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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蘇岑的背,小聲問她,“你過年肯定能吃不少,回回考第一?!?/br> 蘇岑看她一眼,沒接這個話茬。事實上過年這個話題讓她很尷尬。蘇家她回不去,沈家也未必歡迎她。 大年三十的晚上,她到底應(yīng)該怎么過? 兩天的考試一轉(zhuǎn)眼就過去,考完最后一門大綜合后,顧楠憤憤地把書往桌上一砸,大聲宣布:“jiejie我晚上要大開吃戒?!?/br> 管陽下意識地就問她:“你考得很好,準(zhǔn)備慶祝一番?” “不,我準(zhǔn)備成績出來前多吃兩口。等出來后就吃得沒這么香了?!?/br> 蘇岑邊笑邊把椅子扣到了桌子上。她是班長,考完試還不能走,領(lǐng)著其他幾個班干部,去教務(wù)處把他們班的寒假作業(yè)給領(lǐng)了。又到各科老師那里領(lǐng)了假期的試卷,全都堆在了邵老師的辦公室里。 明天得繼續(xù)上課,一直到成績出來為止。這些作業(yè)和試卷到時候也要分發(fā)下去。 其他人看了這一疊疊厚厚的材料都忍不住抱怨幾句,只有蘇岑很安靜,堆放完東西后還拿起其中一套生物試卷,仔細(xì)地翻了翻。 “不愧是年級第一,這么認(rèn)真?!?/br> “看到試卷跟看到親兒子似的,真是變態(tài)。” 說這話的是班里的文藝委員,旁邊宣傳委員一聽這話趕緊扯她衣袖:“你小聲點兒,讓她聽到你就完了。” “她還能打我不成?!?/br> “她是不會,沈家宥就不好說了。想想陳琪芳……” 一說到這個名字,兩個女生后背皆是一涼。這些日子雖然沒有人明說,但大家心里都明白,陳琪芳就是因為得罪了蘇岑,才會讓沈家宥搞得被學(xué)校勸退。 她們可都不想當(dāng)?shù)诙€陳琪芳。 蘇岑搬完試卷后天都黑了,緊趕慢趕回到家一看,除了周嬸外其余人都不在。 周嬸一邊給她下面條一邊解釋:“沈沁拉太太逛街去了,說是考試?yán)哿?,要買點好吃的。其實哪是買吃的,肯定買衣服去了。” 沈沁愛打扮是出了名的,連家里的傭人都知道。 蘇岑沒說什么,只是笑笑。周嬸就繼續(xù)往下說:“先生帶著少爺出門去了。” “一起出去的?”這倒是少見。 “對,說是有個飯局。我看少爺還打扮了一下,西裝筆挺真是精神。要說我們家少爺長得那真是沒話說,就是現(xiàn)在娛樂圈那些個當(dāng)紅小生,我看也沒一個比得上他。也就他不想進娛樂圈,要不就憑這長相憑先生導(dǎo)演的身份,還不是隨便他挑劇本。” 一頓晚飯的功夫,蘇岑聽周嬸嘮叨了十幾分鐘,全是對沈家宥的贊美之情。 聽到后來蘇岑有點尷尬,匆匆扒拉完碗里的面條,便借口回房看書去了。 試卷做到一半的時候,接到了顧楠的電話。對方的聲音聽上去有點興奮。 “猜猜我碰見了誰?”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蘇岑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是不是吃飯去了?” “是,我在海越,我表姐請客。這兒的自助餐不錯,樓上西餐廳做得也好,改天要不要來試試?” 說到這里顧楠話頭一頓,罵了自己一句,“你看我,東拉西扯什么呢。我見到沈家宥了?!?/br> “哦?!?/br> “就這個反應(yīng)?” “他去那里吃飯很正常啊?!?/br> “正常個屁。穿西裝打領(lǐng)帶,一副人模狗樣的嘴臉,裝給誰看啊。等等,今天這里好像有人擺生日宴?!?/br> 蘇岑聽得電話里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緊接著又聽見顧楠像是拉住個服務(wù)生,在向?qū)Ψ酱蚵牻裢碚l過生日。 幾分鐘后她打聽完畢,又跟蘇岑匯報:“果然是,鴻業(yè)集團的孫女駱蕓十七歲生日。哎喲我去,沈家宥不會是來跟她相親吧?!?/br> 蘇岑把手機夾在肩膀處,一邊應(yīng)付顧楠的電話,一邊解著手中的題目。對方說了什么她沒怎么聽清,只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 顧楠聽出了她的心不在焉,怒吼一聲道:“你有沒有認(rèn)真聽我講話。” “聽著呢?!?/br> “那你還這個態(tài)度。” “我怎么了?” “你就不著急嗎?你男人,沈家宥!跟別的女人相親去了。那女的還是大財閥家的千金小姐,又有錢又漂亮,你居然還能這么淡定?!?/br> “你也說了對方有錢又漂亮,我不淡定又能怎么樣?” 蘇岑翻過一頁試卷,重新拿起手機,“再說了,那也不是我的男人,他跟誰相親都和我沒關(guān)系?!?/br> 不理會顧楠在那邊急得跳腳,蘇岑迅速掛斷了電話。 一整個晚上她都在做題,半點都沒想沈家宥的事情。一直到寫完最后一張卷子的最后一題,她才起身拿了杯子去廚房倒水。 她把杯子放在出水口下面,摁了冷水鍵后就靠在飲水機上出神。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聽有人站在廚房門口,沖她說了句:“你這是準(zhǔn)備把我們家給淹了嗎?” 蘇岑一下子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水早就倒?jié)M了杯子,正在一個勁兒地往外溢。她趕緊把水關(guān)了,去拿杯子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又把水給打翻了。 這下廚房的地面真的濕了。 沈家宥過來,隨手拿起臺面上的廚房紙,扯下幾張蓋在了地上。他蹲下來邊擦水漬邊道:“你這是怎么了,魂不守攝的?!?/br> “沒有,做題太多有點頭暈?!?/br> 她彎腰拿起地上的杯子準(zhǔn)備走人,卻被對方一把拽住手腕。 “急什么,不再倒一杯?” “不了,睡前喝太多水不好?!?/br> “那你剛才還倒那么滿一杯?” 沈家宥起身,并未放開蘇岑的手腕,拉著她走到垃圾桶前,把廚房紙扔了進去。然后他微微用力,把蘇岑摁在了櫥柜上。 “你有心事,是不是?” “沒有?!?/br> 蘇岑掙扎了兩下,怒道,“趕緊放開,難得穿這么斯文,就不能做點斯文事兒?” 沈家宥樂了:“怎么,我平常不夠斯文嗎?” 蘇岑懶得回答他這個問題,抬腳又踢他一下:“快放開?!?/br> “我怎么覺得你做的事兒更不斯文呢。” 他說著貼近到蘇岑耳邊,低低的聲音里透著股笑意。 “有句話你沒聽說過嗎?” “什么?” “衣冠禽獸啊?!?/br> 話音剛落,蘇岑的膝蓋就頂了過來。還沒碰到對方的身體,就被沈家宥一把頂住。 “你這可不太厚道。我當(dāng)年教你那幾下花拳繡腿,是讓你拿來對付陸婷婷那種人的。可不是讓你用來對付我的。” 說著一用力,就把蘇岑的腿給頂了回去。 “踢壞了,你舍得?” 若有似無的聲音,聽得人全身發(fā)麻。 ☆、媳婦 蘇岑后背一陣發(fā)緊, 緊接著毫無預(yù)兆抬起腳來, 沖著沈家宥的腳面狠狠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