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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嬌 電視里不知在演什么, 喇叭聲吹得很響, 在屋子里持續(xù)不斷地回蕩著。 蘇岑被沈家宥摁在水池邊的琉璃臺上, 非但動彈不得, 嘴巴上還讓人吃了一點(diǎn)豆腐。她為此很不高興, 伸手推了對方一把。 沈家宥立馬夸張地咳嗽起來。 蘇岑白他一眼:“你是中毒不是斷肋骨,別裝了?!?/br> “你也知道我中毒了,還這么折騰我?!?/br> “我折騰你什么了?” “不讓我進(jìn)門, 罵我,還打我?!?/br> 蘇岑目瞪口呆, 前一個她認(rèn),但后兩個? “我罵你什么了?” “罵我活該?!?/br> “我只說你是自找的……” “那不也是罵嗎?” 蘇岑辯不過他,只能轉(zhuǎn)個話題:“那我真沒打你吧?” “打了, 剛剛推的那一下很重?!?/br> “沈家宥你這胡攪蠻纏呢,我就這么推一下能重到哪里去?” 蘇岑說著又動手,想演示一下剛才的動作。沒成想對方直接攥住她的手腕,隨即蹲下/身來將她整個人抱起,像扛麻袋似的直接扛到了肩膀上。 在蘇岑的驚呼聲和電視里喇叭的雙重奏下, 沈家宥將人扛到了沙發(fā)上,隨即重重地摁在了里面。 蘇岑雙手被反綁在身前, 男人就這么悠閑地坐在她身邊, 挑眉望她:“還動手嗎?” 好女不吃眼前虧。蘇岑試了兩下絲毫掙不脫,立馬服軟:“不了,你先放開我?!?/br> “我怕你言而無信?!?/br> “我向來說到做到。還有……” “還有什么?” “你弄痛我了?!?/br> 沈家宥愣了兩秒,看著蘇岑臉上浮起的一片紅暈, 頭腦里嗡地一聲響,緊接著便在心里不停地罵對方是狐貍。 真不是一般得狡猾,居然用這種方法對付男人。 他咬了咬牙,狠狠地瞪她一眼,終于還是松開了她的手。 蘇岑趕緊從沙發(fā)里坐起來,邊整理頭發(fā)邊若有所思地點(diǎn)頭:“看來這一招還挺有用?!?/br> “哪一招?” “撒嬌啊?!?/br> 沈家宥笑了:“你這都跟誰學(xué)的?” 從來硬梆梆的高冷女神,什么時候也學(xué)了小女人的招數(shù)。 “大學(xué)的時候室友教的,說關(guān)鍵時刻能保命。之前一直沒試過,前兩天蘇易桐上你家去的時候試了一次?!?/br> 一提起這個,沈家宥眼底的笑意翛地便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沉淀不見底的陰霾。 “我不會讓他就這么走出醫(yī)院,你放心?!?/br> “你是要對付他?” “不用我對付,警察就能把他釘死在牢里。還有他那個奶茶店……呵?!?/br> 沈家宥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看得蘇岑覺得身上涼嗖嗖的??磥磉@位大少爺是要動真格了。 蘇易桐這回沒個幾年怕是出不來。撇開對她做的那些事,他那個奶茶店聽說也是問題多多。表面雖說看著風(fēng)光,內(nèi)里卻是亂賬一片。 沈家宥這是準(zhǔn)備趁他病要他命的節(jié)奏了。 蘇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diǎn)兒不同情對方。 兩人就著吵鬧的電視背景音又聊了幾句,話題幾番變化最后又回到了桑落心身上。 “仔細(xì)想想,也不知是該厭惡她還是同情她?!?/br> 好歹也是一線大明星,卻犯下了殺人以及投毒的罪名。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難說。即便僥幸活了下來,只怕這一生也是生不如死。 “其實(shí)她若不對你我下手的話,我真有點(diǎn)同情她?!?/br> 沈家宥給她喂了一片火龍果:“我以為你不會感情用事,畢竟你的職業(yè)?!?/br> “法醫(yī)也是人,也不可能做到毫無七情六欲。桑落心之所以會殺人,也是當(dāng)年齊諾自己種下的因,最后他又成了那顆結(jié)出的果。我辦過很多案子,其實(shí)這種情況很常見。很多年前做下的一樁小事,也許到最后就會演變成惡性案件。齊諾他……” 蘇岑突然有點(diǎn)卡殼,她說不下去了。 沈家宥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笑道:“這種事你就不用cao心了,認(rèn)真做你的法醫(yī),努力還原真相就可以了。至于別的,自有該cao心的人去cao心?!?/br> 桑落心是死是活,得看法律的裁定,旁人誰也無法下這個定論。 蘇岑點(diǎn)點(diǎn)頭:“很少聽你講這么有道理的話?!?/br> “這話我便不愛聽了,我這人向來都很講道理,不像有些人,無緣無故發(fā)脾氣?!?/br> 出了院就直奔自己家,還把他關(guān)門外。若不是他夠聰明猜到她家沒水沒飯,他今天只怕得多費(fèi)不少唇舌,才能敲開她家這扇破木門。 蘇岑不理他的抱怨,只是問:“所以你前一陣子頻繁跟桑落心接觸,也自有你的道理?” “從你幾次遇襲之后,我就對劇組的人產(chǎn)生了懷疑。雖說你這人有點(diǎn)招人恨……” 蘇岑一記眼刀射過來,沈家宥立馬改口,“主要是工作的緣故,受害者雖然愛你們,嫌疑人和他們的家人總不會太喜歡你?!?/br> 蘇岑收斂了鋒芒,示意他繼續(xù)。 沈家宥笑著又想去擼她頭發(fā),卻被蘇岑躲開了。 “趕緊說,別磨蹭?!?/br> “怎么跟審犯人似的?!鄙蚣义哆诹诉谘?,又道,“我估摸著跟這個案子有關(guān)。齊諾的死多半是組里人所為,那人如此針對你,或許不止是恨你那么簡單。對犯罪分子來說,恨是小事兒,被抓才是大事。加上后來我的茶水里又開始被人下藥。” “所以你之前的嗜睡是藥物作用?” “應(yīng)該是,雖然沒上醫(yī)院仔細(xì)查過,但綜合各方面來看應(yīng)該不是我身體的自發(fā)行為。那人如此針對你我,怕是我倆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蛘邞?yīng)該這么說,她以為我們倆知道了些什么。” 畢竟這個事件里,他和蘇岑知道的事情并不比警方多。 “她以為……她為什么會以為?這兩天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br> 蘇岑突然認(rèn)真起來,甚至拿出了紙筆,將自己幾次遇襲的時間和地點(diǎn)羅列出來。又讓沈家宥回憶了他第一次被人下藥的時間點(diǎn)。 最后她總結(jié)歸納了一番,得出一個結(jié)論:“她既然如此針對我們兩人,那事情就應(yīng)該發(fā)生在我倆在一起時。往前推測的話,我們兩個同時出現(xiàn)又比較具有代表性的,就應(yīng)該是案發(fā)當(dāng)天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時候。那會兒只有我倆干的事情是什么?” 沈家宥一聽這個便笑了:“還能有什么,蘇法醫(yī)大概是來之前水喝多了,迫不及待拉著我去找?guī)!?/br> 蘇岑也想到了那一幕,不免有點(diǎn)尷尬。她那一回做得確實(shí)挺明顯,甚至很刻意。 可誰也沒想到,那一次無心的邀約,竟成了事后兩人幾次遇險的緣由。 “我托人打聽過了,桑落心給出的口供是,她那會兒剛犯了案十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