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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宥被她給逗笑了,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拿著筆,筆尖有意無意地去撩蘇岑的發(fā)絲。 撩/撥的意思十分明顯。 “你能不能認真點?” “我有在聽,你繼續(xù)吧?!?/br> 蘇岑卻嘆了口氣,再次將筆擱下,一雙眼睛沉沉地盯著沈家宥。對方微微一笑,立馬將手收回,裝模作樣在試卷上劃拉了兩下。 像個壞男孩,可又似乎沒那么壞。 蘇岑忍不住問出了心里的疑惑:“你實話跟我說,你那天為什么收于曉佳的粥?!?/br> “我生病想喝粥,正好她送過來,我就收了。怎么,你不高興是不是?” 沈家宥回頭看一眼洞開的書房大門,忍住了親她的沖動,只低笑了一聲,“好,那以后我就不收了?!?/br>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你從來不收別人的東西,偏偏收了于曉佳的,還把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你這是打著刺激陳琪芳的主意,故意讓她找于曉佳麻煩是不是?” 沈家宥臉上的笑意漸漸隱了下去,再抬頭時表情嚴肅眼神深邃。他伸手拍拍蘇岑的腦袋:“我就喜歡你這聰明的樣子。” 心中的疑惑被證實了。蘇岑沉浸在震驚中,以至于忘了躲開他的手。 “為什么這么做?” “總不能讓你白白受傷?!?/br> 沈家宥抓過她的右手。那上面的傷早就好了,痂也掉得七七八八,新長出來的rou顏色粉嫩,和周圍的皮膚不太協(xié)調(diào)。 他的指腹上有一層薄繭,輕輕滑過蘇岑的傷口時,害她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 她試著想抽回手,可是沒成功。沈家宥薄唇微啟,吐出一句話:“陳琪芳是罪有應得,你不用替她不值。她這樣的性格就算這次不成,以后也會栽跟頭?!?/br> “那于曉佳呢,就因為一碗粥害她挨了一頓打。” “她把湯潑到你身上的時候,就該想到有這么一天。人做了壞事兒哪能活得心安理得,真當別人都會哈哈一笑輕輕揭過嗎?蘇岑,你和陸婷婷打架的時候出手不是挺狠,怎么這會兒又開始心軟了?” “我沒有心軟……” “你有。想想那天她要是成功把你騙到了曹晉那兒,你現(xiàn)在會是什么下場。對這種人不必手下留情,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我給她留了面子。” 蘇岑一個用力,終于把手給抽了回來。她摸著自己讓人摩挲了半天的傷口,許久說不出話來。 沈家宥怎么會知道于曉佳對她做的事情?那份錄音她從沒給別人聽過。對方也不會蠢得說出去。 “曹晉出國前,我跟他見過一面?!鄙蚣义断袷强闯鏊囊苫螅鲃咏忉?。 “見面,你們都談了什么?” “談了和你有關(guān)的一切。從他怎么看上你,沈沁怎么推波助瀾,于曉佳如何做幫兇。我還告訴他,他后來送你的玫瑰花,都讓我隨手給扔了?!?/br> 蘇岑不由失笑:“你連這個都說?” “自然要說。雄性動物對雌性宣布自己的所有權(quán)時,會用它們能用到的所有方法?!?/br> “你想當動物別拉上我?!?/br> 蘇岑微微不滿的樣子落在沈家宥眼里,只覺得連空氣都是甜的。他想要再次握住對方的手,這回蘇岑有了防備,直接就閃開了。 “今天的學習先到這里,你把剩下的題做了,我們明天再說。” 她調(diào)整狀態(tài)很快,收拾完桌上的課本習題冊,便又成了那個一心鉆研學習的優(yōu)等生。 沈家宥也不勉強,只沖她揚了揚下巴:“有個事兒你考慮一下?!?/br> “什么?” “咱倆復合吧。” 作者有話要說: 追妻火葬場模式終于開啟了,奮斗吧宥哥,捂嘴笑。 ☆、表白 “不考慮, 謝謝。” 蘇岑說完這話, 頭也不回走了。 走得太急, 都沒看到站在門邊呆愣著一張臉的沈沁。 沈沁在門口好半天沒回過神來。過了一會兒就聽見里面沈家宥收拾東西的聲音, 她終于忍不住走進去, 看著對方的背影怯生生叫了聲:“哥?!?/br> 沈家宥頭也沒回,繼續(xù)收拾他的書本試卷,開口的時候聲音已沒了剛才的神采飛揚。 “都聽到了是吧。” “哥, 我不是故意偷聽的?!?/br> “沒關(guān)系,聽到就聽到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兒。” 沈沁向前走了幾步, 小心翼翼問:“哥,你是認真的嗎?” 沈家宥回頭看她一眼:“你什么時候見我拿這種事情開過玩笑?!?/br> “可是蘇岑她……” “她怎么了?” 沈沁咽了下口水,努力斟酌語句:“她、她畢竟是我jiejie啊?!?/br> “誰是jiejie誰是meimei還不一定。” “這、這話什么意思?!?/br> 沈家宥沒再解釋, 把東西往包里一塞,隨手將包甩到了肩上。 “你要是想去告狀也隨你?!?/br> “不會,我不會告訴爸媽的。我只是覺得蘇岑跟我們是親戚關(guān)系,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沈家宥看她的眼神犀利而冷漠,仿佛在無聲地提醒她, 她這個名義上的meimei還曾爬過他的床。 沈沁嚇得一哆嗦,剩下的話全都堵在喉嚨口, 一個字也不敢說出來。 她就站在那里, 眼睜睜看著沈家宥和她擦肩而過,頭也不回上了二樓。 一直到他走遠,沈沁才伸手扶住了門框,整個人像是跑了幾千米似的, 一下子便虛脫了下來。 沈家宥回房后把書包往床上一扔,靠在沙發(fā)里想事情。 這個蘇岑,拒絕得還挺干脆利落。 他摸摸鼻子,也沒覺得有什么丟臉。以前看瞿晧追唐子清,表白一次被拒一次,當時他還替兄弟可惜,覺得他這么丟面子不值得。 現(xiàn)在這事兒輪到自己頭上,他才發(fā)現(xiàn),在喜歡的人跟前,什么面子里子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個人。 只要喜歡,什么都不算事兒。 就算是做再多的試卷和習題,只要是她布置的,竟也覺得挺高興。 沈家宥失笑,抽出本課本擱在腿上正準備背,微信提示音一下子響了好幾條。 劉舟發(fā)來的,讓他進群去看看,說瞿晧表白唐子清失敗,這會兒正在那兒要死要活地發(fā)酒瘋。 沈家宥進群一看,果然是一連串的語音沒停歇。隨便點開一條聽聽,都帶著濃重的醉意。 也不是第一回了,怎么還這么沒出息。 沈家宥想了想,在群里發(fā)了條信息:“我也戀愛了。” 短短幾個字,跟扔了個炸彈似的,驚得群里眾人好半天沒說話。瞿晧本來還在借酒裝瘋,看到這條信息酒瞬間就醒了。 他也不發(fā)語音了,拿