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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清楚,為什么不報警?” 蘇岑被他逼視的眼神搞得很有壓力,默默將頭轉(zhuǎn)向了另一邊。 “就是覺得沒什么必要?!?/br> “這話不太像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br> “什么意思?” 沈家宥大概是覺得就這么坐著干談氣氛有點僵,便順手打開了電視,又將音量調(diào)小。有了說話聲的客廳瞬間讓人覺得舒服許多。 “你一個法醫(yī),平日里做的最多的就是消除犯罪還世人一個真相的工作。接觸的也都是嫉惡如仇的刑警。高空拋物這么嚴重的罪行,你怎么可能會輕易放過對方,扔在那里不管。這既不符合你的性格,也不符合你的工作性質(zhì)。除非……” 蘇岑的心一下子就被拎了起來。她終于轉(zhuǎn)過頭來,看向?qū)Ψ剑骸俺鞘裁???/br> “除非你懷疑那個人是你認識的熟人。比如說……蘇易桐?!?/br> 蘇岑…… ☆、喝酒 沈家宥將蘇岑從醫(yī)院帶回來的藥擱到了茶幾上, 仔細研究著每種藥的使用方法。 有內(nèi)服也有外擦, 使用時間也不一樣, 他索性找了本便利貼出來, 將各種藥名和用法寫在上面, 然后在家里各處都貼了一張。 “也不知道你最常待的地方是哪里,我猜是書桌,這上面有一張。冰箱上也需要, 我看你有喝牛奶的習慣。還有洗手間,那里我就不進去了, 門上給你貼一張,你看到了就記得吃藥。那些涂抹的藥膏現(xiàn)在腿上還不能用,手上先用著吧。記得用了藥膏別馬上洗手……” 蘇岑扶著額頭, 失笑地望著他:“我媽都沒你這么羅嗦?!?/br> “我也不想多說,不過看你這樣子,要不多叮囑幾句,這些藥只怕都不會吃兩顆。你說是不是?” 蘇岑承認他說得對,認命地點點頭。 她現(xiàn)在巴不得沈家宥趕緊走, 偏偏這位大少爺興致很高,幫她把藥放進藥箱后, 又隨手拿起她擱在底下的病歷本, 一頁頁翻了起來。 蘇岑見狀趕緊奪了過來。 “你又看不懂醫(yī)生寫的字,有什么可看的。” “字雖然看不清,但至少能看出來,你這些年去醫(yī)院的次數(shù)不少?!?/br> 這是本舊的病歷本, 他翻開第一頁的時候,時間記錄的是去年年初的時候。而他翻到后面,發(fā)現(xiàn)這上面居然密密麻麻寫滿了字,一本病歷幾乎已經(jīng)快寫完了。 這才一年多,病歷本就快用完,可見她看醫(yī)生的次數(shù)相當頻繁。 “你這看的都什么病?” “沒什么,就是一些小毛病?!?/br> “小毛病用不著上醫(yī)院吧。我知道刑警隊都有專業(yè)的隊醫(yī),你這只怕毛病不小?!?/br> 蘇岑被他問得語塞,因為答不上來,便故作生氣地將病歷本往茶幾上一拍:“你管得還不少。我怎么覺得你更像個警察,審犯人嗎?” 沈家宥一點沒生氣,也不覺得尷尬,趁蘇岑不留意彎腰抽出那本病歷,和今天臨時新開的那本疊在一起,一股腦兒塞進了藥箱里。 合上藥箱的那一刻,他才悠悠說了句:“惱羞成怒?!?/br> 蘇岑被他整得徹底沒了脾氣。 “行了,我知道你有話要說。那就索性說完吧,省得賴在我家不走,浪費我家的茶水?!?/br> 沈家宥笑著點點頭:“好,那我們就說回剛才的事兒。你懷疑今天這袋子東西是蘇易桐扔的,為什么?” “也沒什么特別的原因,他前一陣子不是說過一番狠話嗎?我想他應該對我挺生氣,搞不好就想拿我出出氣?!?/br> “因愛生恨?這倒也不是不可能。他能十年如一日地追求你,可見這人也挺固執(zhí)。長期的付出得不到回應,走向另一個極端也是有的。不過……” 沈家宥沉思片刻,拿出手機打開地圖,將蘇岑遇襲的地址輸了進去。 “看起來就是條普通的商業(yè)街,除非蘇易桐一直有跟蹤你,否則應該不會這么巧。你最近有察覺到他在跟蹤你嗎?” “沒有。” 自打上回蘇易桐將她和沈家宥同坐一車的視頻寄到警局后,蘇岑就對這方面格外留意。她受過專門的訓練,稍微注意一點就能察覺到問題。 “至少最近,我敢肯定沒有?!?/br> “那你怎么就敢肯定,那包東西是他扔的?” 蘇岑沉默了片刻,輕嘆一聲:“那條街上有他一家奶茶店的分店。一般他們這種店鋪都會租幾層,一樓用來營業(yè),二三樓存放貨物。甚至會弄一個休息室,供員工睡午覺?!?/br> 被蘇岑這么一提醒,沈家宥又查看了一番地圖。在切換到街景后仔細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一家奶茶店,招牌上是熟悉的三個大字:有點甜。 沈家宥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他沉思了片刻,忍不住提醒蘇岑:“如果真是他的話,我勸你最好還是報個警,至少備個案?!?/br> 蘇岑不說話,那意思很明顯是不愿意。沈家宥一臉嚴肅的望著她,眉間的川字越來越緊。 但最終他還是沒有逼迫蘇岑,只是在離開她家的時候,給顧楠打了個電話。 蘇岑第二天去警局上班的時候,剛進辦公室就被刑警隊那邊打電話叫了過去。 她以為是討論案子的事情,沒想到一去那邊就看見顧楠和管陽坐在那里。顧楠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的樣子,臉上滿是驚惶的顏色。 她緊張兮兮地對給她做筆錄的民警說:“警察同志,這事兒真的不能大意。你說昨天我要是走得偏一點,那酒瓶子就直接砸我腦袋上了。我還懷著孕,這就是一尸兩命的事情啊?!?/br> 管陽聽到最后一句神情有些僵硬,抬手輕咳了兩聲。 “你咳嗽什么,我說的是事實啊。” “你別說那種話,不吉利,我有點擔心?!?/br> “我也擔心啊,所以想了一夜還是來報警了。我剛才說的地址你記下了吧警察同志?” 接待她的警察蘇岑認得,是剛來不久的小孫。孫警官聽到顧楠的話后,認真地點點頭:“你放心,都記下了?!?/br> “那就好。那你們可要去好好查查啊,這根本就是謀殺。你們看蘇法醫(yī)就行,她昨天為了避開那個酒瓶子,把自己摔得多慘?!?/br> 顧楠邊說邊起身,一把將蘇岑拽了過來。蘇岑膝蓋有傷走路不利索,一瘸一拐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挺可憐。 那些個警察都是她的熟人,見狀都關心地圍了過來。有個女警察就輕輕拍拍蘇岑的肩膀:“小蘇,這事兒你怎么不跟我們說?!?/br> 蘇岑笑得有點無奈:“昨天有點晚,我朋友又懷了孕,就先把她送回家了。本來想今天跟你們說來著……” 嘴上這么說,心里卻忍不住大大地吐槽了一番沈家宥。 這家伙還真是心思深沉,見說不動她就攛掇顧楠來報警。反正昨天那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