苦笑來。 陳隊見狀不由松一口氣。能笑就好,他真怕蘇岑經(jīng)不住這個打擊,以后性格會受很大影響。 她畢竟也才二十幾歲,又是個姑娘家,經(jīng)歷了親生父親殺害親生母親這種事情,受的刺激只怕難以想象。 這樣的事兒擱他身上都有點受不了,何況是蘇岑。 但蘇岑卻比他想象的更為堅強。她笑過后抬起頭來,沖陳隊道:“到時候人押回來了,你們審問過后能讓我見他一面嗎?” “你要見他?” “是,總要見一見的。您也知道他跟我的關(guān)系?!?/br> 陳隊不說話了,插在兜里那只手來回地握拳又松開,最后還是點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蘇岑晚上回家后把這事兒跟沈家宥說了,本以為他會反對,沒想到他聽了之后坐那兒點點頭:“嗯,是該見見?!?/br> “你也這么認(rèn)為?” “對啊,你倆這樣的關(guān)系,總要見上一面把話說清楚才行。這一面見過后以后也就不必見了,只怕他應(yīng)該也活不久了。” 說到這里沈家宥突然伸手,攥住了蘇岑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拉到了自己腿上。 然后他摟著她的腰,又道:“要不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br> “行,這事兒你自己解決也好,別留遺憾。” 蘇岑去見馮其正,確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